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当着司马错的面将那竹片有字的一面放在地上用脚踩着用力的旋转,很快就将那竹片上的字迹完全清除。

之后,信使向司马错施礼:“下官告退。”

“王使走好。”司马错回礼之后眼睛看着地上那些刚才磨出来的竹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向寿,没这份才能。边境冲突,好一个边境冲突,这种事件……”司马错猛的抬起头大喊一声:“来人。”

立即有亲卫小跑着来到司马错面前。

司马错问道:“拿本尉令牌前往北屈,告诉白晖就说王龁与白平本尉暂留,蓝田大营、函谷关两地,本将挑选一等军候三人、一等百将二十人调至北屈听令。”

“诺!”

司马错派出的信使不但带着自己的给白晖的信,还有半于韩人为何提前开战的解释等。

当晚,司马错特别设私宴请王龁、白平两人。

酒肉摆上,司马错没有丝毫回避很直接的就问道:“两位,可曾听过边境冲突一词?”

王龁、白平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司马错的意思。

因为白平是当事人,所以白平问道:“国尉,可是说上次攻北屈之战?”

司马错回答:“是,也不是。”

听到这话,王龁与白平同时站了起来单膝跪地:“国尉在上,依秦律国尉问话我等身为秦将不敢不言,也不敢不实,可此次战事我等不敢言,也不能言。此战布局所有军候以上皆知,但有王诏,外传一言者斩。”

“与此战无关,只问那四个字,而且话不出门。”司马错再次强调了一句后看着两人,他在等一个答案。

若是真想知道布局,司马错自己去见秦王即可。

司马错不想问,他想看一看白起、白晖的安排与自己设想的有多大差别,自己已经老了,大秦眼下后继无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将。

魏冉懂军事,可领兵,但还算不上大将,大秦需要镇国级大将。

王龁、白平商量片刻后,白平说道:“国尉,边境冲突就是边军开打流血死人的意思,在我家二将军的说法还有另外两层意思,一种是故意找事,特别是那种事后说不清谁对谁错,越打越上头,越打双方投入的兵力越多,最后引发大战。”

“听这么说,这故事找事可以是别国,也可以是我大秦。”

“正是此意。”

司马错点点头:“再说第二种意思。”

“攻北屈。这就是第二种意思,还可以一分为二,一就是报复性攻,北屈就是借此名义开战的。另一种末将没见过,听过二将军讲,却不理解其中意思。二将军说可称为边境自卫反击战,意思就是,敌军来打我大秦,我大秦不得不战。”

司马错轻轻一拍几案:“妙,妙。”

白平不理解,司马错却完全明白了,特别是王诏后补了那四个字,那么正好就代表着秦对魏国开战打的就是自卫反击战。

司马错再问:“本尉问你二人,如何引谷邑先攻柿邑?”

王龁、白平二人又不说话了,这其中牵扯到了实际的战略计划,虽然与白起、白晖制订的战略计划没有关系,但两人此时的身份没资格去制订对谷邑的计划。

“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示敌以弱,引敌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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