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争了!莫要争了!”鲍太平一抹额头,计上心头。摸出一枚铜钱道:“抛铜钱决定吧!”

铜钱带着破空的声音凌空飞起,“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两个老鸨子终于停止撕扯,齐刷刷的看着铜钱的朝向。

可铜钱似乎扔的有点偏,两个老鸨子知鲍太平使诈,停下了撕扯,争着一睹铜钱的朝向,道路反而被闪开了。

鲍太平管不了那许多,得到空隙,打马就走。

李妈妈和崔妈妈拿了铜钱,再看鲍太平已经跑远,俩人在此扭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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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府提举衙门,鲍太平忍俊不禁的走进来,还为刚刚巧妙逃脱而得意,一如既往的往太师椅上一趟,冲着满脸怒容拱了拱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见过上官大晟”,便算是行礼。

周邦彦习以为常,见鲍太平开心心中就不爽,怒道:“小浪子,昨日去何处耍了?想不来就不来,胡乱叫个下人打各招呼,当大晟府是你自家,当本官是空气吗?”

鲍太平被上官问着,总不能说为了去看归来的鲁智深,所以请了一天的假,这理由太过牵强。

“我倒是没想告假,你知道的,鲍家正店出了五条人命,作为对门,我被开封府请去喝茶了!”

“信口胡说!”周邦彦怒道:“你告假是上午,命案发生的却是在下午,莫非你未卜先知,预料在先?”

鲍太平随意道:“随便你怎么理解!”言外之意:没有理由,我就不来上班,你能怎地?

“啊呀!”周邦彦大怒,想要发作,却意识到自己斗不过这少年,只能忍了。强压怒气道:“算了,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昨日殿帅府三次派人过来,问你何时过去教禁军唱《精忠报国》曲,你准备何时动身?”

鲍太平在延福宫宴春阁为君臣演奏一曲《精忠报国》,甚的皇帝欢喜,高俅为了逢迎皇帝,要在禁军中全军传唱,是而三次派人请鲍太平。

“不去!”鲍太平干脆回答道。

“小浪子,莫要闹了”,周邦彦央求道:“老夫得罪不起高殿前,你还是乖乖的去吧,莫要让老夫为难。”

“实话说了,我这次是来请长假的!”鲍太平道。

“多长时间!”

“三年……吧!”

“这次是什么理由?”

“丁忧!”

周邦彦开心道:“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大晟你是知道的,鲍大郎我亲哥死了!”

官员丁忧,要么订父忧,要么订母忧,丁兄忧,周邦彦一定是头一回听说。

“噗!”

周邦彦差点气的吐血,知道鲍太平又不说人话,气愤的大呼:“掌法何在?”

三五名掌法大汉,拎着一应刑具鱼贯而入。掌法似乎已经形成惯性,不待周邦彦吩咐,也知道是鲍太平恼了上官,如狼似虎扑向鲍太平。

掌法上次没有打到鲍太平,一直觉得手痒,此番怕再打不成,故而下了快手。

鲍太平不曾提防掌法如此,知道自己又脱大了,心中惊讶不小,却还故作镇定道:“我去!大晟不要闹了,我去殿帅府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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