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慢慢伸手接过展开陈年泛黄的信纸细细看了起来其实当他接信时心内便隐约猜到了什么。等得打开一看果是老太后给自己母亲的信信中一段话让人触目惊心言母亲若是还纠缠着圣上便是给自家招惹祸事,而那落款的时间,也正是母亲去世不久。

这……如果没搞错的话正是琼娘提及太后丢失的那封信。

琅王拿着信纸半天不动,他在想,如果当初琼娘没有跟自己提起这段往事而自己也不知道身世的话此时心内该是作何感想?

这个楚得胜之言,处处透露着母亲已经知道了自己时日不久又特意嘱咐远亲留下这样一封信给他岂不是像她糟了强权迫害万不得已只能待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成年后才托人辗转告知?

而且为什么待得皇帝来了,才拿信?岂不是暗示着他要为含冤死去的母亲报仇雪恨吗?

楚邪慢慢地放下了书信目光炯炯地看着楚得胜,半天也不说话。

楚得胜等得半日却不成想楚邪是这么一个不咸不淡的反应。他只能再接再厉地暗示到:“这……王妃当年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心事,才委托我父亲代为转交书信?”

楚邪依旧不说话,只是满脸的腾腾杀气,过了老半天才缓缓说道:“时辰不早了,表哥你这也该回府休息了。”

楚得胜便这般没头没脑地被“请”出府去。

江东的夜晚比白天更阴冷,楚得胜紧了紧半旧的厚棉衣,快步朝着自己的府宅方向走去。

可是快到府门时,却被人一把拽进了一个阴暗的巷子里,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那信可曾交到琅王的手中?”

楚得胜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人按捺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这个皮肤白皙,书生模样的人道:“送了……也依照大人的吩咐说了。”

尚云天听了,紧了紧大氅的领口,问道:“……那他是什么反应?”

楚得胜道:“半天没反应,就是那脸色难看,看上去像是想要杀人……”

尚云天半低下身子道:“那他……没说些什么?”

楚得胜摇了摇头道:“只说时辰不早,让我早点返家……大人,能否让我起来说话?这地上的砂石太磨砺裤子,我家里就剩下这么一条能见人的了。”

尚云天挑了挑眉,心道:真是王公子孙,各有不同,若不是楚家还有这么一个没骨气的破落户,这趟差事可就难办了!

想到这他挥了挥手,示意着手下让他起来。

楚得胜又连忙问:“事先答应给我的赏银呢?”

尚云天从怀里抽出了五大张银票递给了楚得胜,又嘱咐他嘴要严实些,这些赏银留得些时日再花,便放他走了。

待看着楚得胜一路连跑带颠,轻快跑远时,尚云天才挥手叫人过来说道:“过几日,让这个人醉酒掉入粪坑里溺死吧……记得要做得像是意外。”

他手下的人都做惯了脏事情,自然心领神会,点头领命。

尚云天出了巷子,转身上了马车。

他前世里却也不知楚邪谋反的缘由,直到他被静敏妃亲自召见。

这个前世里他在宫宴上见了无数次,不多言不多语的贤惠的妃子,却是不动声色地盘问着他许多事情,虽然语调温婉,可是那种抽冷子提问,盘问细节的种种,莫不体现了她极有心计。在这一点上,他总算知道二皇子承袭的是谁的衣钵了。

若非尚云天前身确是经历过这些事情,说不定还真要被这妇人问得卡住。如果自己的话一旦有破绽的话,那这静敏妃会怎样待自己?

他曾经这般自问过,心内却知,那妇人的心肠并不比二殿下柔软几分。

是以,当她拿出这封信来,授意着自己找寻楚家那楚得胜的来给琅王递信时,尚云天心内便隐约猜测到这位皇帝的贤妃是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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