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沟河边,王叶一番咸猪手之后,终于得将种照容救活。复有低头看去,又见种照容大腿处鲜血汩汩而出,想必便是河中一番挣扎,重又挣裂了伤口。

这要是伤到大动脉,那是必死无疑。种照容此人紧要,王叶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此时岸上的两名婢女已经昏阙,也不知何时才能苏醒。所谓事急从权,为救这种照容一命,说不得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当下王叶便喝令岸上辽军们背转身去,休得回头偷看。耶律成、韩德二人自是领着众人遵命而行。

宋人女子衣着大抵为上儒下裙,裙内尚且着长裤。(至于小内内,此处不深究。)

确认岸上没人敢偷看后,王叶便掀开了种照容的裙子,但见一双修长的玉腿显露了出来,虽然隔着裤子,犹自有几分诱人。狠了狠心,王叶瞅准了血迹厚重之处,撕拉一声便将此处撕开,一段赛雪欺霜的凝脂便显露在眼前。

凝脂之上,犹自有一股股血迹流下,两相映照之下,倒也有几分凄美。

沿着血迹往上看去,但见一条已被染成深红的鸳鸯手帕,正紧紧地扎在凝脂之上。此时手帕已经从伤口处移开来,想来正是河中挣扎的缘故。

见着包扎带脱离,而不是动脉破裂,王叶这才放下心来。

忧心既去,王叶调戏种照容的心思又起,如此又何妨留下此地一游的印记?当下王叶便将手帕取下,藏于怀中,又从衣襟上撕下一条长幅,细细的包扎起来。偶尔碰到箭伤之处,种照容虽然已经昏了过去,却也不由得下意识发出疼痛的呻吟声。

待到包扎已毕,看了看终于止住了血流,王叶重又替其整理好衣裳,便抱着上得河堤来。

岸上众辽卒背转身去,有令不敢偷看,唯有一个个将耳朵高高竖起。

闻听得河堤下面传来“撕拉”的衣裂声,且偶尔掺杂着一两声女子的呻吟声传来(包扎时动到了伤口。)河堤上辽人们浮想联翩,暗暗发笑。

耶律成愁眉深锁,只怕魔理沙小娘子要多一个姐妹。

韩德叹为观止,大人就是大人,这胆子没边了!

王叶将种照容抱上河堤来,便将其放置于马车之内,又从地上将两名昏迷的婢女搬了过来,一同放入去。这才吩咐众辽卒转身。

旁边众辽卒见得军师大人衣衫尽湿,赶紧找出备用衣裳给其换上。

当下众人便赶着马车,押着俘虏往新城而来。

到得白沟河边,耶律成几次看向王叶,欲言又止。

王叶心下又如何不明白,便开口道:“到得此地,本官安危自是无虞。尔既担心林牙安危,自可领人前去接应。且传话于林牙,大军及俘虏休要回新城,否则必有奇祸!但驻扎于河边残破宋营即可。”

耶律成点了点头用心记下,行礼谢过,又命其余众人护送着王叶速回新城,自己则领着原来的那五十名亲卫重又往雄州奔去,也不知林牙处情形若何?

陪着王军师的这段时间内,除耶律成自己及另外一名倒霉鬼外,诸人皆未曾动手。人马也算借机休憩了一番,到得现在,勉强也能算得上生力军。

当下耶律成便领着亲卫们朝着雄州方向急速奔来,以为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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