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一开始便怕他怕得要死!  烈日灼身黄沙飞舞,她下了飞机搭乘顺风货车,行至几十公里山路,后又坐上牛车一路颠簸,眼看就要到了目的地,半路杀出个他来  寸头赤膊肌肉喷张,满身狰狞刀疤,再加上那嘴角叼着的半根残烟就知不好惹,尤其那双鹰眼似笑非笑的盯过来时,她直觉碰上了头善恶不明的虎狼  她瑟缩,还未明了状况就见三五混痞扯了牛鼻往崖处带,搭载她的老叔哭喊求饶仍阻拦不了黄牛的命运,不为其他,只因过路费令人咋舌  她由大城市来此支教,头次遇到这状况,苍白了脸踉跄着下了牛车,颤抖着手连解带拽的取下脖颈处的白金项链递过他,本就清亮的嗓音掺了尖啸,要那些的混痞皆转了身子偏头看过来  ‘放开…放开!’  她从头至尾未抬头去看那斜倚树干旁的男人,仅是行至他身前递给手中的项链,哑了嗓子开口  ‘白金的…拿去当,该值三千…’  男人不动作,更不应声,她僵持至手臂发麻,终的鼓起勇气牵制起男人手腕将项链放置男人手心  ‘…求你…放我们走…’  她还是吓坏了  蓦地抬头,黑眸内的湿气要男人微的蹙眉,随后嗤笑  ‘哭了?’  她不语,放开钳制男人的手无所适从,任由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男人凝眸,舌尖顶了顶后牙槽咬牙切齿  ‘真.他妈…’  似不耐烦,摆了摆手要其放行,稍眯了眼站直了身子看她小跑着去扶老汉,顺带着帮忙将牛拉回,随后乖巧巧端坐其后的破旧木板上,再不看他一眼,仿若他是洪水猛兽  直待牛车渐远男人才收了视线,退回凉棚仰卧在躺椅间没个正形,对了太阳打量眼前的项链,视线微转看向方才那小女人抓过的手,黑白交叠,那双小手嫩得能掐出水来  ……  她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从此绝不会再碰到譬如像他那种人  她第二日便上岗入职,残破不堪的教学室,几十学生连个像样的操场都没有,崖边跳绳踢球,连她看着都心疼  私下赶去校长家中反应,见其连连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她心下一恼便开了口  ‘您告知我地址,我来去说’  …  跋山涉水由天不亮出发,一直到日头高照才到了镇子,寻来路人一路打听才见了那斑驳铁门,外间唤有半晌,门开着但始终见未有人应声,无奈壮了胆子往里闯  大院内搜寻未果正要返身离开,突闻里间有声响,心下一喜,掀了门帘就要开口唤人  ‘…镇长…’  话未完全脱口便撞进一双仍带了情谷欠的鹰眸间,目光朝下便见那只停留在裤口内的大手,臊红了脸呆愣当场,反应过来直觉危险,拔腿便往外跑  偏为时已晚,手腕一痛人已撞进他怀  不由分说的附唇痴缠,杂乱无章的粗重呼吸都要她挣扎愈烈,男人一手揽紧了她纠缠不止,另只手竟上下滑动羞耻至极  终的一声嘶吼,男人手腕略有松懈,她趁此躲开条件反射便要扬掌附上巴掌,哪知被男人半空截下,俯身缓缓开口  ‘信不信老子上了你?’  她果然还是哭  不声不响的落泪看得他心头发燥,稍退开些身子灌下一口凉水  ‘你找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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