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太平和鲁智深的身体差异太大,饶是鲍太平一路小跑,也被鲁智深远远的甩在身后,十几里的路对于鲍太平来说,是很大的考验,几次累的他想坐下来,但他心中有个信念——不能错过鲁智深揍觉远的好戏。

等鲍太平气喘吁吁的奔进福田院,见鲁智深还在院子中咆哮,知道自己没错过好戏,是觉远师徒已经卷了银子跑路。并未北鲁智深撞上。

鲁智深不知道哪里弄来了火把,咆哮着骂着:“腌臜泼贼,寻你不着,洒家一口恶气无处可出,洒家把你这贼窝烧做白地……”说着,便将火把向窗框点去。

北宋的房屋,整体结构大多都是木质,这一把火要放起来,偌大的福田院真的要烧做白地,让鲍太平和那些无家可归的老者何处安身?

鲍太平一把抱住鲁智深,急道:“师父息怒啊,你这一把火一放,让我和这些老者们何处安身啊?”

鲁智深气性很大,甩开鲍太平,余怒未消道:“洒家不管那些,不烧了这里,洒家一口恶气出不来!”又要点房子。

福田院的老者们,本见鲁智深是发怒的老虎,不敢上前阻拦,鲍太平阻拦没有挨揍,老者们认识到,鲁智深不是李逵,不滥杀无辜,才敢上前阻拦。

帅伯、相伯,跪在地上,分别抱住鲁智深的左右两条大腿,一众老者更是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苦苦哀求。

鲍太平道:“福田院乃是官家的机构,烧了需要吃官司!”

“洒家岂是怕吃官司的人!”鲁智深怒气冲冲道。

“张三李四已经备下好酒等候多时,倘若吃了官司,这顿酒怕是吃不上了!”鲍太平道。

“吼,哈哈!”鲁智深转怒为笑:“不是洒家贪那两口黄汤,实在是我这兄弟说的对,且看在我们兄弟的面皮上,这房子不烧了。”

分明是鲁智深好酒,鲍太平最后一句话,挠着鲁智深的痒处了,鲁智深偏偏说他不好酒,真是欲盖弥彰。

鲁智深将火把丢在地上,打着哈哈大笑出门:“兄弟快些过来陪洒家吃酒。”

额?还不是让我见证一下,你那能拔树的神力吗?

几个老者生怕星星之火燎原,烧了他们这安生之所,围着火把一顿乱踩,踩到火把连缕烟都见不到,还不停的踩。

“让老伯们受惊了,太平深表歉意!”鲍太平冲老者们长长一揖,道:“一把年纪吃这一惊,大家没事散了吧,我去邻家陪鲁智深师父吃酒了。”

“太平郎慢走!”帅伯带头,拉住鲍太平,一个个诉起苦来。

“大门被砸烂!”

“影壁墙砸个洞!”

“那边窗户破了三扇!”

……

鲍太平惊叹鲁智深超强破坏力之余,安慰道:“大家知足吧,房子没给烧了就不错了。”

“你能不能在吃酒的时候,跟鲁长老说说,让他赔了打坏的东西吗?”

“不能!”鲍太平很干脆道。

鲁智深今天刚救他出魔窟,纵然鲍太平脑袋被驴踢过,也干不出这卸磨杀驴的事。

何况鲁智深就这火爆脾气,透着十足的可爱,没给福田院烧做白地,真得念佛了。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鲍太平现在与鲁智深有点臭味相投。

人与人成为挚友,也是一种习惯,习惯他的优点,也能包容他的缺点,此时的鲍太就感觉,鲁智深打坏东西都是理所应当,有那么几分交心的意思了。

一个老者慌慌张张的从饭堂跑出来,骂道:“天杀的觉远师徒,卷走了福田院的全部家当,余粮只够今夜的晚饭,我们要饿肚子了!”

鲍太平很诧异的问道:“主持觉远潜逃,自然有上级机构选派主持,粮米也会重新调拨,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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