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回来后,生了一些无名的闷气。最后想起县长要来家里视察,两家人热火朝天的搞起了大扫除。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不能留下一个死角。桌子椅子不管脏不脏,都要擦一遍。特别是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虽然知道以人家的县长之躯,不可能在自己家里吃饭。但是弄得干干净净,总会给他留下更好的印象。

两家人大扫除的动静,弄得周围的人莫名其妙。难道焦家和秦家上访告状不成,就把家里弄干净,好接待村上收税的人。他们两家人想的也太简单了,昨天把人得罪了。明后天那些人再来,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地下当地毯。该交多少钱还是多少钱,一分都不可能少了他们的。

星期六早上天一亮,两家的大人又起来瞎忙活了。昨天明明都打扫干净的,今天还要再检查一次。秦汉生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华夏官本位已经实行了几千年,以后不知道还有几千年,就算自己父母这种没心思巴结县长的人。也把他们融入骨血里的敬畏,不经意间的完全流露了出来。

吃过了早饭,已经陆续有卖菌子的人来了。可是秦文辉李秀兰以及李秀文,干活称秤给钱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看错了秤给人称少了人家不愿意,算错了账数错钱给多了,人家拿了钱转身就走,生怕他们追上来要。

在这个国家官帽子上附带的权力,使它成为了神话故事中的神位。够不到的拼命膜拜,摸得着的拼命也要为自己弄一顶戴在头上。

在三人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等来的不是他们期盼的沈县老爷。而是一个来秦汉生家卖过几次菌子,跑得气喘吁吁的男人。这位张姓农民刚跑近他们,就大声的喊叫道:“不好了你们快去乡上看看吧,你们村上收税的人都快和焦东明打起来了。”

秦汉生他们几个人听得一愣,今天县长就要下来视察。村上收税的人还跑来闹,难道他们真以为县官不如现管?沈县长大不过孙乡长。

“会不会是沈县长想下来微服私访,所以根本没打电话通知乡上,昨天我们下车时生闷气,都脸色难看。村上的人就以为我们根本没想到什么办法,所以一大早又跑来收税了。”秦汉生倒是想到了一些上官经常用来视察民情的手段。

秦文辉一拍大腿,跳起来说道:“汉生你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大,我们两个赶快去看一下。老婆快给张兄弟拿瓶我们昨天下午买的饮料。”

把放在阴凉地方的红鸡公摩托车推出来,招呼儿子坐好。秦文辉脚踩发动了车子,一加油门就冲了出去。

到了焦家门口,发现聚集的人群更多了。今天是农历初十,正是赶集的双日子。把车往旁边一放,秦文辉就往里边挤。进去以后,看到两边的人虽然有推搡。但是还好没有大打出手。

秦文辉上前一把就推开了欺负焦东明个子小的村上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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