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孝长盯着侦察员,惊奇地:“你、你是那个讲红军故事的人?”

侦察员笑道:“是呀,我是红军的侦察员,前天来的矿山。”

曾孝长明白地:“原来你是红军的探子,是来矿山打探消息的。”

邹家全也明白过来道:“你竟然是红军的探子,怪不得知道红军的故事,却还装神弄鬼,说故事是听来的。”

“呵呵!”侦察员乐了。

团长重新走到兄弟俩跟前蹲下说:“小兄弟,我们要走了。下这么大的雪,天气又这么冷,你俩还是到前面的村子里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后再赶路回家。“

当看到兄弟俩竟然是光着脚时,顿时吃惊地:“哎,这么冷的天,你们还光着脚。小虎,把你和我的鞋子拿来。”

王小虎从背包上取下两双布鞋,嘀咕道:“这两双鞋,你说要等和红二军团会师时才穿的。”

“少哆嗦。”

团长从王小虎手上抓过鞋子看了一下,抓起邹家全的脚拍掉雪水,把一双小的穿在邹家全脚上,另一双大的就交给曾孝长说:“快穿上。”

曾孝长坐在地上穿上鞋时才发现,团长和王小虎、及红军们脚上都是穿着草鞋,他心头顿时涌出一股亲切感和信任感,忙扶着弟弟站起身说:“长官,我们也能当红军吗?”

团长笑道:“当红军很苦的,而且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你们能做到吗?”

曾孝长不明白地:“牺牲?”

团长说:“对!牺牲就是死亡。”

曾孝长望了弟弟一眼,不敢吱声了,因为死对自己和弟弟来说,太可怕了。弟弟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家中的两个弟弟妹妹还要靠自己抚养,自己怎么能去死呢。

团长摸了一下邹家全的头,拍了一下曾孝长的肩说:“我们要走了,再见!”

曾孝长好奇地:“长官,你们是要去锡矿山打财主和那些害人的打手,对吗?”

团长说:“是的。小兄弟,不要叫我长官,红军里没有长官,都是同志和兄弟。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见面,你叫我大哥也行,叫我团长也可以。”

曾孝长说:“团长,我给你们带路吧,我来矿山当了三年小砂丁,对锡矿山的路还熟。”

团长一愣说:“小砂丁?就是小童工和小矿工吧。你要是真愿意给我们带路,我们欢迎。”

“我愿意。来,弟弟,我背你。”曾孝长就要背弟弟,但医生已经抢先一步背起邹家全说:“你给我们带路,小弟弟就让我来背吧。”

王小虎友好地牵着曾孝长的手说:“来,我们一起走。”

曾孝长带领红军往锡矿山走去,他瞧着王小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看样子你肯定比我小,我快满十六岁了。”

“我叫王小虎,刚满十五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曾孝长,你就叫我孝长,我叫你小虎,好吗?”

“好,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孝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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