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放着两把长剑,准确的来说是一把是“孤芳”,另一把是剑鞘,“那便是我的碧月剑鞘吗?”

景明溪接了她的话,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将碧月剑鞘递给了她,她睡了十多年,剑鞘表面依然光亮,不像是长久搁置。

忽然,心里一阵万千感慨,柳若云心中腹诽,咱们能不能别那么容易感慨。

这句话像是在告诫身体中的另一个她,也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她不想承认这是她的前世。

当然至于感慨什么柳若云便不得而知了。不过谢还是要道的,她的物品都被他保管的极好,“师弟,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让景明溪一贯淡漠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神情。紧接着他拟了一个诀,一阵灵风后,柳若云先前微湿的头发竟然瞬间干透。

柳若云睁大双眼,双眸如星辰闪烁,她笑盈盈地说:“好神奇!怎么弄的,教教我。”这操作模式简直太酷了,比她以往用的吹风机好用千百倍,她感觉这是比御剑还要好的一种技能。

“师姐,便在这里休息吧。”

这里是景明溪的住处,那她在这里休息了,景明溪去哪里?哪有占据别人房间的道理,前后院也就几十步的脚路,还是回去的好。

正待她起身下床之时,只闻一声房门开合之音,景明溪已经是出了房门。

景明溪倏然离去,柳若云怔了一霎,那修长身形,走得甚是成仁取义。

就这么走了?一夜未眠的他难道不累吗?柳若云心中有些不快,景明溪这算不算太自我了,尽管她知道这是为她着想,但也应该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吧。

一言不合就甩脾气逃避,这还是那沉静、孤傲、冷淡的景明溪吗?可逃避这一说词似乎又与他“孤芳自傲”的性子有些矛盾,怎么个性如此奇特。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这森山老林连个打更的人都没有,那他今夜做什么?难不成要独醒到天明,而自己是不是该成全他的精神!

柳若云最后决定成全他的成仁取义,于是便又躺回了床上,抱着被子准备呼呼大睡,薄绸绵被被她紧紧裹在身上,然而她却怎么也睡不下。

淡淡清冽檀香气息从薄绸棉被上散出,余香从清淡到浓郁,一丝一丝滋扰、挑逗着柳若云的鼻息,而裹在身上的棉被就如景明溪的怀抱,暖人暖心,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景明溪气息,她这怎么入睡,更可耻的是她竟然春心萌动了。

景明溪出了房门便去了外院的书房,他自是不可能去柳若云那屋,刚到子时,离天明尚早,只得去书房打发时间。

从那叫月无双的女子消失后,他便知道柳若云一直心绪不宁,他自然也不知道俩人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柳若云不说,他便亦然未询问。直到柳若云让他去休息,不用管自己之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在等待师姐能给他说些什么。

曾经的自己是这样吗,等待过吗?他竟然已是不记得了。就在柳若云在盥洗处使劲搓着手时,他离去了,他不明白那手上究竟有什么能促使她这样,关心则乱,他是乱心了吗?

经历过几次幻象的他今日特别累,差点也如柳若云一般在热泉睡着,直到他发现莫成君到来。

又快到望月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变凉了,每当此时,莫成君总会来提醒自己不要贪恋热泉。

当年师姐逼迫他收下莫成君究竟是为何?

柳若云翻身下了床,正准备离去之时,却被眼前事物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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