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完全可以抱着玩耍的心态跟这个小孩子耗,只需要再坚持几分钟,就能获得很多很多的奖励。甚至包括手里的这把短剑。
这短剑是真不错,在手里明明轻诺无物,但是挥起来却感觉有着断山之力。它的锋利完全不用测试,绝对远远超乎自己的预计。
“我认输。”可是利维坦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来白色手帕,抛向天空。然后看着面前的孩子笑了笑:“你很厉害呢。”
“嗯……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塔库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剑鞘递过去:“这是你的东西。”
利维坦无奈的耸耸肩,接过那把剑鞘后转身离开。
观众席里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这个结果早就在预料之中,根本没必要意外。
利维坦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耗,或许仅仅是因为仅存的自尊心也说不定吧。
他没有直接下台,而是走到了裁判面前,将手中的剑递过去。
“谢谢。”利维坦苦笑着说。
“怎么样?是把好剑吧。”裁判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
“嗯,是把很棒的剑。”
“那就留着用吧。”裁判从自己的腰间把他的短剑递给他:“加上这个,一块带走吧。”
“这怎么行。”利维坦刚想推迟,一把与它相配的剑鞘,就被强行摁在手里。
“什么行不行的?我有把更好的,好好努力,下次把更好的那把也给你……”裁判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顿了顿说:“这东西跟了我快四十年了,正愁换了新的后该怎么处理它。现在觉得让后辈继续用它也不错,也算是在回炉前最后发挥点作用吧。”
……
“老师,我刚才做的怎么样?”塔库里小跑着下场,对着早就在那里等着的精灵说。
那是洛文施坦,他一直都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这场战斗。
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走在前面,塔库里习惯了这家伙不爱说话的毛病,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用的是漆黑之矛吗?”洛文施坦回过头来看了看他:“我不记得你会这个啊。”
“我昨天晚上才学会的。”塔库里吐了吐舌头,看上去很是可爱:“您给我的笔记我看了好长时间才弄懂的,果然高阶的魔法就是难啊。”
洛文施坦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做到前天晚上才刚刚学会就能在今天运用到那个地步的。
不过塔库里倒是有一句话没说错,这个魔法并不容易。应该说没有天赋支持的话,想要学会它就有的费劲了。
没记错的话,他是一百多岁才学会的这个法术,至于要像塔库里在场上的那般运用,是接近两百岁才堪堪做到的事情。
现在他才知道以前对元素精灵这种东西的估计还是太保守了。那种东西果然如同传说中的那般,是天生的武器。它们出世就是为了战争。
“呀。”塔库里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洛文施坦回过头看着他问道。
“我的书忘记拿了。”塔库里回头说,然后转身就跑了回去:“待会我会自己回房间的。”
“哦,注意安全。”洛文施坦对着它挥了挥手,然后耸了耸肩,慢慢的向前走。
他低着头,看着地面,忽然想回头再看看那个慢慢走远的身影。
“真快啊。”洛文施坦叹了口气:“六年这么过去了啊。”
他唏嘘了几声后,转身离开。
塔库里跑回了赛场找到了那个帮他拿着书的工作人员,要回了自己那本大的夸张的书。
这本书是一本写满了法术咒语的书籍,其中一个就是他用在赛场上的那个漆黑之矛。
如果这个工作人员知道这本书是禁止普通成员查阅的,那么肯定得悔恨自己会不会没有翻两眼看看。
塔库里抱着书道了谢后,就沿着出去的路小跑,看上去很着急的去做事情。
他这是要赶紧回去学习些新的法术,以便在以后能够用上。
或许除了收集自己的过去外,这是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事情了。
六年前,他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然后给摔懵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连他为什么要爬树,或者从那个树上掉下来都想不起来了……甚至说,就连名字都是别人告诉他的。
至于自己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到现在塔库里都不知道,只能靠着别人的描述来隐隐约约的勾勒出一个曾经自己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靠着别人描述勾勒出的样子让他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因为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半点与之相关的事情。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缺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说不上来的难受。
所以到现在塔库里仍然在想办法寻找与自己相关的事情,比如听说自己曾经参加过什么什么比赛,还夺了名次。可是当它偷偷溜到档案室的时候,翻着资料都没有任何的收获。
不光这个,甚至他根本找不到一点点自己曾经的记录,简直就像是被谁给藏起来了一样。
塔库里想到这里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手里的大书,无奈的笑了笑。
每当他觉得自己又感到心里空荡荡的时候就会学个新法术,或者再记两个法阵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家里人好像都因为这个很高兴,给他提供着最好的东西。
塔库里无奈的耸了耸肩,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的脑袋胡思乱想,他可还有事要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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