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说,我这带头闹事的人必须接受惩治,不然对朝廷没法交代,否则这帮参与闹事的士卒必将受牵连。

我为了不连累兄弟们,慨然束手就擒,甘愿接受惩罚。”

说到这,殷烈天仿佛沉浸在往日的荣光中,一脸自得和骄傲。

“老爷子您真是条敢担当、讲义气的好汉子!”程风不失时机地拍了拍殷烈天的马屁。

殷烈天哈哈一笑,接着道:“赵通判见我不畏死,对兄弟们够意思,有心保我,偷偷用一死刑犯替我受了罚,并将我收为他的贴身随从。

从此,我帮着大人打理家务、看护家院,一路跟随了二十多年。

崇宁五年,赵大人官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成为了大宋丞相。”

说到这,殷烈天情绪激动起来,浑身颤抖,老泪纵横,颤声道:“唉,好人命短啊,不过一年,奸相蔡京复位,赵大人被罢相,只保留了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虚职。

后来蔡京这老匹夫,借徽宗皇帝给赵相公送茶药之机,竟然买通黄门,在与酒里下毒,害死了赵相公!呜呜......”

程风赶紧抚背宽慰,道:“老爷子,别激动,别激动!人死不可复生,您这大活人得保重身子!在这牢房里,缺医少药,病了可就不好玩了!”

殷烈天深深喘了几口气,待情绪稍微平复,又道:“赵相公临终前,将一密封铜管转交给我和管家赵忠,让我送给赵家大公子赵明诚。”

“等等,赵明诚?他的夫人是叫李清照吗?”程风忍不住打断话问道。

“咦?!真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赵家大儿媳妇的名字?”殷烈天一脸惊疑。

“额,这李清照的词婉约清丽,文采斐然,在我老家流传甚广。”

程风赶紧搪塞过去,心中暗自嘀咕,宋人谁知在后世这李清照比她当过丞相的公公可有名气多了!

看来这“立德、立功、立言”三立中似乎“立言”更加牛一些!

殷烈天是一介武夫,对诗词歌赋并不了解,但听夸奖他赵家大儿媳妇,心中也满是骄傲和高兴。

哈哈一笑后,他接着道:“赵相公向我们嘱咐,这铜管里装有重要物件,一定要我亲手转交给明诚公子。

天杀的贼!赵大人一去世,管家赵忠便迫不及待地向蔡老匹夫告了密。

蔡府人多势众,派来众多门客高手,乔装打扮,趁夜破门突袭。

当日一战,老子应对他们围攻,一双铁掌不知打死多少人!

最后老子力竭被擒,暗地里给关到这里,不时拷打审问,追问我铜管下落。”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程风,压低了声音道:“这铜管,我藏在赵府一隐秘处,你逃出去后取到手,帮我送给小相公赵明诚,他现在是莱州知州。

记着!千万不要正大光明地上赵府找这铜管,必须是晚上偷偷进去取。

蔡京这老狐狸肯定在府里布下了耳目,我不想给老夫人惹麻烦!”

程风揉揉鼻子,暗地寻思:“不知这一根破铜管里装有什么宝贝?竟能让蔡京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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