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岁月静好，一世长安，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抱着他，心中默念着这两个词，真好真好。　　“老爷该起了！”　　正当我想在说点什么时，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我，我捏了捏耳朵，我，听错了吧，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叫林生老爷呢？就是，就是林家的仆人也不因该这么叫才对啊！　　“爷先起了，你在歇会后去给老夫人与少夫人敬茶！”　　他，他在说什么呀，这算什么事啊，就算我在不懂事，我也知道，我，我不可能在新婚第一天去给老夫人少夫人敬茶啊，哪怕这婚是她许的。　　“要乖一点，别害怕，爷会早点回来陪你！”　　他坐了起来，揉着我的头发，我听着发呆，不对劲，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的，卧房进来人了，片刻后灯光大亮，透过薄薄的轻沙，看着在我眼前穿衣的男子，我想放声大叫，可，可这太镇惊，太不可思议，那，那不是我的林生，那是谁，那个人是谁，怎么会，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走，走房了吗？　　“你呀，怎么又这样呆傻了，这毛病得改改！”　　我不知道他何时穿过轻沙做到我面前，坐在床沿，可以是看到我的傻样，轻笑后，揪起被子将我裹起来，还轻腻的刮了刮我的鼻子，我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我觉得全身都要抖起来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梦醒来，就，就改天换地了！　　“林，林生呢！”　　真好真好，我终于说的出话来了，看他要走，我急急的扯过他的衣袖。　　“林生，你一大早找他做什么？他呀，今个怕是没空，你要是有事，找林福也行，今个我把他留下，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在说，以后呀，胆子得练大些。”　　他，他是谁，他知道林生，他是谁，他调得动林福，脑子里的乱糟糟一片，我，我还是我吗？我，谁能给我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姨娘，该起来！”　　姨娘，有人，有人叫姨娘，我艰难的扭动着脖子，四处看看，没有人，这房里除了说话的，除了我，没有第三个人了，其实，其实我以猜出了些事，可我，可我不相信，我不愿意相信，只到，只到有人叫出了那声姨娘。　　“姨娘，奴婢青莲！”　　“啊！”　　听着她的话，看她走进，我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了，不，这不是真的，不，我，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我一定是在做梦，醒来啊，醒来啊，快快醒来啊，只要，只要醒来了，一切都恢复原样了！　　“姨娘，姨娘！”　　随着那个青莲的声音，我感觉到好多好多的人冲了进来，可我，可我越来越迷糊，越来犯困，睡过去，睡过去一切就不存在了！　　老天没有厚待与我，当我醒来时，我，还是昨夜的我，只是我的脑子以不在那么乱了，忍着疼痛，一步一步走完夫人赏我的这个院子，我，我怎么就那么笨呢，我怎么就那么天真的，这样的院子，虽说偏点，但也不会随便赏给一个下人啊，你的脑子到哪里去了，你怎么就没有办点疑惑呢？还有，还有嬷嬷，先前她的话，我一直以为是在惋惜我下嫁一个下人，可现在想来，那何尝不是在劝慰我，嫁给了老爷，不比嫁给林生好上千万倍。只是我，只是我先前被喜悦冲昏了头。　　这是一条我最熟悉的路，可今天，走的我片体生寒，别人，谁人骗我，算计我，我都能接受，可嬷嬷呢，那个与我相依为命的这么多的的嬷嬷，为什么要和着他们骗我，我想弄清楚，我想问个明白。　　“见过何姨娘！”　　一路走来，我不知听过多少这样的问安，可听一句，心像被戳一下，很疼很疼的。　　“休姨娘，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别见怪！”　　“这样啊，没事，没事！”　　耳后听着那个青莲与人的谈话，我没有心思多想，我只想见嬷嬷，可我，可我走不快，疼，那些疼更让我想发疯，想大叫，终于，终于来到嬷嬷的房间，她，她从容的给我面礼，我死死的盯着她，好似看进她的皮肉里！　　“丫头，以木以成舟，认命吧，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　　“为什么？”　　“好好回去过日子！”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姨娘，姨娘！”　　“出去，你们都先出去，我来照顾她！”　　听着嬷嬷与身后的人说话，我只是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可笑，真的好可笑，这样惶藐的事出现在我面前，不对，是出现在我身上，夫人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她早以打定主意让老爷纳我做小，不是因为我乖巧，不是因为我厨艺好，不是因为我长的漂亮，只是因为我心有所属，嬷嬷，嬷嬷会帮她，是因为，她答应嬷嬷为她找妹妹，就是我的奶娘，我昨天那样迷糊是因为我她们给我下了药，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人家妓院里的姑娘都还有权利挑恩客呢？我呢，我呢，我在她们眼里算什么，她们，她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她们凭什么这样算计我。夫人，夫人，我要去找她，我要她给我一个交待，如果，如果她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对她不客气了，反正，反正我这辈子算完了，我也没什么好留恋，好顾忌了。　　“妹妹来了，你呀，一定要好好照看自己，早日为老爷开枝散叶，那时，你可是咱们家的功臣了。”　　“夫人，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的，你答应过的！”　　“你这是怎么了呀，是不是院子住不习惯！要是，过几天，我在帮你换！我！”　　“为什么？”　　我摔开她握着我的手，大声的质问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她那样的骗我，算计我，她怎么还有脸面对我呢！　　“放肆！何姨娘，别说你刚进门，就是以后得了宠，也没资格在夫人面前动手动腿。“　　我想杀了她，我想撕了她，我想毁了她，这样的念头在我脑里回旋。　　“念在你第一次，我放过你，要是以后在这般没规矩，我可不客气！”　　我正想吼回去时，外面又有人传声，林生来了，林生来谢恩了，我觉得我的魂以离体，我觉得我以不存在了，因为那阵疼痛过后，我，我没多余的感觉，昨夜，昨夜真是林生成亲的日子，只是，只是新娘不是我，是，是夫人身边的丫环，看着林生眼含春意的看着她，看着林生规规矩矩给我见礼，看他眼里对我的陌生，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他对我没有印象，他，他心里没有我，眼睛啊眼睛，你怎么现在才看出来呢？感觉眼前越来越黑，下一刻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夫人吩咐丫头给我照顾，我眼前回旋转的是林生看她的表情，我，我忘不掉，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夫人，难到你不怕我报复与你吗？”　　“噢，你报复得了吗？不是我小瞧你，反正这后院太单了，有你搅和才有意思。”　　“难到你没听说过，光腿的不怕穿鞋的！”　　“听过，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想闹起来，还嫩了点，不信你试试，我一句话就会把你打回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