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皮肤黝黑,赤着膀子的大汉走过来,他粗声粗气,身上的虬曲的肌肉,见到李青水,瓮声道:
“我看少侠是剑宫弟子,可是要买剑器?”
李青水点点头,掌柜的立刻捧过来一把模样不凡的宝剑,介绍道:
“少侠请看,此为金鹊剑。”
李青水一看,眉头皱下来,此剑先不说品质如何,光看外表,这三尺不到的细剑就像是娘们用的,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的菜。
而且这金鹊剑正如其名,剑鞘金木打造,龙吞夔护,鞘身上绘着鹊鸟纷飞的模样,煞是好看。
掌柜的见李青水不满,连忙抽出宝剑,只见一道寒光拂面,让李青水心中一凛,看来是自己小瞧了它,此剑或许不适合自己,但定是吹毛断发之锋锐。
于是有些意动道:“这金鹊剑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只不过……此剑有多重?”
掌柜的一愣,心道买剑的,要不就是求锋锐,要不就是求好看,哪有求重量的?
嘴上却老实道:“此剑不算剑鞘,二十三斤整。”
李青水顿时一摆手:“不要!给我换把更重的来!”
掌柜的一脸古怪,将金鹊剑收好,给那赤膊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道:“阿三,去给公子拿重剑来!”
阿三回来时,手上果然托着一把大剑,重量定然不轻。
掌柜的笑眯眯道:“少侠,此剑为黑水大剑,长有三尺八寸,比寻常宝剑长了足足三分之一,重有七十多斤,照样锋锐无匹,您看……”
李青水不和他多说,伸手大剑一抓,单手便轻而易举地抓起了大剑,单手舞得虎虎生风,好似抓着一根鸿毛,掂了掂量后,还是摇了摇头道:
“不行,还是太轻了。”
掌柜的脸上笑容一滞,心道你要重的兵器我当然有,可那都是些长枪关刀,要不就是板斧流星锤之类的兵器,你要剑……我上哪给你弄那么重的剑去啊?
想了想,又对阿三道:“你想想,可还有更重些的剑器?”
阿三低头想了许久,突然望向李青水道:“少侠,你须知道,越是厚重的剑,便越难锻造锋锐。而剑器本就是以锋锐出名,您又何必舍本逐末呢?”
李青水眉头一挑,阿三顿时后退两步,脸上露出惧色,低头道:
“少侠勿怪!我说的都是实话罢了!”
李青水本想发火,但仔细想了想他说的也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又要剑器巨大厚重,又要它锋锐无匹,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他道:“那行,我先暂求重量,锋不锋利可以之后定夺。”
阿三连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许久后又抱着一把巨大的兵器走过来。
此剑似剑非剑,剑刃的确不像其他宝剑般寒光闪闪,但铸造者很明显也想造两全其美之剑器,所以导致此剑的长宽极不协调,长有五尺,宽却有三尺,不像是一把剑,更像是一把肥大的尺子。
两边的剑刃也算锋锐,但整体的造型实在是丑陋不堪。
李青水倒也不是个外貌协会的成员,伸手接过大剑,脸上一惊,发现此剑果然极重,道:
“此剑什么来头?”
掌柜的眯着眼瞧了许久,才道:“此剑……莫约是墨家某位机关师锻造的兵器,早已不知名字了。不过听说,那位机关师好像也是如你这般力气庞大,所以才打造出这把兵器。你先试试手感?”
李青水点点头,握着大剑开始挥舞起来,仅是几个招式,李青水便眉头一皱,道:
“不行,此剑太薄,不禁砍。若是真刀真枪干起来,这剑怕是会卷了剑刃。”
掌柜的与阿三面面相觑,仿佛是被猜出了心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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