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儿明白。”令狐挚说着朝元氏行了一礼:“玉儿性子直,难免会逆了父亲意思,从而迁怒于母亲,挚儿不在身边,母亲千万照顾好自己。”

元氏闻言不觉红了眼眶,但也只是一瞬,随即便抬起一抹笑意:“你母亲我乃堂堂昭国公主,哪有叫人欺负的道理,挚儿多虑了。”

令狐挚也不辩驳,对着元氏拜了一拜,转身便出了荣华苑。

待得令狐挚的身影消失,元氏终究鼻子一酸,背转了身子便要抬手拭泪,结果一晃眼却撞见了令狐沉玉正睁大了一双明眸直直地盯着自己,元氏被吓了一跳,正想着该如何解释,

“母亲?”令狐沉玉困倦着声音疑惑地嘟嚷一句:“难道在做梦?好像瞧见哥哥了。”说罢又直接睡了过去。

元氏愣愣地看着令狐沉玉一惊一乍之后又安然睡去,不觉苦笑一声,如此神经大条的女儿,自己还需要在大夫面前打掩饰吗?

陡然的一声乍响使得策马回驰的令狐挚急忙勒马倾听,声音的方向来自皇陵那边,令狐挚心中一沉,扬起马鞭便飞速往回赶去。

血光漫天的地宫里,几个盗墓贼连滚带爬地重新聚拢于一处,纷纷睁大了眼睛惊惧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除了不远处的洞口透进来的妖艳红光外,这里空无一物。

先前的瘦高个儿微微坐直了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腿抖的厉害,只得重又坐下,而先前那个挨揍的小个子则直接跪靠着墙边,双手颤抖着交错于胸前,口里还念念有词。

“这,这算什,什么?塌,塌方?”瘦高个不觉用力地吞了吞口水,眼神慌张的看向斜躺于一侧的胖子,这个造型让他此刻看起来很悠闲,大有一种处变不惊的感觉。

胖子没有说话,身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他应该受伤了,但至于伤在哪他不知道,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四肢仿佛被什么镇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此刻的胖子还深陷在方才的一幕中脱身不出,寻常的低洼,露气深重的植被,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好好的地面怎会突然裂开一道口子?而更令他头皮发毛的是地面裂开口子后,他们几个居然是滚下去的,而不是掉下去的,这样的遭遇,在他的盗墓生涯中简直闻所未闻。

“血葬?”

一阵可怕的寂静过后,前面的老者率先打破了沉默,苍老的声音响起在这样的氛围里更显可怖。

“血,血葬?”瘦高个子面色苍白,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惧看向老者:“什,什么血葬?”

老者看他一眼,鼻尖的血腥气加上洞口愈加妖艳的血光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血葬,又称玉葬,藏玉于喉,养魂于血池,历经百年,择人重生。”

语毕,空气瞬间凝固起来,就连方才念念有词的小个子也不知何时停止了口语,死一般的寂静蔓延,蔓延入那一方愈加躁动翻腾的血池里,运量出几句似有若无的笑语丝丝。

理智崩溃,最后的防线被攻破,小个子惊叫一声陡然窜起,疯了般的朝洞口奔去,胖子伸手欲拉已是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狂的背影消失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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