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二爷借戍边的便利在边关用着亲信设立了诸多店铺那等子东西南北的咽喉要地遍布西域诸国客商倒也不愁铁器的销路是以短短数年间便获利无数。

当探知到这一点时无论是楚邪还是卢卷都面色凝重。

他们想到了一点,匈奴一方面得了钱银和铁矿、冶炼工匠,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假以时日,打造了许多兵器,军马囤积整齐实力不逊色与大沅时这等子磨砺了爪牙的虎狼,岂会甘心蛰伏在那偏远贫瘠之地?

匈奴本就马背彪悍妇孺皆兵有了优质铁兵器更是如虎添翼照此下去不数年实力强大必定成为沅朝大患。

越往后想越叫人不寒而栗,而那魏家的二爷当真是诛灭九族都不足惜!

如今只万幸赫连雪曼公主不知道铁矿的内情知觉得部落里富足有矿,一时忍不住在意中人前炫耀了一二却是引起了柳将琚的注意。

而那魏家定然是心虚看柳将琚起了好奇之心,不想让他再追查下去,这便想出笼络之策。让赫连勃勃亡羊补牢,带着礼物上门提亲,争取把柳将琚也拉到自己一伙。

在柳将琚拒绝后,赫连勃勃干脆一面派兵突袭,意图阵前杀死柳将琚,一面将此事通知魏家。是以柳将琚在奋勇杀败匈奴后,便被魏家以莫须有的罪名准备处死,多亏孙二姑娘搅局才救下柳将琚的命。

魏家又以引发匈奴沅朝大战为名,将柳将琚押解到京城,妄想在狱中杀人灭口,便引出了琅王探监时发生的那一幕。

此乃柳将琚之不幸,却是大沅朝的万幸。

卢卷问琅王此事该是怎么上奏皇上

琅王说不急,让卢卷将证据收集全了再写折子。

然后他一路骑马回了王府,在路上,也在思度着这事情。

如今随着二皇子宫变失败,皇帝上立储一事讳疾莫深,满朝的百官也识趣不提。

但是背后议论大皇子被重立之事日盛。

主要因为这大皇子被废后虽然颓唐了段时日,也不过多纳娶了几个妾侍侧妃,并未出什么太荒诞的言行。

万岁让他的礼院领了闲职,他也做得有板有眼。前段时间,竟然还领着礼院的一干闲人,编纂了一本大沅礼录,为他的父王歌功颂德,说是父皇开启民智的功劳,堪比周公制礼。

这等子乖巧的事情做多了,群臣也就有些淡忘了大皇子以前的荒诞,觉得满宫的皇子里,还是大皇子名正言顺。

更重要的是,大皇子如今像是受了高人指点,开始处处与琅王为善。

就在琅王到了王府刚下马时,便看见安业王府派人送了那马侧妃和庶子刘沛正过来,说是给琅王世子和琅王妃赔不是。

楚邪不知自己儿子在侯府闹的那一场,等听清了后,便不太留情面地叫人走了。

毕竟在明面上,大皇子才是皇帝的亲儿,用得着对一个外乡藩王这么低三下四吗?

这就是做戏给他的父皇看,好叫人知,他并没有欺负父皇心爱的私生子。

不过琅王懒得跟这些个人做戏,连看不都看那马侧妃一眼,便将人打发了。

等他入府洗漱,换了衣服后,便坐在软塌上一边吃果子,一边跟琼娘说起了这事儿。

琼娘替琅王剥掉葡萄皮,将莹莹亮的果肉放入他的口中道:“这几日里,宫里的娘娘们总是要与我相聚,我觉得这不甚好,我们一个外乡藩王的身份,若是跟皇子们太亲近了,总是叫人疑心是要结党干涉立储,既然大哥的事情已经了结,我们不若趁早回了江东吧。”

琅王思度了一下,便将柳将琚无意中发现了魏家与匈奴勾结的事情。

琼娘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她前世里虽然早在边关匈奴起兵时,便早早离开人世。

可是就在她入井的那一年,边关已经不甚太平,一向跟沅朝两厢静好的匈奴人蠢蠢欲动,在边关为乱。

当时因为大哥柳将琚身在边关,养母尧氏也担心得不得了,常常写信想要劝哥哥回来呢。

现在想来,匈奴由分散的孱弱部落变得越发的强悍,不都是因为魏家养虎为患吗?

前世里的沅朝简直是内忧外患,朝内弑君争权不断,朝外边关狼烟烽火。

琼娘想到自己的孩儿将要生逢乱世,那等子的忧心,简直如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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