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军营之中秦军士兵的齐声高呼,白晖笑骂:“他娘的,等上战场的时侯,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喊的这么大声。”

“左庶长,若上战场,我们给你堆起一座十丈高的人头。”一位百将说完,众军大笑。

白晖气的真骂:“都是混帐东西,我要地图,不要人头。都滚去操练,滚,滚!”

士兵们笑着继续操练。

白晖带着这些秦女继续到下一处营地。

白起、白晖兄弟虽然远在定阳,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到秦王面前。这并非是不信任,而是在每个县里都有秦军负责收集情报的人。

白晖作事又没有偷偷摸摸,所以自然在汇报之列。

咸阳宫内,魏冉正在抱怨。

“王上,白晖这小子让所有士兵屋内温暖如春,他自己睡觉穿的是单衣,这事作不了假。臣家里冰冷连手都不伸,晚上睡觉就算有炭盆也是穿着衣服捂的紧紧的,这不说臣,王上你看看这宫里,冷,冷的很。”

“石墨用特殊的方式能烧,而且比木炭便宜,火力强。听说连剑扔在那炉里一会就化成铜水,白晖来过信此物暂不能外传。今年就忍了吧,明年秘密改造咸阳宫才好用。”秦王已经接到了西乞和的汇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秦王又问道:“韩国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春时会盟,不过韩国国相要求给他十车咸阳宫中的精品硬白陶,而且特别要求,至少有一车大红,一车明蓝,此外再加金一箱。这倒是小事,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

大红与明蓝是非常难烧的,残次率达到了七成以上,一个不小心就会出现杂色,或是整只陶器颜色有变色,转色等等问题。

大红、明蓝是硬陶这种准瓷器中的极珍品,所以魏冉说韩相贪婪。

秦王点了点头:“白起兄弟二人所部士气高涨,连寒冬都是十日七操,只待一战。”

魏冉说道:“臣打算亲自去定阳,秘密的去,一来是亲眼看一看他兄弟二人操军,二来是臣以为他们兄弟二人估计有什么大计划,这事要问清楚。这种操练的方式,已经远超秦兵锐士的操练强度,所以绝不寻常。”

“这事!”秦王迟疑片刻后低声说道:“出发之前,有这么一件事。”

“王上请讲,话不传六耳。”魏冉估计有什么秘密。

虽然秦国朝政把持在宣太后,以及她魏冉弟弟,还有赢芾、赢悝之手。但谁也不敢小看王座上这位。

应有的尊敬不说,内心也没把年轻的秦王当成无能之辈。

所以魏冉在正事上,有着身为臣子的自觉。

“白晖想给白起说门亲事,想要让白起娶名门之女。”

“这事,他有些狂妄了。”魏冉不是针对谁,而是身份等级摆在那里,若是白起战功赫赫,已经封侯论君,那么这话没什么,可眼下白起只是左庶长,算不得什么。

秦王摇了摇头:“不是说这个,而是接下来的话。”

“王上明言。”

“半个河东郡。”

“河东郡?”魏冉吓了一跳,心说这白晖真敢开口,若真拿下半个河东郡那么白起这一战就会威名远扬,取名门之女还真有可能。

秦王倒是冷静:“舅公,就他们这种操兵的强度,就算是从来没当过兵的民夫也练成强军了。你去看看也好,寡人感觉他们这次所图的绝对不是北屈一城,有可能会是一场大战,眼下以大秦的现状,不适合过度刺激韩、魏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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