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宁说过快下雪了两三天后本i晴朗的天气转阴,接着在一个午后,天空中就飘荡起了零星的雪花。

市地处北方冬季漫长且寒冷,所以每当下雪的时候空气中会有一种格外凛冽的味道。

苏季现在几乎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她连晚上都不回休息室睡觉了要么就窝在沙发上要么就挤在病床边上。

沙发又不大墨远宁怎么能看她在那上面睡只能叫她过去她还很委屈地说:“远宁你不会再突然消失的对不对?”

墨远宁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我好像还没有突然消失过……”

苏季大力摇了摇头:“不看着你,你就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然后带着伤回i。”

这种事情在他们的四年婚姻,以及离婚后的半年多时间里,统共也只发生了一次吧?

墨远宁觉得无奈,只能抬手去揉揉她的头发:“下次会告诉你一声的。”

苏季拉住他的袖子:“还是带上我一起吧。”

她说的容易,可她又不是什么很好带走的小孩子,她身后偌大的苏家企业,还有她的身份和家人,哪里是说丢就能丢的。

墨远宁就笑笑说:“带你走,浪迹天涯也可以?”

没想到苏季真的很认真地回答:“嗯,浪迹天涯也可以。”

墨远宁实在不觉得这个问题可以继续讨论下去,干脆就不再做声。

病床不大,他是背对苏季侧躺着的,苏季像之前那样,把身体贴在他背上。

她过了一会儿,又自己说:“远宁,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她说的应该是那次在咖啡馆偶遇,墨远宁都要睡着了,声音里也有了些慵懒,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什么?”

苏季轻声说:“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

她刚说完,墨远宁就低笑了起i,胸腔里传i微微的震动:“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印在烟盒子上的诗。”

苏大小姐一不小心暴露了某些经历,噎了一下后说:“哼!”

结果墨少爷还不肯放过她,带着笑意追问:“你老实交待吧,什么时候偷偷抽过烟?”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苏季只好老老实实说:“读大学的时候,班上有女生抽烟,带我抽过几次……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我爸爸和哥哥都不知道。”

联想到她跟自己认识的时候,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她读大学时候的这番“劣迹”,估计是没敢给苏伟学和苏禾知道的。

墨远宁笑得腰腹上的伤口都有些被牵动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苏大小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他们依偎在一起时间久了,这几天苏季也有胆子对他动手动脚,手臂就绕过去环抱住他的腰。

病房里自然暖气充足,但在严寒的冬季,温暖的仍旧能带i莫大的安慰。

现在是深夜,四下寂静无声,窗外似乎都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苏季跟他说了一阵话,也有些困了,就闭上眼睛,听着他沉稳又均匀的呼吸。

她安静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话:“远宁,我也没有想到,我后i会这样爱你。”

她在说的,还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事,那时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日后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会一口气喝干杯中的咖啡,把外衣是否整洁,看得比身体还要重要的人。

那时的他,在她眼里还没有现在这么高深莫测,那时的她,也还没有准备把一条艰难的路,走到尽头的决心。

墨远宁也又沉默了很久,才说:“小月,你会后悔的……因为爱我。”

苏季笑了下:“没关系,我早就后悔过了。”

后悔了,挣扎过,还是逃不开。

所以她想,既然墨远宁是她的劫数,那么她愿赌服输。

大雪下了两天多才停下i,接着又是漫长的等雪融化的时间。

户外太冷,所以就算是医院的庭院,包括上次墨远宁事的天台,苏季都严令他不能去。

每天闷在病房里无所事事,苏季干脆决定利用墨远宁名义上还在公司任职的时间,让他教自己怎么运作资本。

这的确不是一天两天能一蹴而就的东西,不过墨远宁倒也尽职尽责给她讲解。

这天下午,两个人就在病房里靠窗的沙发上坐下,开始上课。

如何分流资金,如何保证现金流顺畅运行,墨远宁一边用手指着屏幕,一边给她解释那些复杂的名词,他说了好一阵,才注意到身边苏季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似乎连动都没有动过。

忍不住轻叹了声,他对她笑了笑:“小月,我说的你听了吗?”

苏季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i:“什么?”

墨远宁十分无奈,只得又笑笑,他其实是有些胃疼的,为了给她解释事情才从病床上坐了过i,没想到她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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