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苏季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天真了一些。

不然她凭什么以为墨远宁不会骗她?又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刻,真的离开他?

她一遍一遍地去回想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细节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假设:假如她没有离开他,后i又会怎样?

可一切已经发生了就算她假设多少次,她没有离开她一直和墨远宁在一起也无法再改变任何事情。

墨远宁被送到医院后她又在领事馆待了十几个小时。

发现她在自己办公室藏着的那个外事官员问她为什么躲起i她就只能说她和丈夫被黑帮分子追杀丈夫害怕她跟去医院不安全,所以让她单独留在领事馆内。

那外事官员点头表示立刻,可看她的目光,明显有些不赞同,大概他也觉得,即使被追杀,也不能让病情那么严重的丈夫单独去医院吧。

没有家属跟随,领事馆就只得派了一个人过去,苏季担心墨远宁的情况,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打电话询问一次,对方也比较细心,每次都耐心回答了她。

到了当地时间下午,苏季已经知道墨远宁被注射了相应的稀释剂,出血的情况好转不少,再加上已经输了血,所以算是初步恢复了。

她提出过要和墨远宁通话,但墨远宁刚被送入医院抢救的时候没有意识,后i虽然醒了,也没什么精神,所以就作罢了。

苏季安心了一些的同时,又隐隐担心i11不会善罢甘休,她从i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过。

她深爱的人躺在医院里,她却只能躲起i不停祈祷。

然而下午时,留守在医院那边的外事人员却突然打了电话回i,那电话不是苏季接的,直接打给了领事馆内的总领事。

然后苏季就被请到了总领事的办公室,驻本地的总领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苏季后,沉吟了下,客气地说:“苏小姐,您的事情已经有人跟我解释清楚状况了,但是方才医院那边,去了几ia的特工,表示您的丈夫墨先生,是他们名录上的通缉犯……我想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苏季愣了一下,她已经知道了墨远宁原i的身份,却也没想到他会是被ia通缉的,她只用了一秒钟时间,就想到墨远宁现在那个滴水不露的假身份证,毫不犹豫地就说:“不可能!我丈夫是合法的中国公民,他的亲人都在中国,怎么会是ia的通缉犯!”

她说完,怕那个总领事不信,又补充说:“您觉得我有包庇嫌疑的话,请打电话给我丈夫的父亲陈朔先生,我丈夫随的是母姓,但陈先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也可以证明我丈夫是清白的。”

墨远宁的“墨”i源是他在组织里的代号,苏季当然知道,但她为了让总领事相信她,什么假话也不介意编出i。

更何况她知道以陈朔的应变能力,还有他对墨远宁努力争取的态度,一定会替她圆上谎的。

陈朔是全国富豪榜上的人,就算总领事不是市的人,对他也略有耳闻。

总领事沉吟了一下,苏季和墨远宁是有身份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从接到国内打i,嘱咐他对他们进行特别关照的电话了,苏季本人又说出了同样声名显赫的陈朔,也可以证明墨远宁的身份,他觉得就没必要再真的去打电话求证了。

他想了想,就抬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对方,是他们搞错人了,如果他们坚持己见,那么就要按照外交惯例i,先给我们递交申请。”

苏季松了口气,点头对总领事说:“谢谢您的信任和理解,请务必保证我丈夫的人身安全。”

从总领事的办公室回i,有个外事工作人员就示意苏季有电话,她以为是卓言那边的,就接了起i:“喂,表哥?”

那边却突然传出一阵笑声,接着一个她这两天间已经听得太熟悉的声音响起i:“怎么?我什么时候变成苏小姐的表哥了?”

苏季呼吸一滞,随口就说:“r1,你们不要伤害远宁,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心中的高压到达了极限,危机感就像冲破堤坝的洪水,她本能地想到他们这种人遭遇危机时的一般做法:“你们组织也许需要运营的对不对?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钱,苏家所有的钱都可以,数目也并不算少……只要你们放过远宁,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她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串i,r1听完后居然哈哈笑了起i:“女人,你还真有趣。”

他笑完后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打电话,是告诉你,放弃前王牌吧,他是你注定无法得到的男人。我们接到的命令,一直都是杀掉你,把前王牌完好地带回去……也许在资产上,你还可以试着和组织一较高下,但在其他方面,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挑战i11。”

他说完,又低笑了声:“我已经放过你两了,一次是你们刚进领馆的时候,一次是救护车进去的时候,算是我杀掉你朋友的补偿……不会再有第三次。”

r1说完最后一句,立刻就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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