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珏在这儿住吗?有人吗,我进来了”外面的女人又问道。

“开门吧”王中珏说道。

“来了,请等一下”刘完虎一边答应一边打开了房门。

一位女的站在门外,见房门打开,道:“大男人家的婆婆妈妈的,打开个门这么难吗?”

“请进,屋里坐”孙完虎让开房门,请女人进屋。

“这还差不多,王中珏死了没?”女的一边进屋一边大声地问道:“我家夫人让我来看看,好给你准备准备。”

“你家夫人,她老人家是谁?”王中珏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管不着”那女的上下打量一下王中珏“嗯,还活奔乱跳的,没有死,这就好,我回去复命去了,走了”女的话说完,转身就离去。

王中珏,刘完虎面面相觑,打破头都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在敦煌,王中珏,初来乍到,在敦煌没有朋友,没有亲戚,怎么会出现个兰夫人呢?刘完虎也是纳梦!打破头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通,就不想了,越想越烦人!”王中珏大声说道。想不通,还非要想明白,那就是死钻牛角尖,与事无补,还伤神!

“今天,还是到敦煌长史府看看,或许有什么收获”在养病的间隙,刘完虎已经把敦煌长史府的事全部告诉王中珏,由于疗伤,一时还无暇细想这件事,现在伤好了,他需要去看看,现场的实际情况可能会告诉一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这些事可能会更有利于掌握情况。任何蛛丝马迹的发现都会有利于对整个事件的了解。

“到那看看之后,再吃敦煌的小吃,还有好多没有吃,这可是好机会,不能错过,要吃够他”王中珏大声说道,他对这儿的小吃已经不能忘怀了!

“好的……”刘完虎应了一声,说道,“我去看看两匹马的草料添足够没,也许这次吃饭需要很长时间,不能把马儿饿着。”

“你让店家小二去喂吧,他们不会忘记的”王中珏说道。

“还是我自己去看看才能放心”刘完虎说道,“我去去就回,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两匹马正在吃着草料,看到刘完虎,马儿打着响鼻,咴咴地叫了起来,好像欢迎似的。刘完虎过去,摸了摸马的脖子,又把草料往马嘴旁推了推,才放心地离开了。

王中珏来到了失火之后的敦煌长史府前,长史府一片狼藉,残垣断壁,木制的房顶已经坍塌下来,由于火的燃烧木头已经碳化变黑,墙壁上留下一层细密的黑色的粉状物,显得诡异。瓦砾落了一地,房顶塑的神兽也落了下来,被火烤的面目全非,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屋内黄梨木做的名贵家具,已经被大火烧过留下半拉,还在冒着缕缕青烟,帷幄被烧成半截,还挣扎着挂在残垣上……

王中珏眼里,这种场合是非常熟悉的,他已经见怪不怪,然而在他的脑海中的留下的那场大火和闪光的刀影,永运刻在他的脑中一样,永运不能忘怀,看着敦煌长史府的大火过后的惨状,二十几年前发生的大火想起来更是惨烈,大火照亮了翻飞的刀影,也照亮了一个个中刀之后倒下的亲人绝望的面孔,也照亮了那脸上带着刀伤疤痕的脸,那张脸,那把刀是他的心病,只有这个心病解除,王中珏的心灵才能得以安宁。

王中珏突然觉得他的胸口很痛很痛,痛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爬满了额头!感到自己的腿发软,自主站立都已经困难,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手捂胸口。犹如在滴血的两眼死死地在盯着大火过后的残垣断壁,断壁上分明是一张带疤痕的脸,那么清晰。王中珏的心病,只有找到那个脸上带伤疤的人和他用的那把刀,才能医好这块心病!这也是王中珏踏入江湖的唯一的理由。

王中珏心里已经有一万种方法来对付这个可恶的恶人,但这一万种方法最后还是汇成一句话:为什么要杀全家,非杀不可吗?但是茫茫人海,找到这样的一个人,谈何容易!幸亏他有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脸上的那道疤痕。王中珏心中有这个决心,一定要找到他,一定!

王中珏眼睛充血死死盯着那道断壁,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扑过去,他要把那张脸撕碎!刘完虎跟了过去,他没有阻止,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将烧剩余的半截帷幄挂在断壁上,王中珏扑上前去,用拳打,用手撕,最后他抱住帷幄像野兽一样用牙咬着,用牙撕着,直到成一条条的散落下来,才松手!然后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嘭”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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