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气森森,寒光乍现,突然冲出的大汉,将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但看见那已经被钉在柱子上的几个人,其他人也是顾不得多想,不是直接逃开,就是躲进了两边房间里。
很快,场中就只剩下了两人,一个便是那先前的徐乾学,另一个人自不用说,自然就是方平生了。
徐乾学显然也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不过他却没有跑,咬了咬牙,对着方平生道。
“兄台,这些人不知识为何而来……?”
可他话还没说完,这些大汉就已经团团的将他们俩围了起来,但不知为何,他们却都只是远远地站着,并不敢上前。
方平生淡淡的喝了一口杯中酒,好似全然没有看到其他人一般,对着徐乾学道。
“吴三桂已死,但是反清之事却不会停滞,他的儿子等人,已经决定举兵起义,你既然有如此见识,为何不与你师父一同前往云南,去助他一臂之力?”
正说着,青楼的大门外边,又走进来六七个江湖打扮的武林人士,手中皆是各种兵刃,显然是来者不善。
不过几人的领头,却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书生,一见远处的方平生两人,便径直走了进来。
见此情景,徐乾学还哪能不知道这些人是为谁而来,脸色顿时就僵住了。
不过看见方平生那从容镇定的模样,他心里也是稍稍一定,开口道。
“这怕是不可行,当年那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毁了我的大明江山,我师父就将其视为平生最大的仇人,如今他更是已经隐居深山,立志著书立传了,是绝对不可能去帮那人的!”
方平生轻笑一声,“我本以为你师父身为当代大儒,应该是有点见识的,却没想到他也是如此狭隘!”
“这天下是谁的无所谓!你师父想不想出山也无所谓!但那生活在其中的,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就要承受无尽的痛苦!”
“他们的子孙要成为鞑子的奴才,妻女要被鞑子玩弄,受到的冤屈更无处申诉!”
“若是你师父不能明白这一点,那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八个字,他就不配说出口,你且去吧,这件事跟你无关!”
徐乾学脸色一滞,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凝重,然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也不多说,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不过听见这番对话,那领头的中年书生显然也是一愣,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
“这位小兄弟,我观你刚才言辞中,尽是为天下百姓所考虑,定然不是那狗鞑子的人,这与我天地会的志向一般无二,那如此为何要与我天地会为敌,屠戮我天地会的会众!”
方平生瞥了他一眼,却不回答,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又是谁?”
“在下陈近南”
方平生点了点头,“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我自认不算是什么英雄,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小兄弟谬赞了,那只是江湖上同道们的抬爱罢了!”
陈近南谦虚了一句,又道,“反而是小兄弟你,一人就挑了我天地会的七家分舵,实力高强如斯,又心系天下百姓,自当称为英雄,就是不知为何要与我天地会为敌,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原来杀人就能称为英雄了吗?”
方平生生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道,“说罢,你是来干什么的?”
陈近南眉头一皱,能够连挑他们天地会七个分舵,他显然也知道眼前之人的厉害。
所以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他想先问个清楚缘由,又听见这青年说言语中尽是天下百姓,想着其中是否存在误会。
但哪知眼前这人语气中,却满是拒人于千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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