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达不甘心,提议道:“根弟,你这头傻黑不是现成的吗,你瞧它这么大块头,皮粗肉厚,实是做帆的上好料子,一张皮能顶刚刚弄到的三张皮,加上它,咱们做一张帆已然足够。”傻根听到他居然有这么一个提议,感到十分震惊与不可思议,当即拒绝了他,说道:“这怎么能成,傻黑陪伴我多时,我早已当作它是我的伙伴。“
刘胜道:“可是小兄弟,正如你所知道,没有帆如何能离开这儿,如何可在这大洋中到达彼岸,我们知道你与傻黑有很深厚的感情,可不管怎么说,傻黑终究是一只畜牲,咱们人命可远远比它珍贵,如它一条命能救咱们四条命,它的牺牲便十分有意义,实是大大可为。”
刘利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和脸色与他们一般。
傻根听后当即不悦,说道:“你们不要说了,要杀傻黑,绝无可能,你们以后谁再作这想,可别怪我不客气。”傻黑似乎能听明白他们的说话,退在傻根脚下,抬着头呜呜低鸣。
三人料不到向来和善的傻根生起气来如此凶恶,如此不给他们脸子,都不禁有些尴尬,刘胜道:“傻根,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不客气,我们真的对傻黑下手,你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
傻根身影一闪,晃到刘胜身前,伸手抓住他胸前衣服一把提了起来欲扔出去,喝道:“就是这样!你要不要试试?”刘胜看似强壮的身躯被他如捉小鸡一般提将起来,顿时吓得没了脾气,连忙求饶道:“开玩笑,我开玩笑的,小兄弟不必当真,快放手快放手。”傻根哼了一声,将他放回地上。三人低头无语,灰溜溜相继离开。此后几日三人与他再无交流,连平常与他亲密得不得了的刘利也没来找他说话,晚上也没有在洞里过夜,傻根懒得理会他们,与傻黑在洞里呼呼大睡。
第四日上,刘利过来跟他说话,顾左右而言他,傻根察觉他与平日有异,便问他道:“一定是他们派你来劝说我,你回去跟他们说,如果要杀傻黑,我宁愿不离开这儿,你叫他们死了这条心,能离即离,不能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刘利连忙道:“没有,几日前你说了不许打傻黑的主意,我们那里还会往那个方面想,现在咱们打算如能捕条海豚鲨鱼之类的大鱼,剥了皮,一定比傻黑的大上不少。”傻根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在这儿一年多,可没见过什么大鱼,或者外海会有,咱们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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