哈?
钱子方和姚掌柜眨巴着眼,一脸茫然,对视眼神里带着询问,钱子方挠了挠头,看着陆承飞一脸认真好像懂了,哈哈大笑拍了陆承飞的肩膀。
“开玩笑的功夫见涨啊,哥哥差点都信了。”钱子方笑道:“缓解下气氛这个可以有,不过现在嘛,还是把心思花在如何渡过这道难关上,不过从你刚才那番话哥哥我倒也有些不太成熟的想法。”
钱子方转头望向姚掌柜说着自己一些想法,姚掌柜借着十几载的经验不时反问,找到知己的两人顿时聊得热火连天,直接把陆承飞给晾在一边。
陆承飞微眯着眼,手指头有节奏敲击着桌面。
钱子方和姚掌柜停下,转头凝视陆承飞。
陆承飞面无表情的和他们对视。
大厅陷入短暂的沉寂。
“我说你小子,不会是认真的吧?”钱子方抽着凉气一脸牙疼,姚掌柜一张老脸更是皱成了菊花。
寻竹鼠在角落瑟瑟发抖。
“你们要信我。”陆承飞手指头戳着寻竹鼠,这货老是抖啊抖的,戏怎么这么多?
钱子方表示不想说话了,他们俩穿同一条裤子长大谁不知道谁啊?装逼最忌讳的就是在熟人面前,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姚掌柜在心里忏悔,什么经商头脑,什么改邪归正,假的,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绝望了,仿佛看到了灵风客栈的末日,一张老脸成了凋零的菊花。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算命怎么了,你们看不起算命啊?”陆承飞不爽道:“命师可是上九流职业,贯穿人族历史,源远悠长博大精深……”
听着陆承飞念叨,钱子方姚掌柜两人心里就像一万匹神兽奔腾践踏而过,他们是不相信命师吗?都这么大的人了,心里就不能有点十三数吗?
“不是等会儿,到底是谁给你灌输这个想法的,算命摊子和客栈放在同一屋檐下?”钱子方黑着脸:“说出来,我保证会心平气和坐下来糊他一脸茶水。”
这话陆承飞就不爱听,合着刚才他话都白说了:“算命摊子和客栈怎么就不能放同一屋檐了下?额外服务懂不懂?加量不加价懂不懂?基本需求除去吃穿住行外,最重要的一点被你们忽略,是生存啊,命师洞察万物命途,趋吉避凶……啊,生活充满阳光,世界如此美妙……”
看着陆承飞发骚式的感叹,钱子方只感觉自己日了狗了。
姚掌柜已经彻底绝望了,感觉自己后半辈子都要活在陆承飞的阴影下。
“你看看人家春满楼,东西不见做得比咱灵风客栈要好,东西还贼贵,不就是叫了几个菇娘弹弹琴,做做画,这额外服务让格调一下子就起来了,齐福客栈再强势几分那春满楼也不惧……”见两人跟不上自己的思路,陆承飞突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唏嘘。
“你丫跟我装什么纯情小郎君?”钱子方瞬间炸了:“春满楼那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一大群大老爷们到那是奔着啥去的,你心里没点逼数?”钱子方咆哮道:“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等会,你刚刚是不是啧了一下?别否认,我听到了!”
钱子方盯着陆承飞,小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来。
“没有的事。”陆承飞道:“就算春满楼是个意外,那不是还有庆元楼嘛,人家不也叫了些算命先生坐堂,特色懂不懂,看看人家多聪明,一大群金主一天天没事尽往那里面跑,这就是产业结合的好处啊!”
“有声名还怕没有客人上门吗?不存在的,别管你是干啥,知名度有了,知名度晓得是啥意思呢?”陆承飞本来还想说网红经济,粉丝经济:“跟你们说了也不懂,啧。”
啧……
钱子方小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庆元楼那群人谁敢自称命师?信不信第二天全村人去他家吃饭啊?算命端茶倒水说书哪一样活没做?”钱子方嗷嗷叫:“庆元楼外号啥?狗头军师楼……等会,你是不是又啧了一下……士可杀不可辱……”
姚掌柜死死拦着钱子方。
陆承飞咂巴着嘴,唤醒死胖子某些不太好回忆了好像?
好半天钱子方这才气呼呼坐下:“灵风客栈是叔送老太太作寿辰礼的,经营不善是一回事,把名声搞臭又是另一回事。”钱子方冷笑着:“不作死就不会死,怎么不明白。”
死是不可能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死,陆承飞意味深长摇头微笑着,手上就差拿着把扇子。
“说到底你们还是不懂这额外服务……”
“我屮艸芔茻……难道你心里真没点十三数?我们搞不懂的是你啊!你丫的什么时候会算命了?来来来,给哥哥我算一把,就算我啥时候娶媳妇!”钱子方气得笑出了声。
陆承飞打了个响指,随后目光灼灼盯着钱子方,眼神在他那肥脸上流转,嘴里叨叨念着,跟中邪似的。
钱子方还真不信陆承飞能看出个什么来,但被这么盯着总感觉怪怪的,浑身发毛。
半响后,陆承飞收回了目光。
“我看到了。”陆承飞双眼紧闭。
“看到了什么?”
“很模糊的未来,零丁的时空片段……”陆承飞眉头微皱:“你有一劫。”
“在一百二十二年后。”
听到前面一句话钱子方里面难免一提,但后面那句话……
“哈哈哈哈,你是说我钱子方要被挖坟吗?”钱子方捂着肚子哇哇大笑,姚掌柜脸上绝望之色深得都可以开染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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