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支书现在可不是你当年,想抓谁就抓谁,想给谁戴尖尖帽就给谁戴尖尖帽的时候。还说这是投机倒把,你这是在反对改革开放吗?以前我们这里香椿芽和菌子都没人要,老在那里烂在那里。农民一分钱赚不到你们就高兴了。”

秦汉生看着这些人的嘴脸,简直厌恶到家了。明明是找不到理由的乱收费,他们竟然说是为国家查漏补缺。

“这是谁家的小孩?没一点规矩,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村支书张建武不高兴的呵斥道。

“张支书有理不在声音大,更不是年龄大。要收税只要是合理的,我们一分钱不会少。你现在连个合法的票都给我们开不出,以为哄三岁小孩儿吗?”秦汉生被呵斥,秦文辉也站出来,大声质问道。

“你们讲不赢道理,就拿大势来压人了。国家规定三提五统不能超过上一年人均纯收入的5%。你们每年借着修学校,修路,修河坎。各种名目,一个人一年要收一百多。我们这里三口之家一年能存下一千块钱的有多少?你们收了多少钱都是只打个收据,连名目都没有。既然跟你们说不通,那明天我们就上县里。找县里的大人物说说看,是不是收税的票据可以乱开?”秦汉生知道跟这些人说不通,钱已经把他们的眼睛变红了。

“焦东明怎么回事,你家的事情你不说话。让秦家的小子替你做主吗?”吴有德不高兴的问道。

“小孩怎么了,他说的有理我就照办。乱收费你们还说的天经地义,山高皇帝远猴子称大王吗?法律法规管不到你们,我就找上级部门反映情况。”

焦东明心里的气更大,自己在妹妹家正弄着菌子,妻子赵玉梅就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说村上跑去收特产税。他就奇怪,夏季的税才收了没几天。现在又收的什么税?回来一看,原来是因为香椿芽和菌子。

“好,你们要上县里去就去。收你们两家的税,可是孙乡长交代的,人家一个乡长还不比你们懂国家政策?过几天你们还不是一样的要交。”吴有德大声说道。

周围的村民原来以为是乱收费,但是以为这也跟自己没关系。还有的人也眼红焦家秦家,在一旁说风凉话。现在一听是乡长交待的,大家都认为这两家人肯定要交税了。不管人家是不是乱收费,胳膊肯定是拧不过大腿的。乡间有一句土话,告浅了被狗掏着吃了。那些眼红的人更是说焦东明他们两家人是捡国家的便宜。

秦汉生听了吴有德的话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几天收税的时候没有收,今天却单独跑来收他们两家人的。原来是姓孙的乡长在那里使坏。前一段时间就打听到了,孙乡长就是孙俊伟的老子。看来这事跟自己和灵儿脱不了关系。

焦东明一听是姓孙的乡长要收他们的税,就开始迟疑起来。会不会他们两家人弄的香椿芽和菌子真的要交税?

秦文辉一看焦东明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把他往屋里拉去,还回头对村上收税的人说道:“以后交不交这个税先不说,今天我们是肯定不会交的。我家你也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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