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姐妹忙应声散开,正要各自各屋,不想便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有人朝院内行了过来,声音隔着院墙远远传到。
“王…王爷…您来的突然,姑娘们都还没准备,不如咱们回前厅稍等…”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称王爷为‘咱们’?”
“唉,常松,莫要吵嚷,你吓到容妈妈不要紧,若是惊扰了后院的佳人岂不罪过?”
“是,王爷。”
“唉唉唉…王爷,您…您还是别去了吧,要不我带您去西院瞧瞧?那儿也有绝色的佳人啊。”
“容妈妈,你莫再说了,丹羌的舞女有什么好看?我到这儿是想来听曲的,你如此阻拦,莫不是嫌我没付你钱,想赶我走?”
“不,王爷误会,贱身绝没那个意思…”
话音由远及近,这般说着话,院外有六人绕过院墙进到东院,一时间,院里的众姐妹呆站在木篮边,莫敢再动。
凝眸看去,那进入院内的领头之人一袭白衣潇洒俊逸,约莫三十多岁,他身后紧跟着两人,一人头上横着剑疤,背上负着长刀,容色凶狠霸气,另一人腰携佩剑,儒雅中透着几分凌厉。而在这二人身后,还有一人相随,这人身形佝偻,满头白发,面上深纹密布,背着个一尺宽,五尺长的巨大剑匣。
此刻容姨带着个丫鬟,跟在那领头白衣男子的身边满脸赔笑,她笑容中透着苦,待见了院内不加脂粉、身着素衣的众姐妹,面颊瞬时拧成一团。
院中的众姐妹都惊得呆了,直到那白衣男子走到近处,红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提着衣衫的下摆跪倒在地,两手交叠额前,磕首道:“恭迎王爷大驾。”这一声落下,旁边的姐妹们终于反应过来,惊慌着一齐下拜:“恭迎王爷大驾。”
白衣男子唉了一声,笑着抬手:“不必行此大礼,我过去不是与你们说过么,我没其它王爷那副自称本王的架子,见了我,行万福之礼便好,都起来吧。”
白衣男子说话时,扫了眼被众女围在中间的木篮,微一挑眉,并未过问。待他一番话说完,众女齐声呼过“谢王爷。”站起身来时,白衣男子指着她们的衣衫面颊,对一旁发抖的容姨道:“容妈妈,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几个月互市没开,你连做衣服、买胭脂的钱都没了?”
容姨苦着脸,颤巍巍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首求饶:“王爷,是贱身的罪过,还请王爷恕罪。”
红香见状,忙屈膝做礼,道:“王爷莫要怪罪容姨,院里开销甚大,是姐妹们想替容姨分忧,主动要求容姨削减日常的生活供需的。”
白衣男子看向红香,嘴角带笑,没做评断,沉吟片刻后,突兀的道:“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边塞仍以睦和为主,如今新帝的文牒已经送至丹羌,相信本月中旬长安便能收到丹羌的回复,若是不出意外,这月的月底,平武集的互市便能重开了。”
容姨跪在地上听了这话,眼珠直打转,连声喜呼道:“武皇万岁,新帝万岁!王爷…王爷万福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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