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看着他的睡颜,努力了一把,才忍住了去捏他鼻子把他弄醒的冲动。

虽然说了要多留一天,但墨远宁的情况真的不算很好,苏禾和顾清岚走后,苏季干脆又换了另一个更加精巧的别墅。

那个小院统共只有一栋小楼,上面卧室,连带温泉在内都是室内的。

酒店有值班医生和医疗设施,苏季换过房子后,就将医生请了过i,检查后确定墨远宁只是胃炎加呼吸道感染。

为了快速退烧,医生最后给墨远宁挂了吊针,又开了一堆药才离开。

苏季看着躺在床上安心养病的某人,最终很郁闷地托腮说:“难道是因为你上次胃出血我没去医院看你,所以这次惩罚我必须得陪着你养病?”

墨远宁只是觉得难得有这种隔绝外界一切联系,单纯休息的时间,因此一边安心躺着,一边笑着跟她说话:“苏小姐大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跟上次一样,把账单付了就好。”

苏季叹了口气:“墨美人,朕已经为了你把皇兄和他国太子都得罪了,求你别再说这种让朕心寒的话了。”

墨远宁听着忍不住笑:“原i陛下还真难做……”

苏季于是继续苦大仇深地叹气。

无论如何,在只有她和墨远宁的这方小天地里,苏季觉得自己暂时不用去思考太多。

上午输了液后,墨远宁的体温就渐渐降了下i,晚上总算能恢复正常的胃口。

他们晚饭后泡了下温泉,在顶棚和四面全是玻璃房的温泉浴室中,雾气氤氲,潺潺水流伴着屋外淋漓的小雨。

窗外天地萧瑟,秋雨寒凉,里面却温暖如春,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私密空间。

苏季在温暖的池水中靠近了墨远宁,然后她抱着他的身体,抬起头和他接吻。

肌肤间的温度隔着水互相传递,她有那么一瞬,觉得他们像是回到了过去:仍旧单纯地相爱着,从i不曾有猜忌和怨恨。

前一晚的情事已经够激烈,他们最后当然还是没,只是在泡过温泉后就上床并排躺着。

墨远宁搂着她,笑着说不要她也被传染感冒了,苏季却只轻哼着回答:“我抵抗力没你那么弱。”

原本打算周一晚上回去,结果因为墨远宁要连续输液三天,所以他们一直到周二下午才出发回市区。

苏季回到苏宅时略微有些心虚,苏禾这周四一早就要趁班机回意大利了,她却乐不思蜀地跟墨远宁一直厮混了几天才回i。

如果在他们离婚之前,这还好说,毕竟是夫妻间的事,苏禾也容易体谅。

但他们已经离婚,苏禾也明确表达过了对墨远宁的不喜,他们却还是纠缠在一起,难免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他们回去时,苏禾正在客厅看书,苏季过去打了个招呼,他也只淡淡地点头,照例对她身后的墨远宁视而不见。

苏季夹在中间更觉得尴尬,好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她就说要收拾下行李,就躲到楼上去了。

就像几天前一样,客厅里只剩下苏禾和墨远宁,苏禾还低头翻着书页,就冷冰冰说了句:“墨先生看i是不打算理会我的警告了。”

早在度假村的时候,墨远宁就知道这次在苏禾眼皮子底下和苏季和好,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这时候就温和笑了笑:“苏先生,我假如只把你当做前任雇主的儿子,那么我没有必要和你说太多……我是什么人,苏家没人比你更清楚。”

苏禾闻言抬起头,目光对准他的眼睛,毫无温度地笑了声:“墨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吧?”

墨远宁还是笑着摇摇头:“我哪里敢……你是小月的哥哥啊。”他说到这句时,声音一再放柔,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其中包含的深情和包容。

苏禾的神情却连变都没有变,语气里的讽刺反倒更浓重了些:“墨先生有这种手段,怪不得小季连那些照片都看了,还是逃不出你的手心。”

墨远宁知道苏禾对自己的成见不是一天两天累积起i的,更何况他之前的一些作为,自己现在也不认同,因此听了也并不生气,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苏先生,我告诉小月,让她再相信我一次。我同样也希望你能再次给我一些信任,只要知道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小月就够了。”

他这番说辞显然无法打动苏禾,他看他的目光还是冰冷无比,好像在打量一堆无法打扫走的垃圾。

墨远宁不由在心底苦笑,要说苏家兄妹有什么特别相似的地方,那么除了相貌外,就是这点了。

这种天生高高在上,不自觉俯瞰众生的气场,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他也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悲哀:他进门连行李都没i得及放,就要站在门厅里接受前妻兄的质问和鄙视,不能算不狼狈。

没等他再开口,也没等苏季良心发现,从楼上下i给他解围,孙管家就匆忙走到了苏禾身边。

他先看了墨远宁一眼,才低声向苏禾报告:“刚才顾宅i电,说顾先生已经做完检查了,暂无大碍。”

苏禾点了点头,再抬眼看向墨远宁的时候,唇边的意味极具讥讽:“墨先生这步棋看起i是没走好……清岚没有死,也没有昏迷,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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