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穿过雾霾,寒伤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便是穆一燕熟悉的脸庞,这使得寒伤久久不曾挪动身体,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全身上下似乎有一阵阵温和的气流在流动。

轻轻动了动脚,竟然没有半点行动障碍,他知道穆一燕已经治好了他。

“她对你可真好!”穆一燕平淡的话音刚落,白兮沫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寒伤爬了起来,“她是我患难的朋友。”

“是吗?”穆一燕轻轻一笑,走到白兮沫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给你们留点空间,照顾好他。”说完自顾走出屋子。

白兮沫不敢去看穆一燕,点了点头,待穆一燕出门后才恢复常态。

寒伤简单的洗漱一下,他的衣服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虽然破旧了点,但却洗的很干净。

白兮沫当然不会说衣服是她为寒伤换的,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半天都没有吐出一个字。

寒伤皱了皱眉,难道是穆一燕对她说了些什么?想到这里便问道:“是不是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没有!”白兮沫下意识的回答,沉默了许久,她再次开口,“其实,她很在乎你的,昨晚她一直握着你的手,直到刚刚你醒来时才松开的。”

白兮沫还有一件事没说出来,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穆一燕对她的敌意,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在告诉她,穆一燕握住寒伤手时,是在告诉她,寒伤不属于她。

白兮沫虽然努力装着不在意,但她的心思根本就隐藏不住,昨夜,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夜,仿佛度过了数个春夏秋冬。

寒伤自嘲的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他和穆一燕,注定是要天各一方的。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再次修炼,将自己强行燃烧掉的修为补回来,但这时穆一燕却又走了进来。

“那边有情况,去看看。”说完也不等寒伤回答,直接拽起寒伤化作一道影子消失不见,只留下眼眸渐红的白兮沫。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最为喜爱的东西是属于别人的,而你自己却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你就明白白兮沫此时的心情了。

于理来讲,穆一燕是寒伤妻子,自己只是个旁人,根本就没有去他俩中间插一脚的权利。再说穆一燕如此强大的修为,自己一个凡人又拿什么东西去争取。

这时余海却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白兮沫急忙擦着眼角,但仍没瞒得过余海,余海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对白兮沫说道:“翔安坝那里有情况,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什么情况?”白兮沫接着问,语气的哭腔暴露无遗。

余海没有在意,“昨晚来了好多武修,此时他们聚集在翔安坝商讨事情,其他部落的首要人物都到场了,我们部落也去了好多人。”

白兮沫犹豫住了,她不想面对那个女人,只要和穆一燕在一起,就没有任何安全感。

“我想,也许会是最后一面,你自己考虑。”余海见白兮沫踌躇,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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