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样首饰小的主要图个新鲜,不是什么珍贵材质,所以买来价格不贵。

一个是个铁质镀金的挂坠;另一个是个精铁手镯;至于那些蓝色的药片是用来治疗疯癫病的。

那把铁的长家伙就是一把奇形怪状的拐杖罢了。那柄弯刀是草民用来防身的,您也知道,出门在外做买卖,难免会碰见贼人。

胡人迷信,认为给刀上黑漆可以驱邪,所以我买的这把刀的刀身呈黑色,看起来比较古怪。”

单圭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狐疑地看了看程风,将那些小物件挨个把玩打量了一番,最后将手指放在狙击步枪的扳机上,自言自语地道:“这玩意儿倒是有点像弩弓的悬刀。”

“千万不要抠下去!”程风的心都悬了起来,将身子往旁边站了站,躲开子弹的飞行方向,做好了听见一声巨响的准备。

“刚刚跟他说是拐杖,要是枪响了,这该如何解释呢?有会发出巨响的拐杖吗?”

程风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见单圭将手从枪上移了下来,重新拿起了那块手表,他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单圭是个贪钱的文官,对刀什么的也就好奇问问,最终还是对这个貌似手镯的东西最感兴趣,因为此物看起来最为值钱。

至于那枚挂坠,做工精致,看着不错,但他偷偷用牙齿咬过,绝对不是金银,值不了多少钱。

在他眼里,权能生钱,钱也能生权。要想保住官位,甚至继续往上爬,缺不了金钱开路。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和成功经验。

崇宁元年,蔡京迎合徽宗继承父兄改革之意入相,表面上专事变法,派出一批官员巡察各路。林摅时为屯田员外郎,素与蔡京交好,被派视察河北东路。

单圭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林摅面前阿谀拍马,百般奉承,不惜赠以厚金,终于攀上了蔡京这条路子,没过多久便从主薄升为了县令,他见此路对头,当上一县之主后,更加一门心思放在敛财上。

他拿着手表赏玩了一会儿,盯着程风,笑眯眯地问道:“这手镯十分精巧,里面还安放了三根铁针。只是这针为什么自己会动?由何力驱动?”

程风肃然道:“大人乃千金之躯,请勿擅动!我也是买后听人说,这个叫催命镯,由阴司小鬼推动,谁要戴上它,等最短粗的那根针转上三万圈,阳寿便尽了。小的得知沾上这等邪物也十分后悔。”

他灵机一动,想出这个鬼神之说,打算吓唬吓唬单圭,让其绝了占有之心。

单圭听罢,忽地一拍惊堂木,站起身来,戟指怒目,喝道:“什么神鬼邪说?!大胆刁民!休想欺瞒本官!

本官倒是听说前不久皇宫里丢了个外邦进贡的精巧手镯,看你在衙门里镇定自若、夸夸其谈的样子,本官断定你是名刁顽惯犯,甚至是个江洋大盗!

待我上告提点刑狱司,得了确凿消息,再细细拷问你这个不老实的东西!来人啊,先将程风押入大牢!退堂!”

程风不禁愕然,没想到这老狐狸那么不好忽悠,难道宋人一个个都是无神论者吗?唔,估摸着他是盯上了自己那块手表,原本想搪塞过关的解释反倒惹怒了他。

现在老狐狸既已决意谋财,下一步是不是得害命灭口了?!想到这,他心中不由凛然生出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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