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老顾面前的那朵白云,纯白无暇,美丽动人,速度极快的飘了过来,老顾不敢掉以轻心,便施展身法躲开,只是终究慢了一步。
只感觉那朵白云刀气纵横,瞬间就在老顾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倘若不是老顾躲得快,怕是要乘着这朵白云西去了。
当真是:天刀祭出,乘云西去。
老顾神情淡漠的抹掉那脸上一丝血迹,冷声道:“想要那东西,凭本事来拿!”
暗处黑衣人哼道:“不知死活!就让你尝尝天云刀的滋味,能死在此刀法之下,也不枉你魔笛大名。”
只见那原本停住不前的白云,携扑天之势再次齐齐飘荡过来,云中似有磨刀霍霍之音。
真气涌入,老顾玉笛瞬间荧光大作,将那朵朵白云击飞,其中一朵飞到那老树根旁,那老树又是一截断枝飞出。
那白云好似无穷无尽,不断从后面那条蓝色天河中飘出,老顾只能转攻为守,玉笛独自漂浮在身前,荧光真气形成一道门墙,朵朵白云飘在那门墙上,有乒乓之音,门墙亦是出现丝丝裂隙。
那门墙终究碎裂,玉笛飞到老顾手中,老顾一边持笛抵挡,一边左右腾挪,躲闪着,但始终不曾离开此处半点,似在护卫着什么。
只是那白云终究速度更快,在老顾身上留下伤痕无数,那衣衫更是片片碎裂。
但那白云终究不是真的无穷无尽,白云撕裂门墙不久之后,云后那蓝色天河亦渐渐消失,再无一朵白云,天空重回如初。
只是那间小客栈已经破碎横飞,唯独老顾四周剩下一面木墙,木墙牌匾上归来客栈四个字,宣誓着此处的身份地位。
而老顾亦是不曾离开此处半点,守护着这招牌的最后尊严。
暗处那黑衣人想来对自己成名绝技:天云刀,是相当自信的,但不想那魔笛居然硬生生挡了下来,吃惊的说道:“看来还是小看你了,那东西果然厉害,能让你如此精进。”
老顾大笑道:“有没有那东西又如何?老夫的手段又岂是你能知晓的?”
暗处传来黑衣人鄙夷的声音:“故作镇定,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左臂右腿已经负伤极重么?”
此刻老顾左臂无力的耷拉着,想来一时半会动不了了。那右腿亦是血肉横飞,大腿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流不止……
但老顾依然傲立风中,和那仅剩的客栈招牌相互呼应。
老顾全然不在意,继续说道:“那你又如何?使出此招,怕是此刻体内真气乱窜,亦是口吐鲜血吧?”
老顾心里明白,此招威力绝伦但必然消耗极大,那人体内绝对内息紊乱,真气乱窜不止。如若不然,以那人性子,看自己受如此之伤,还能在暗处观察,说些屁话?怕是早就杀出来了。
但老顾知道自己定是比他伤的更重,这伤一时半会儿无法调养医治,而那人随时间过去,就可稳住内息,调养过来。
虽明白此理,但老顾依然没杀进去,敌在暗处,且有暗器而自己真气亦是有所消耗,还待恢复,两人就都默契的等待着恢复,再决生死。
此处顿时沉默。
凝重的气氛被一少年打破,只见那少年飞奔过来,楞在原地看着那满目疮痍,又四处张望,便怒火冲天的对着老顾说出一句:“你又是谁?我……”
我什么?……之后的话。便不知道了,因为这个少年已经吐血倒地。
而此时的老顾正站在少年身前,那拍出的一掌在风中凌乱。
……
那暗处黑衣人看见这少年过来,但是却朝那魔笛跑去,顿时大惊道:“少主!”
那黑衣人虽武艺高强,但易容术没他口中“少主”的那般造诣,遂看不出真面目,所以即便是为了掩人耳目亦只是穿着夜行衣,头戴斗笠,面覆简易面具。而之所以能看穿老顾易容,是那神秘少年传信相告。
而此时陈半艺正戴着那副面皮,见陈半艺跑来,定是将他认成了那神秘少年。心急如焚的便从暗处飞了出来,心想反正那藏身了十八年的魔笛现下已找到,先救下少主,在从长计议。
但飞在空中已为时已晚,那满脸怒容、悔意各种复杂表情的魔笛已率先发难,一掌递出,那少年随着自己口中这声“少主”,应声吐血而倒。
……
老顾看见那行镖的王家少年居然还穿着宋管事的衣物跑过来,料想此人果然是这黑衣人同伙。
今夜见那少年鬼鬼祟祟下药,手法高明,告诉儿子那人有问题,叫陈半艺去弄个明白,若是真有其他想法,便除掉众人,叫他手法干净点。
但此时却是这下药的王家少年而来,自己儿子消失无踪,瞬间大惊失色,怒目圆睁,心中说不出来的五味陈杂,悔不当初。
遂电光火石间就来到此人身前,一掌朝那满脸怒容,东张西望的少年拍去。
只是刚刚出掌便听到此人说:“你又是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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