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昭”等都有光明,美好的寓意,一般是不会轻易赐予妃嫔做封号的。    “娘娘,您又何必担忧呢,封号再好,她也只是个低位,还有的熬呢,”容嬷嬷目露寒光的说:“谁知道这天长日久的会发生什么事啊?您现在首要的是拢住皇上,抓紧时机生个皇子才是最紧要的。”    “嬷嬷说得轻巧,皇上一月才来我这两次,而且还大多不……不……不行周公之礼,”皇后喃喃道:“本宫又能有什么法子?”    容嬷嬷是积年的老嬷嬷又怎会不知皇上来皇后这大多只是休息呢,这还真是难办:“皇后娘娘您也要想想法子呀,老奴也想想。”    “要是有个皇子,本宫也不会这般没有底气,”皇后叹息到:“后宫那群贱人也不敢这般蹦跶。”皇后毫无意识的握紧双手,眼含愤怒。    “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少年夫妻,终归是有情分在的。”容嬷嬷也只能这样安慰皇后。    且不谈皇后如何的愤恨,慈安宫的太后也有些坐不住了。    “皇上这真是要下哀家脸子吗?”太后说道:“玫儿自进宫以来,皇上就只宠幸了两次,这要多大的福气才能怀上龙种呢?现在连个小家之女都给这么大的赏赐,他真就如此待哀家吗?”太后富贵久了,终究是忘了沈家可不是什么小家。    “太后,您别生气,”花嬷嬷觉得这是后宫争斗,太后实在是不宜过多插手:“您身子要紧,再说您和皇上终究是母子,叶德容也是皇上的表妹,身份贵重着呢,皇上是会眷顾她的。您就不要跟着操心了。”    “母子?哼……如若他真的视哀家为母,当初就该娶玥儿为妻,现在玥儿也该是尊贵的皇后了,”太后继续道:“哀家一生没有当过皇后,这是哀家一辈子的痛处,难道哀家想在哀家侄女身上找点安慰,他就不能成全吗?”    “太后,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也许玥小姐的缘分并不在宫里,太后又何必自责呢,”花嬷嬷对太后的执念也很是伤脑筋,今上明显是容不得叶家出皇后的,太后怎么就看不清呢?    “可怜哀家的玥儿一朝被先皇嫁到千里之外,此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太后自己无出,自是待娘家子侄视如己出,尤其是对叶家嫡长女叶尚玥,更是疼到心底。    “玥小姐聪□□智,会过得很好的,太后不必担心,”花嬷嬷劝慰说道:“太后要养好身子,等玥小姐日后进京才有得依靠啊。”    “这话你倒是说得不错,哀家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那皇上不是更能肆无忌惮的拿捏叶家,哀家怎能放心?”太后闭着双眼,冷声说道:“要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怎能会像今天这般活着,定也是会尊贵无比的吧?”    “太后,您也别多想了,这个点也该吃药了,吃完药您也好休息会,今儿都劳心了这么会了,”花嬷嬷说道,就示意童苑去看看药好没。    “也好,”太后说道:“明儿你就去回了皇上让叶德容过来侍疾吧。”    “诺,”花嬷嬷依着太后,想着太后毕竟是叶德容的姑母,为她着想也是应该的,皇上应该不会太过介意吧?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景帝却是忙得很!    “小路子,今天您得了不少赏吧,看你乐得牙都出来了,”景帝看着眼前这个笑的眉不见眼的路公公打击到说:“这么多年你私房也该存了不少吧?”    “呵呵呵……沾皇上的洪福,奴才还有点,呵呵……”路公公还在乐呵,毕竟收打点是不成文的规定,尤其是他这皇上身边的御前太监。    “哦,既然如此,那朕就心安理得了,把你私房拿出来一半吧,”景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北边雪灾,蛮夷骚扰,朕现在缺钱得很啊!”    “皇上,那是奴才攒了好几年的家当,您不缺这两子儿吧?”路公公刚还笑的很欢实,现在又在装可怜,力求保住自己的财产不被剥削:“奴才也穷啊!”    “少废话,你不是说占了朕的光吗?朕分你一半财产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儿,”景帝一点都不觉得他这是在抢夺他人财物:“再说朕不还给你留一半了吗?”    路公公觉得今天这事是他自己个找的,所以出血是必须的,但还是想着能少出一点是一点:“皇上,奴才那是养老的银子,能不能少出一点啊?”    “你说呢?”景帝眯眼笑看着路公公没出息的样子:“你说你就孤身一人,要那么多银子干嘛?要是到死都花不完,你岂不是更伤心,现在拿出点来,为自己积点功德,说不定上天开眼还多给你几天时间花银子呢。”    路公公觉得皇上这话太剜人心了,他都出了那么多银子,也不见皇上一句好话,还咒他没花完银子就死了,要是他花完银子还没死,那岂不是要伤心死了。路公公苦着脸说:“是,奴才明就把银子交上来。”    路公公哭丧着脸,想着他攒点银子容易吗?想当年他陪着皇上饥一顿饱一顿的,不知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皇上出息了,他有甜头赚了,那银子收的,真是来者不拒啊。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四年前南方水灾,受灾严重,他的小私房就被皇上给剥了个干干净净。刚刚三年多,他的私囊才饱点,皇上又来给掏了一半,不过还好皇上都用在实处了,他心里还安慰点。哎,他这算不算是劫富济贫呢?    景帝是心安理得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小路子服侍他多年,什么秉性他还不知道。小路子就是个实实在在只进不出的,要是他再不帮他花点,那他那些银票岂不是要待在他家发霉:“哼,知道就好,记得不得少于十万两。”    “皇上,奴才哪有那么多银子呀……五万两?”路公公觉得他每次收贿赂的时候,皇上一定都看到了,否则他的私房,皇上怎么会这么清楚?    “好吧,”景帝眯着凤眼说:“明天楚衍刚好没什么事,就让他带人去你宫外的宅子走一趟吧,想必他应该是很乐意的?毕竟抄家可是个肥差。”    路公公立马跪到皇上面前:“奴才给,奴才都给,您别抄奴才的家成么?”    “不为难了?”    “皇上说得哪的话,怎会为难呢?不为难,不为难。”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全部捐出来的,朕没逼你啊,”景帝说道:“既然这样朕明天就让楚衍去你家取银子了。”    “皇上,您能给奴才留点吗?攒这么些银子,奴才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路公公讨价到。    “嗯,你是出了不少力。好吧,那就给你留个五千两吧,”景帝不舍地说道:“在宫外五千两都能娶个大家女子了,你不嫌多吧?”    “不嫌多,不嫌多,”路公公安慰自己到,好在这次没像前一次都拿走,还给他留点。    “嗯,那就好,”景帝挑着嘴角说道:“以后再接再厉,毕竟这天灾人祸的,每年都有,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路公公刚还在心里想着以后要做一个清廉的宦官,否则皇上这过几年就来剜一次心,他还真有些受不住。这会皇上一句话,他还得继续为皇上光明正大的劫富济贫,“是,奴才遵命!”    “好了,你去给朕传长宁侯世子祁鞝和大理寺卿邵勋进宫,”景帝想着北边不太平,看来要提早集军资了,以往他还可能会慢些来,但现在一些事情还是早些了结的好,拖不得。    “是,奴才这就去,”路公公闻言立马正了行为举止,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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