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骑兵校尉推了他一下,他才知道王爷在叫他,连忙起身道:“末将在。”

“这苗人你明天开始全部押往孤的王府,你的兵马也全部带过来,孤府中有大片空地,先搭上简易的营寨。”

“全部安顿完后,留下两千骑兵常住王府,看管苗人,什么时候苗人真的老实了,什么时候走,你觉得意下如何。”易浩然缓缓说道。

牛通闻言,仔细思考殿下所说的话,苗人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王府,那再好不过了,这个头领天天来找自己,自己烦都烦死了。

不过要把骑兵留在王府,会不会不合规矩,不由得沉默起来。

易浩然知道他心里在顾虑什么,禁军战兵在平时是不受藩王调遣的。

除非地方发生叛乱,就像苗人叛乱,易浩然用皇族身份调兵前往会同。

易浩然又道:“本王没有调遣禁军的意思,只是这苗人众多,万一发生暴动,那该如何是好?”

“只是让你派兵看管而已,孤会给父皇上个奏疏,你看如何?”

牛通闻言,松了口气,道:“谨听殿下吩咐。”

易浩然又看向苗寨投降的头领姚勇道:“刚才本王说的你们都听到没有,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服从两个字。”

姚勇众多头领闻言,都无力点了点头,心中却皆有愤怒之意,感觉自己被骗了。

他们的属下天天嚷着要回家,要不是各自头领靠威望压着,还有就是兵器被收了,估计早就暴动了。

天天关着他们,什么事也不用做,每次到饭点就有人来送饭,饭菜倒是可口,跟禁军伙食一样,比俘虏的黑石寨仡恺石的人马吃的好多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了,就让人心烦意乱,最让人害怕的是: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对未来的不知道才是让他们最恐惧的。

不过殿下说明天全部押往王府,到时候看看来王府具体要做什么,如果过得还是像猪一样的生活,那还不如早点回家。

易浩然看向靖州府官员,说道:“最后宣布几件事,以后西南三府十三县的所有官员都骑马,不准坐轿,年满五十,身患恶疾的除外。“

“给你们三个月时间学习骑马,要是让孤发现坐轿的,打断一条腿,就地免职,不要考验孤的耐心。”

“第二件事,通知整个西南九品以上官员十天后到王府集合,谁要是超过时间,本王就摘了他的乌纱帽。”

靖州府十几个官员闻言,脸上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居然要像那些武夫一样骑马,这坐轿多舒服啊。

不过看着王爷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再想想自己的乌纱帽,都不敢反对。

“最后一件事,西南各地士子、土司、士绅、商贾、各地宗族族长发王府请柬十天后来王府相聚,西南十三县的囚犯也全部押到王府。”

“要说的就这么多,今天下午你们搬来王府住着,就在王府办公,把手下都叫过来,十天后再说。”

众人一听无赖,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道殿下要搞什么名堂,心中虽然不满。

但是嘴上都不敢说出来,前几天各地势力使者的前车之鉴还在。

得到一个教训,千万别激怒殿下,否则玩死你,不过大家心中并不服,只是因为你王爷的身份。

下午时分,靖州府各官员陆续赶到王府,衙役仆从几百号人,都没有坐轿,都叫属下找了一匹温顺的马,让马夫牵着上班。

整个靖州府办公人员拿着笔墨纸砚,衙役挑着办公文件浩浩荡荡前往西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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