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呢,炎黄人族对怎么教儿子,绝对是很有心得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民族数千年来从未断代的主要原因。

而自从新炎黄国立,在经历了数百年的黑暗屈辱折磨之后,好些炎黄父母已经渐渐地忘了怎么教育自己的子女。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父母亲对于自己的子女,哪怕是随意的打上一棍子或者踹上一脚,都会被一些黄皮肤白内脏的家伙们,喷个劈头盖脸。

用那些“香蕉人”的话来说,这是侵犯人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炎黄的父母愕然的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能打了。

如同符夏这样生活在蜜罐子里的零零后,在成长的过程中,太过一帆风顺,于是在遇到挫折之后,一蹶不振甚至自寻短见的比比皆是。

心理承受能力太过脆弱。

他们总是梦想着社会美好的一面,然后天真的无视了黑暗的一面。

当遇到那些从来没有被父母展示给他们看到的最真实的人生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办?

茅山幽冥殿,符宗,嘉定殿符厌大巫殿内的幼子——符夏如今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所幸他没有一蹶不振。

只是疯狂。

在茅山上下的注视中,符夏左眼回荡着金铁之声。

幼子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扭曲的疯狂——然后邪恶。

他的右眼通红,突然间邪笑。

一股奇怪的力量突然年从他身上涌出,那种古怪的味道带着充斥在整个茅山上下的强大威压,让符夏整个人看起来宛如恶鬼。

或者邪神!

柔弱无力的幼子——突然间充斥着强大气势!

六股纠结在一起的金色锁链蛇一样突然从他左眼极快的飙射出,这速度太快,快到连五棺大巫符厌都差点来不及躲闪!

一口青铜色棺椁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在符厌面前,厚重的棺盖死死抵住那锁链的链头,轰鸣的震响中,音爆声带着一股风浪猛地扩散。

此时的符厌才反应过来。

大巫皱着眉,眼中两团黑色巫火炸开,他极快的左右扫视了一眼。

风浪四散,风中带着的强大力量吹得三代巫子、巫女根本站不住脚!

这些只有一棺、两棺的巫子、巫女,在风势的裹挟下,和他们的黑铁棺椁一起无助的在风中摆动,如同怒海中的扁舟一样不由自主。

即便是他们都铆足了力气,全身的巫力一阵一阵连绵不绝,但是还是被这风中带着的能够撼动起码三棺大巫的强大吹风筝一样的胡乱带到四方。

符厌整个人冲了出去,在伸手去捞那些在风中挣扎的巫子、巫女的同时,嘴里大吼道:“阻止他!”

随着他一声令下,死死抵住符夏眼中金色锁链的青铜色棺椁猛然间往地上一砸。

轰!

整个地上都摇晃了一下。

棺椁响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声,吱嘎吱嘎的冒着火星儿中,慢慢的裂开一道缝隙。

眼看那些往前钻的锁链在棺盖的反抗之下,居然慢慢的被抵着往后退,邪笑的符夏极快的在自己下身一捞,顺手将裤子穿上,然后穿着黑色劲装的巫族“幼子”,兽一样的俯下身子。

他双手、双脚着地,仰着头,笑的像头捕食的野兽。

一股音爆声突兀响起,黑石的长条桌突然裂成漫天碎石,轰的一声,桌子上匍匐的符夏已经不见了影子。

他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青铜棺椁的上方。

哈哈狂笑的符夏在空中急停了一个瞬间,扭曲的面孔里没有一丝理智,满满的都是癫狂之色。

受了伤而失去理智的野兽双手十指交叉成锤,从上而下一锤砸下。

他的手划过空气的时候,带着满满的尖啸和震动。

青铜棺椁中的存在似乎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危机,棺盖轰然间用力一推,砸开了那股纠缠的锁链,打着旋嗡嗡的飞出老远。

一条黑影从棺椁中闪过,破风声中,两支四棱八角猛虎吞口,通体金黄的四尺双锏从下而上,十字形叠在一起,稳稳的拦住了符夏的手锤。

轰的巨响声中,疯兽脸上的疯狂之色不仅没有在阻拦之下收敛,反而更盛!

那拦下符夏的人,是员威风凛凛的大将。

但见他七宝鎏金盔,脑后飘摆斗大簪缨,身披九吞八扎麒麟甲,外罩灰缎子滚龙袍,半披半挂,袍上绣鱼龙变化,边上绣海水江牙,腰束狮蛮战带,凤凰裙遮盖双腿,三叠倒挂鱼獭尾,拼盘大小护心镜,足蹬虎头战靴。

两团死寂的火焰在他眼中摇曳。

大将浑身战意腾腾,他架着手中双锏,全身力量涌动。

两人僵持片刻,随着各自加大的力量对抗,簌簌的火星闪烁中,符夏终被大将双锏用力挑飞,冲天而起。

力量上输了!

便是如今的兽,也知道仅凭肉体力量他处在下风。

在本能的驱使下,被双锏挑飞而起的兽突然间感觉到了危险,他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全身骨骼嘎嘣作响,硬是诡异的扭曲了身体,全身反折成C字型。

事实证明,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一瞬间,一道劲风几乎贴着他肚子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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