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的匪汉一身马术倒是格外的好。

踏燕驹奔跑起来,速度可以直接追上低空飞翔的“空林燕”,并且还能在电光火石间踏过飞燕背部而不伤飞燕分毫,故而得名踏燕驹。

速度虽然快,但是对于坐在马上的骑士来说,没那技术骑着踏燕驹简直是找死。

就像人族的汽车,假如速度上了一百五六,没有挡风玻璃和四周玻璃,别说体会速度与激情,驾驶员直接就给风阻吹飞了。

而两个匪汉,坐在全速奔跑的踏燕驹背上,居然能够坐的稳稳的,一点没有被吹下马的动静。

要知道,这两匹马的时速,换成凡界人族的单位,起码超过了一百八!

两人策马狂奔了一刻钟,就跑出去八九十里。

一路上也不知惊起多少野兽、鸟禽。

两人目的地在一片蜿蜒的丘陵地带,顺着坡往上爬了三里多,甫一翻过来,眼前立马就出现了一片人头攒动、马嘶豕奔的诺大营地。

骚动每时每刻都在营地内上演,起码数百人分成无数小圈,围着火堆饮酒吃肉,狂歌嬉戏。

在酒精的刺激下,这些一个个满脸横肉,一小部分脸上还带着一条或者几条触目惊心的刀疤的汉子,肆意高叫。

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因为争吵而引起的斗殴屡见不鲜。

两个骑马的匪汉纵马到营地边上,在外围警戒的汉子们怪笑的招呼声中跳下马,两人一边不甘示弱的还嘴,一边急匆匆往营地内赶。

在营地的最中间,有一堆最大的火堆,火堆边上围着的四个汉子也更魁梧,身上带着的气势也跟其他匪众不一样。

而那个女人,则是前凸后翘,一身粗布衣也挡不住她那一袭风情。

换了其他地方,这样熟透了的女人在汉子堆中,恐怕早就没了好下场,但既然她能够有资格坐在正中间的火堆边,那肯定有她能够拿得出手的本事。

至少就凭她一手酒坛,一手死死握着一柄弯刀的架势来看,最次她也是一名武者。

这一点很奇怪,不管是她也好,还是其他四个男人也罢,在喝酒的时候,基本上都空着一只手握着自己兵刃的把手。

就算他们要吃肉,也是把酒坛子放了,单手用小刀去割肉的。

那两名明显是探子的匪众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火堆边上,刚一站定还没来得及说话,四男一女五道冷冰冰的目光就落到了两人身上。

五位统领都是杀人如麻的大恶人,哪怕明知道他们只是用平常的态度打量自己,但是被五人身上的“势”一压,甭管是瘦脸汉子也好,还是魁梧汉子也罢,都心中发颤。

结果就是过了一小会儿,七个人都没一个出声。

正中间圈子的古怪气氛,立马就凸显了出来。

周遭众星拱月一样围着正中火堆的那些手下,一个个都是没心没肺的,当然,这也跟他们熟知五位统领的脾气有关。

所以他们酒照喝,肉照吃,歌照嚎,架照殴。

而两个可怜的探子,本来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在统领面前留个好印象,结果似乎好像并不是太得几位统领喜欢。

眼看着两个可怜的家伙都开始簌簌发抖,冷汗直冒了,五人中那个身上杀气最重,一条刀疤从脑门儿斜着直到赤着的左胸上的汉子,才突然咧嘴一笑。

他不笑的时候,虽然脸上有伤破坏了他本来英俊的容貌,但陪着那股子气势,隐隐间有种枭雄范儿。

可是当他笑起来的气质,只有三个字能够体现了。

杀人狂!

这个杀人狂虽然只有四十来岁,但他从十五岁开始杀人,一连杀了二十多年,手下冤魂累累,命债无数。

而且他杀人的时候,最喜欢一刀斩下人的头颅,看着无头的人一腔子血喷泉似的冲出来,那种残酷至极的场景却被他形容为无上的美景。

渐渐的他的本名被人忘却了。

而他的绰号则被所有人牢记。

一刀血!

而这窝匪众,就是以一刀血为首,纵横一千四百里地,让人谈之变色的“血飘杵”。

别看这六七百人的土匪响马一个个骂爹喊娘,看着像乌合之众,但实际上,他们实力最低的,也是入了重天的武者。

世人皆知,重天才是力量高低的体现,从一重天往上,每个重天分初阶、中阶、上阶、顶阶四级。

一重天的四阶和二重天的初、中阶、上,这七个段位范畴之内,都可以说只是“超人”的力量。

但一旦到达二重天顶阶,就正儿八经进入了“非人”等级。

重天之下倒是又有四等划分,但在这里不详表。

任何一名重天武者,不管是去做护卫也好,甚至直接加入某个城主的军队也罢,都是抢手的香馍馍,一个月挣上几百枚玉钱跟玩儿似的。

换了普通人,别说一枚玉钱,一个月想要挣个百十枚金钱都难。

盘界和凡界自然是处处都不同的。

在盘界,既然也会有寿数有定的普通人,那么他们衣食住行生老病死都需要解决。

社会的发展进步,自然体现在货币上。

而在盘界,流通货币只有两种。

金钱。

玉钱。

金钱不是普通的金钱,而必须是精金为主料,辅以严格比例的铜精,这两种贵重金属所铸造出来的金钱,才是能够流通的货币。

至于凡界人族眼中无比贵重的黄金、白银、黄铜这些玩意儿,在盘界人眼中一文不值。

那些二重天之上的修行者,只要本身契合庚金之道,再修行一本庚金典籍,普通金属要多少他能给你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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