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清澈的瞳孔收缩着,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前方,觉得这必然是一场宫廷政变所产生的结果,但这个女子的父亲是谁,蓑衣斗笠这的主人是谁,他们又是怎样陷入这场政变中的,这样的一切令陈生感到十分好奇。

好奇归好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个女子会不会平安无事,当然他根本不会把她交给刘三,更不会不去救荷花姑娘,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刘三。

这是他的短期目标,而且还得在这一百天之内的目标,不管采用正人君子的手段还是阴谋奸诈的诡计,他都要动手,因为他不想忍得太久。

想到这里看到乱箭齐发已经射击到了侯慕白的身上,然而坚定不移的侯慕白依然站在漫天冰雪中一动不动,箭射的很快也很密集在人的耳畔嗡嗡作响少说也有三二十支之多,可就在众多羽箭即将触碰到蓑衣之际只见一道剑芒豁然穿出,像一条腾起的银白巨龙护住了身子。

剑芒之光功力甚威,像是巨大的磁铁将所有来势凶猛的条条羽箭全部收括在剑芒中,也像一张巨大的渔网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捕捞到了细长金枪鱼,这些羽箭在剑芒中已经失去了威力,并且还随着这些剑芒在空中迅速旋转。

坐在车辕上陈生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知道这是内功修为到达了一定程度的绝世高手所发出的内功,怪不得能在锦衣卫森森包围下救走他家主人与主人家的女儿,众多羽箭在空中猛然回头,雨点一般的向对方洒出。

“啊……”

“啊……”

“啊……”

“啊……”

呼喊响成了一片,接二连三的锦衣卫弓箭手还没有来的及复射已经中了自己所发出的毒箭,扑通扑通的摔下马来倒在地上,没有一人能够幸免也没有一只羽箭浪费,寒风还在吹大雪还在下而侯慕白还站在地上……

……

……

前来追赶的锦衣卫仅剩下一人那就是江彬,他坐在一匹高大棕红色的马背上,看着身边武功不凡的下属纷纷倒下,他的表情是冷漠的眼神是平静的紧紧盯着侯慕白那漂亮的一招一式,并将自己的下属一个一个射死。

”好漂亮的剑法……“

鹰一样的身子疾速向侯慕白扑去,右手闪动一柄宽刀像山一样压倒在侯慕白的身上,向着他的左肩膀上猛力劈下,侯慕白横剑招架顿时刀剑霍霍交织在一起相互的交割着拖拉着摩擦着。

陈生看着他们的刀和剑,刀有三尺多长三寸来宽,散发着束束青光,这样的刀很少有,尤其是散发着青气光芒的刀,陈生确定从来没有见过,不仅威力生猛,每一刀砍下都有准确的方位与方法,脖子胸口头颅眼睛似乎一定要治侯慕白于死地。

侯慕白的剑法看似轻巧无力柔棉无骨,但总是能在千钧一刻露出四两拨千斤的味道,常常将江彬那威力巨大的刀法慢慢御去化作乌有,这样的剑法实在是太神奇了。

两个兵器相互交割与碰撞所发出的声音是多么的刺耳与激动人心,在雪花纷纷的天空中不是有闪电一般的亮光与震耳欲聋般的雷声响动。

陈生看的很入迷,青光刀就在刚刚到达侯慕白面前的时候忽然转变了方向竟然向坐在马车边缘的陈生攻去,面无表情的陈生其实一直都有提防,因为只要是坏人都会采取阴险毒辣的手段,他随时准备着。

弹弓响动。

”啪……“的一声一颗钢子子弹般穿出,它的速度其实远远超过了手枪的速度,任凭江彬武功再好也躲不过这样的一击,”子弹“射入他的眼孔中,他捂住眼睛发出了痛苦的尖叫,一道血淋林的鲜血撕破了他的脸颊。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怎样受的伤,更不知道这个少年是怎样出的招,本想自己这样声东击西的打法肯定能够成功制敌,没有想到这样的少年竟有如此怪异的招法,这让他感到恐怖感到惊讶感到不可思议,背后风声历历电光闪闪,侯慕白的剑芒横劈而下。

顿时血流如注,侯慕白的剑芒正好斜斜的劈下去斩在他的脖颈上,江彬的那颗头颅有如皮球一般的滚落在地足足三丈远,鲜血直冠长空洒落下来染红了白色的大地,血是红的,雪的白的,血是热的,雪是冷的。

头颅上的另一只眼睛还是睁着的静静的看着远方,他是死不瞑目了,嘴巴也是微微展开着的,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失去了生命,真的是鲜活的生命……

……

……

雪还在下风还在刮一场争斗就这样结束了,如果不是陈生那颗”子弹“的无穷威力,说不定像江彬这样的高手必然要跟侯慕白一争高下,假如江彬不用这声东击西的打法说不定他还能活的再长久一些,但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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