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大眼微微斜瞪笑着道:“那依着尚大人看何人是我的贵人?”

尚云天想起先前在码头见到的那一幕只阴冷笑道:“总之不会是已经去往江东的那一位。”

说到此处他又话锋一转道:“琼娘你也是该醒醒他已经能写休书休离了你便是过后又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也不过蒙骗着糊弄你罢了,这样的人岂是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琼娘冷声道:“我遇何人跟你也毫无干系就不劳烦尚大人费心了。”

说着,她便催促着马车要走,可是尚云天却死死把着车窗不放:“现在还是你与我意气用事的时候吗?现在我还能救你不要再想着那楚邪会从江东回来了!”

这才琼娘都懒得与他说话只让车夫催动马匹,将尚云天带得一个趔趄被迫松手。

待尚云天在抬头时那马车已经走远了。

他看着那马车的背影不由得心有恨怨。如今琼娘对那等子的花心的琅王还念念不忘岂不是证明了在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他的存在。

那么多年的夫妻之情还孕育了一对儿女,她怎么能说忘就忘?那个楚邪究竟是給琼娘灌了什么迷糊的汤药

琼娘其实都不用怎么思索这样的一天,她其实也是一早便料到了现在也可了无牵挂地下定决心结束京城里的生意将店铺都迁往她一早便看好临近江东的叶城。

那里地处枢纽,是走海路的必经之处,也是她将来海运生意的集中地

第二日,她又去了素心斋,召集了掌柜和厨师,宣布自己关掉京城的店铺,将在江东新开一家素心斋,希望掌柜和厨师可以携带家眷一起前往江东。愿意去江东的,例钱一律提高三成,并发放安家费。若是不愿意的,也会给笔不菲的银钱作为遣散费。

素心斋的厨师大都非是京城人,不过是来此地赚钱,将来回老家买地置业。听说例钱提高这么多,还有巨额的安家费,纷纷表示愿意前往江东。剩下几个世居京城的厨师,颇为犹豫,琼娘也不催促,只等他们自己决定。掌柜的也是京城本地人,却是毫不犹豫愿意跟着琼娘走。

离开素心斋,琼娘又去了货铺,将掌柜伙计召集起来,说了同样的话,大部分人都愿意同琼娘前往江东。

琼娘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有了这些厨师和熟稔事物的伙计,她可在任何地方随时将素心斋和货铺开起来。

而素心斋和胭脂铺少了这些核心的厨子,就失去了神髓,再也拿不出原来的味道,到时就算有人重新开了起来,也拿不出原来的斋菜。

至于货铺,更是无所谓了,左右不过是他们压了些货,可是以后京城里再想进同样的好货色,便得看她在叶城的货行如何定价了。

琼娘回到家后,又开始筹划着诸多的事宜。好在琼娘是船行的会长,安排船运方便许多,很快将厨师和掌柜送上了大船,向叶城开去。

再说琼娘这日出门去码头给伙计们送行,马车前行不远处时,那马车陡然停住,似乎是马车撞到了什么人。

琼娘默默长吸一口气,便问道车夫撞到了什么。

那车夫已经跳下了马,看了看那被撞在地的人,语带不安道:“回小姐,是……这个女人直撞过来的。”

琼娘伸手撩开车帘向外望去,待见到那撞倒之人,眉毛立时便是一皱,只见那女人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身上沾满了泥土,可是那脸儿却不容得错认。

她的马车撞到的居然是柳萍川,琼娘心中诧异,她不是在二皇子的外宅吗,怎么到了此处?她来到这里碰巧与自己撞见,是巧合还是有人安排?再细瞧了一眼,发现她腹部扁平,肚里的孩儿却是没有了。

沉默片刻,琼娘打算让马车走,可是柳萍川却死死抓着车轮,颤抖着嘴唇道:“琼娘,救救我,你若肯救我这一遭,我便将你死后之事尽数告知,不然尚云天会害得你与琅王死无葬身之地。”

琼娘撩开帘子看着柳萍川。她知道柳萍川此时并不是做戏,那种眼底浓重的绝望,是她演绎不住来的。

最后似乎是支撑不住,她到底是晕死了过去。

想了想,琼娘终是让翠玉下车将柳萍川扶起,抬到一旁的客栈里,要了房间,又倒了些温水渡给她喝。

琼娘吩咐车夫去自己在外另购的一处院子,又让人去码头通知伙计家中有事不能前来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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