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刚才杨恒那话是什么意思?”一上轿子,泰宁候夫人就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示弱吧?”
泰宁候夫人嗤笑一声说道:“示弱?我怎么觉得不像示弱,反倒是在向咱们示威呢?”
“那又如何,形势比人强,咱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镯子掉包之事只有你知我知,他抓不到证据,如今咱们又表达了希望友好的态度,不然的话……”
“我却觉得未必,”泰宁候夫人打断了寿宁候夫人:“姐姐猜杨恒给柳氏看的那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长着透视眼,再说了,离得那么远也看不到啊。”寿宁候夫人没好气的说道,若非这个陈夫人脑子聪明,她万万也不会容忍她如此放肆。
泰宁候夫人已经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并未发现自己打断寿宁候夫人的话已经让她有了气。
少顷,她的眼眉忽然一挑:“是了姐姐,我想起来了,据我所知,杨恒的雷法展露在世人面前一共只有四次,一次你我亲见,一次是吓退那些刺杀他的人,还有一次就是……而最初的一次则是在柳氏的干兄弟面前。”
“柳氏的干兄弟?柳氏不守妇道,寡居入定国公门,她的干兄弟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能说清楚点儿么?”寿宁候夫人高高在上,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房子良这号人。
陈夫人秀眉微皱,陪个笑脸,说道:“不能怪姐姐不清楚,姐姐若是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马上就明白了,我也是隐约听谁说过一句,说柳氏那个干兄弟和杨恒有隙,然后杨恒就用雷法把他收拾了一顿,联想柳氏前倨后恭的态度,杨恒让她看的那东西便可以猜上一猜了,您别忘了,当初杨恒可是被人饱饱的揍了一顿,陛下大怒,很是折腾的鸡飞狗跳了一段时间呢。”
“你是说,打杨恒的那些人便是柳氏那干兄弟幕后指使的?”寿宁候夫人倒也不笨。
陈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甚至怀疑,此事定国公也知情,没准儿还得到了他的支持,不然的话,柳氏的态度不会转变的那么快……那东西肯定是她干兄弟交代的罪供,然后杨恒威胁柳氏要将其交给陛下……”
张夫人豁然开朗,夸赞道:“妹妹果然不愧是女中诸葛,想来便是这么回事儿了。”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好像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吧?”
“不,有关系,关系大了,姐姐莫非忘记这几天外间的传言了么?玉养堂如今幕后的东家可是换成杨家了,然后咱们拿假镯子去玉养堂寻衅滋事,谋夺的可就成他们杨家的家产了。本来倒也没什么,咱们都上赶着来送银子了嘛,可是杨恒当场打脸柳氏却给我提了个醒儿,您别看这小子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挺甜,骨子里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妹妹担心的倒也没错,我也瞧出杨恒那小子口蜜腹剑来了,不过他又抓不到咱们的把柄,只要日后咱们莫再主动招惹他,莫非他还敢打上门来不成?”张夫人满不在乎的说道,接着又道:“说到这儿了,大兴店那些人得赶紧处理,实在不行就都杀了……”
“不能杀,大兴店虽然在城西,不过那些人经常来往送货,要是突然消失也太扎眼,让他们慢慢的调换人手吧,反正他们都是山西人,量那杨恒也想不到咱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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