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训练，厂区异常安静。
人声清晰。
寇小楼连续发布命令：“任秘书、孙洗山，你俩一起，跑一趟食堂和隔壁厂房，把两边安抚一下；你们先把内部安抚好了，然后抽空给苏总和单教练打个电话，通报一下情况，”说着转身面相朗古塔，“你也给索小姐打个电话，一是通报情况，二是让她通知米经理和弥经理马上回来上班。替我转告她，小心苏总和单教练误会……”
朗古塔阴沉着脸走开……
马脸姑娘回来了，用单反的显示器播放采访视频给寇小楼看——马脸姑娘这边刚刚报上来路‘我们是太阳系第十行星驻地球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那边，示威的那一群小年轻已经开始了各种的大声鼓噪：
“别想骗我们，你们的记者证呢，拿出来让我检查一下……”
“我们是‘男权保护协会’的，我们严重抗议，你们使用非职业选手、举行场面血腥的比赛，为了商业利益不择手段，为国人男性造成了不良示范……”
“我们是‘黑PP’粉丝后援会的，我们要抗议裁判执法不公！说！你们为什么要淘汰我们的‘黑臀王’！不公正！有黑幕……黑臀大王天下无敌！”
“我们是‘反素食反戒色反保护、世界综合反对协会’的，我强烈要求你们顶住压力，公开食谱，务必要给参赛选手安排组织好夜生活和x生活……”
“我们是……”
寇小楼一扭头：“黑臀王是谁？”
人们面面相觑。
马脸姑娘试探着接话：“他们自称粉丝后援会，那肯定……我猜的啊，是不是那个后腰上有老大一块黑色胎记的选手？”
“贾四柱？”立马有人接话。
“对，就是贾四柱，”有人断定，还解释，“他屁股上老大一块胎记，短裤提得高点还能遮住，只要上场稍微动动，裤子往下一掉，就能露出好大一截……”
寇小楼略一迟疑，很快想出了妥善的办法：“让贾四柱出去安抚一下他的粉丝，告诉他，不要乱说话。马姑娘和你的男朋友再帮忙跑一趟，陪着贾四柱，看着点，别让他胡乱说话，注意分辨一下那些人究竟是真粉丝还是假粉丝……”
千头万绪。
错综复杂。
贾四柱好和马姑娘他们去了。
孙洗山又凑到寇小楼耳边：“寇总，龙哥一走，您又使性子耍脾气的不管事……厂房里，这一段时间呀，被朗古塔搞得乌烟瘴气的！那些几个落选八人赛的，我天天都看着姓朗的在围着他们打转……”
寇小楼无暇他顾，一语点透：“你和沈皮特还在盼着我来帮你们收拾他呀？别想了，你师父和苏总他们早就想好办法了，下一季的比赛只有36个参赛选手，他们一人分几个选手、一人分几个教练，拳台上见真章。”
孙洗山虽然年轻，却也是在单学勇身边耳濡目染过的，借机请教：“寇总，师父他们邀您吃饭喝酒，我先把话带到了。然后吧，另外还有一个事，师父让我自己想——为什么苏总和索小姐，好像都没有费心扩大教练团队的举动？”
寇小楼笑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小时候，爷爷教我，只要离家出门，路途超过了步行一日的距离，身上的钱就至少要分成三份、揣在身上的不同地方，以免一时大意，被一下子就偷光了身上的所有钱，弄得叫天天不应……”
“……”
任秘书匆匆走来，问道：“寇总，丁益民打电话说，如果让贾四柱请粉丝吃饭，能一次带走七八个人，说不定还能带走更多人。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您看，是不是可以承诺给他报销招待费？”
寇小楼谨慎依然：“派个助教……再派个后勤上的伶俐人跟着去，招待费报销，叮嘱他们小心说话，万一被人录音了……懂吧？”
千头万绪。
各种防备。
任秘书去了。
寇小楼抽着烟，考虑片刻，等任秘书回来了，又道：“你再跑一趟，通知那些示威者，让他们派几个代表进来对话——你把‘他们’带到我的办公室去，好言好语的伺候着、试探着，尽量的拖延时间。”
寇小楼突然语气一冷：“孙洗山，你跑一趟，等任秘书带人进了我的办公室之后，你带着那几个转职成助理的淘汰选手，去把门给我堵住，没有我的交代不得放他们离开，而且，蛇无头不行，你给我截断他们的对外联系——谁要敢打电话，抢手机！”
孙洗山懂了，去了。
寇小楼却仍然坚守在厂房之内，目的，自然是死死的盯住朗古塔。
电话响了。
寇小楼接听，朱大姐表示，她终于联络上了苏总……
电话响了。
寇小楼接听，苏安妮表示，她会尽快赶到……
电话响了。
单学勇表示，请苏总和寇总酌情处理……
电话响了。
索蔓蔓表示，她很快就能赶到……
电话响了。
任秘书略显紧张道：“苏总，门卫打来电话，上官阮阮到了！踢馆的来了！”
这么快？
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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