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已经走了一会,床下竟然没有一点的声音,莫非床下鲍太平和周邦彦,同是掐着对方的脖子,双双毙命了。

李师师情急之下,赶紧撩开床帷观瞧。

只见一老一少,一副化外高人的模样,端坐的棋盘前,老者一脸的紧张,极其严肃。

最是那太平郎,拿着一枚齐棋子,口中念叨着:“小猫钓鱼”,抹掉棋盘上唯一的一个棋子,兴奋道:“哈哈,赢了!赢了!”

周邦彦大怒,踢破棋盘,气鼓鼓的爬了出去。

其实官家离开,二人早就知晓,只因到了胜负关键,割舍不下。

“你们这是干嘛呢?”李师师诧异道。

“下棋啊!”鲍太平还沉浸在赢棋的喜悦中。

艾玛,还挺和谐!

李师师一缕胸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周邦彦怒气冲冲的是几个意思?

“官人,官人!”李师师追了上去。

鲍太平心道:“老骚客,输不起啊!”便从窗内爬了出来。

只见周邦彦站在书案前,一手运笔,一手抬手阻值李师师不要打扰他,发出“咦?啊!”的叹息声,最是那一脸凝重的表情,像极了人便秘的表情。

李师师不知何故,诧异的问鲍太平:“官人这是怎么了?”好像鲍太平把老骚客怎么样了似的。

也难怪,鲍太平还是一样的开心,老骚客有点反常,隐隐有地震的预感。

鲍太平道:“我猜官人可能是要作词吧!不让我们打扰呢!”

周邦彦咬着毛笔尖,嘴巴乌黑,做冥思苦想状,肯定的点点头!

做个词有那么难吗?

鲍太平不以为意,反正别人憋着,由着他憋着吧,鲍太平拿起刚刚剥橙子的刀,没事人一样的对李师师道:“姐姐,你这刀子好啊,像水一样的洁白!”

李师师一直关注着周邦彦作词,不以为道:“休要胡说,刀子怎么能像水一样的洁白!”

周邦彦大呼:“有了!”想要落笔,似乎又没想好,举头冥想,咬着笔头:“咦?……啊!”起来。

急的李师师大呼:“有了你倒是写啊!”

周邦彦沉浸在自己的构思中,一时半刻尚未想好,踌躇不肯落笔,只顾着:“咦?”

“啊!”

“咦?”

“啊!”

鲍太平实在受不了,大呼:“并刀如水,吴盐胜雪!“

周邦彦沉浸在自己的构思中,喜上眉梢,自语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妙!“在纸上写上两句,写完两句,又扬天:“咦?啊!”做便秘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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