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对自己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出去!出去!我要想办法出去!现在最首要的是得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理清思路后,扑到木门边,低声问道:“何爷!小的头部受创,前事完全没了记忆。恳请何爷告诉小的,在下究竟因为何事入狱?”
何押狱见程风的脸上迷茫困惑的神情不像是装的,他笑了笑,不急不慢地道:“束城县最有钱的人当属开绸缎铺的高员外,前日夜里他家府上发现进了窃贼,众多家丁挨房搜查,发现你昏迷在一库房内,便将你捆绑告官,抬入了牢房。
唉!你若死了,这事便了了。可你现在又苏醒了,估计还得审讯拷打,直到你认罪为止。”
“可我什么东西也没偷啊!我怎么到他家去的都不清楚。”程风赶紧辩解。
何押狱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嘿嘿!反正你现在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知县老爷苦于找不到窃贼无法交差,正缺顶罪的人,你就认了吧,少些皮肉之苦。对了,赶紧把炊饼吃了吧。”
说完他摇摇头,背着双手,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地往外走了出去。
程风暗自沉思,真抓不到窃贼的话,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没个人证、物证,官老爷肯定会认定自己就是进府偷东西的人。
历朝历代的晚期都是官吏腐败、法治不彰,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既然现在是宋徽宗当朝,那么北宋就没几年气数了,这时的牢狱自然黑暗得很。
这点,从水浒传小说中都可管中窥豹。
自己若不认罪,最终也会被屈打成招!
思虑再三,他下定决心好汉不吃眼前亏,明天痛痛快快地认罪,先确保自己身体不受无谓的伤害之后,再熟悉环境、摸清情况,做下一步的打算。
对明日堂上如何应对做了一番打算和谋划后,程风便啃起手中的馒头来,啃着啃着,突然想起何押狱称手中吃食为炊饼而不是馒头,不禁一愣。
但立马醒悟过来,宋代人将面食称之为饼,现代人所说的面条为汤饼,烧饼为胡饼,馒头为炊饼,而包子反而称之为馒头,想到这,不禁摇摇头无奈地一笑,吃饱喝足后昏昏沉沉地又睡去。
烛火高照,罗帐低垂。
束城县令的床虽是用上好的木料打造,雕花琢草,结实耐用,仍架不住里边两具肉身子的剧烈撞击,发出“吱吱呀呀”的抗议声。
突然在一阵急剧的爆发后,帐内没了动静。
又过了片刻,罗帐扬起一角,一段肉乎乎、白莹莹的手臂从罗帐里斜斜地伸了出来。
那一节雪藕似的玉臂,白嫩柔滑,充满弹力,热腾腾地冒着香甜的气息,给人带来无限的想象和冲动。
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响起:“好快活!县令大官人不仅官当得好,钱拢得多,床上也是这般勇猛。小女子能被官人纳为妾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嘿嘿,一个男人,不管官当多大,钱挣多少,老二若软塌塌的,那也是大大的失败!
老夫我可是立得朝堂,战得绣床!像你这样的雏儿,一对五我也战得过!”束城县令单圭得意洋洋地道。
单圭今年五十有余,长得面白无须,其人无甚才学,多次应试不第,后来在四十多岁时走特奏名的路子勉强入仕。
特奏名是宋代在科举考试中创立的新制,专为多次赴省试落第的年高举人而设,目的是为了笼络士人,以彰皇恩。
单圭入仕虽晚,但精通收刮、打理钱财之道,没几年便攒下不少财物。
前不久,单圭在河间府的百翠楼里对一名叫紫玲的女子一见钟意,咬咬牙花大价钱将她收为小妾。
这紫玲长得是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皮肤白皙,身材丰满,又会曲意逢迎,婉转奉承。
单圭对她甚为满意,宠爱万分,这两月里夜夜都让她陪侍,只是有时候也自怨自艾,担心如此下去,自己这把老骨头要被她榨干了。
“呵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官人若想要,尽管再找奴家讨去。”紫玲娇哼一声,便翻身骑在单圭的身上,玉手便向单圭的胯下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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