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道:“官人说笑了,你是她们的教师,倘若有抚了你的意,你可以随意责罚她们!”
家奴捧出一根三尺长的戒尺,崔妈妈递给鲍太平道:“这便是教师的戒尺,但凡有哪个小浪蹄子不听话,教师打就是,切记,不要把姑娘打坏了就行!”
打女人,鲍太平从来下不去手,如今权杖在手,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有一试方知。
鲍太平指着一名姑娘,乃是先前跟他最亲呢的一位姑娘,道:“把手伸出来!”
那姑娘不知所以,当着崔妈妈的面,不敢忤逆小教师,乖乖的伸出手。
鲍太平戒尺一挥,“啪”的一声,轻拍姑娘的手上,姑娘“哎呦”一声娇呼,却咯咯地笑起来:“教师打的奴家心里欢喜!”
鲍太平知道自己下手太轻,难以立威,需知道,孙武给吴王演练兵法,可是杀了两个吴王最宠幸的妃子,才立了军威,不狠不行。
刚才这一下,没打出威风,却给对方打爽了!
“啪!”鲍太平这次下了重手,打得姑娘惨叫一声缩回手,眼中噙着泪水惊呼道:“教师当真舍得打奴家!”
鲍太平严肃道:“说,刚才是不是你亲了我?嗯?”摆出鲁智深一样杀气的尾音。
鲁智深的功力,连包租婆一样的邻家悍妇都吓的屈服,鲍太平尚且年幼,只学了点皮毛,可这些莺莺燕燕都是温室的花朵,没有悍妇的强大的内心。
在如此严厉的恐吓声中,刚刚还是嬉笑的姑娘们,齐齐的严肃起来,最是那挨打的姑娘,含泪坦诚道:“小教师模样可人,又唱得好曲子,奴家一时兴起,没控制住,请小教师勿怪!”
鲍太平心中也怜惜那女子,却又严肃的命令道:“再把手伸出来!”
这么重手,还打呀?
姑娘真的怕了,怯生生的伸出小手,痛苦的闭上眼睛,等着挨小教师的再次重击。
鲍太平虚晃戒尺却没有落手,道:“念你初犯,下不为例,本教师不打了!”
那姑娘如临大赦,一脸感激。
鲍太平又严肃的对众人道:“我知诸位姐姐多怜惜我,奈何我尚且年幼,身子需要好生将养。”然后伸平一支手臂,续道:“但凡无故靠近我一臂之内,本教师的戒尺毫不留情,知道了吗?嗯?”
姑娘们齐齐的点头,不敢说半个不字。
鲍太平做这一切,一直冷眼看崔妈妈的态度,见那一番言语,崔妈妈并无反对的表情,心中方稍稍信了崔妈妈所言不虚。
崔妈妈又道:“敢问教师下一个要求是什么?只要教师肯屈尊教我家姑娘,不过分条件,老身都肯答应!”
“第二嘛,”鲍太平沉吟半晌,道:“要保证我在汴梁绝对的人身安全。”
崔妈妈笑道:“我崔家若无些势力,安能经营如此大的教坊?官人尽管放心,安全绝无问题,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家教师一指头?坏了我崔家老大的财路。”
倘若如此,鲍太平便安心了,不必担心走在大街上,遇见寻仇的四路冤家了。
“如此便好!”鲍太平摆出教师的威严:“本教师累了,请妈妈安排个僻静处歇息吧!”说罢,径直去桌前,将姑娘们打赏的金玉珠翠,一个不落的兜在衣襟内,一百两的花销也不再提起。
“那是自然!”崔妈妈引鲍太平离开群芳,引内房歇息不在下话。
一群莺莺燕燕,聒噪着拥挤在门口,眺望着鲍太平远去的背影,盼望着俊美的小教师,快快的长大成人,否则铅华洗尽,人老珠黄,小教师未必看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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