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2月31日嵩山山脚下的山道上,一辆载着刚生产完孕妇的牛车正在下了两天一夜的大雪中艰难的爬行。
老黄牛的前面在齐膝深雪里拉着缰绳一步一步走着一个50多岁身材高大魁梧的老人,身后车上坐着他儿子儿媳以及他早上刚刚出生的胖孙子。老人家抬头看了看前方,再绕过前面的山就到家了!被风雪吹的通红的脸颊上悄悄的露出了笑容。
“爹!我牵一会,你上车暖和暖和”车上的儿子看老人走的有些踉跄。
“没事走这点路算啥!你可得包好她们娘俩,不敢让风吹着了,要落病根的”老人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拒绝了。
“爹!快到家了吧?”被子里探出一个头上包裹着厚方巾年轻的女人。
老人急忙转过头对着车上压低了嗓子喊:“快包好,不敢吹风要坐月子嘞!”直到女人又缩回被子里面提了提音调“快啦!快啦!估摸着也就一两个钟头的事。”
“乡里卫生院条件太差,啥好吃的都给你弄不了,等回去我给你套几只野鸡补补身子”老人对着身后车上的儿媳说道。
牛车又向前走了不到半里地转过一个山角,前面是一段依着山坡修建出来的山道,山道的另一边是高达100多米的悬崖。
这时风渐渐的大了起来,老人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用力的扳着老黄牛的脖子让身体不至于摇摆。
“学根呐!抓紧点风大。”老人不往回头提醒自己的儿子。
“唉!抓的牢着呢!”车上的年轻汉子一手紧紧的包裹着被子,一手死死攥着车帮。
道路上因为风口的风太大没有多少积雪,倒是结了厚厚的冰,老黄牛两个后腿不住的打滑。
这时一阵怪风吹来老黄牛身子一侧老人也跟着滑了一下,后面的牛车被甩到悬崖旁边,车上的小夫妻连带着孩子一起被甩出车外掉落到悬崖上方。
老人见状飞扑过去也没有够着任何东西,反而头重重的磕再悬崖边的石头上晕死过去。
老黄牛调过头看着自己的老主人趴着地上一动不动,用牛头拱了拱老人,老人的身体翻了过来,头上已经鲜血淋漓。
过了将近20分钟从前面来了一群和尚,看到倒地的老人和无助的老黄牛赶忙飞奔上前。
“行义师叔!这个老人家还活着。”一个年轻的和尚最先来到老人家的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从身后跑来的一个中年和尚说道。
“永参,把老人家背起来,这里风大我们先到师叔祖那里在检查老人家的状况。”中年和尚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风雪对小和尚喊道。
看着身高只有165的小和尚很轻松的把高大的老人背在背上,老人拉在地上的脚也被赶来的另一名小和尚抬起。
“永参,永悟你们两个赶快把老人送到师叔祖那里,让他老人家救治。永海,永临,永理你们三个也跟着,路上不好走照应着点,送完人后拿上绳索铁爪赶快回来。”中年和尚行义看着凌乱的牛车快速的吩咐道。
“是,师叔!”几个小和尚应道,飞快的架起老人向着山里走去。
“永相,永宝,永德你们三个把腰带解下来”行义说着也解下自己的腰带,等三个小和尚把腰带递过来把四根腰带连在一起,一端系在自己的腰间另一端扔给三个小和尚。“你们抓紧了,我看看崖下面还有没有人”。
“师父!还是等永海师兄他们把绳子取来再看吧!风太大了。”永相看着师傅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赶忙劝阻道。
“我就先看看不下去,你们抓紧了!”行义没有听从徒弟的建议,执意要先看一下悬崖下面有没有人掉下去。
三个徒弟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也不在劝阻,永相只好扎下马步把腰带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两个师弟面对这自己用肩膀顶着自己的双肩。
行义见徒弟们已经准备好也不在多说,小心翼翼的趴着悬崖边把自己的头探了出去,这时从悬崖下面吹来一阵寒风,一个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只见悬崖下面堆满积雪的崖底有两个砸出来的雪坑,隐约能看到鲜红的土布被面。
“下面有人掉下去了!”行义爬起来对自己的三个徒弟喊道。“去看看牛车上有没能用的绳子接起来我要下去”。
“师傅不能啊!这一百多米的悬崖神仙摔下去也没救了,还是等师兄们拿来绳子在说吧!”三个徒弟哀求道。
“让你们弄就赶快弄,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听见下面有婴儿的哭声,不能等,谁知道他们坠崖多长时间,这天寒地冻的孩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行义边吼边解了腰间的腰带顺着崖边慢慢的趴着寻找下去的地方。三个徒弟只好到牛车旁边看有什么能接起来的东西。
“好了没?快点,孩子的哭声停了。”行义找到到了一个缓一点的崖壁冲远处的徒弟吼道。
“不行啊!师傅只接了有70多米的绳子,够不到崖底。”永相急的满头大汗。
“行了,这就够,赶快过来”行义万分焦急。
等三个徒弟把绳子拿来也不系在腰间,直接双手一缠向徒弟喊道:“抓紧,我下去了”。
行义顺着悬崖就向下爬去,三个徒弟在上面焦急的放着绳索,很快行义就下到离崖底30米的地方,见上面绳子不再下顺就松开缠绕在双臂上的绳头,一只手拉着绳头一只手攀上了峭壁突出来的石头上。
看准下面距离他3,4米的一块突出的巨石双手一松跳了上去,不料巨石上因为有落雪变得湿滑,一个踉跄身子又向下坠去,行义一咬牙双手抱头身体卷曲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状落在了还算平整的斜坡上,迅速的向下滚落。
两耳边呼呼的冷风声刮过“嘭”的一声撞击在了崖底厚厚的雪层中,他稳了稳因为坠落体内翻涌的血气向着记忆里崖底的雪坑爬去。
2018年12月8日,美国纽约。
赵承昊一个80年代的大学生,顺利出国留学,又经过奋斗成为了美国华尔街为数不多的华人金融大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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