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说着说着,转身看向身后的废墟里,那倒地不省人事的左昆,而左昆旁边其他弟子各个仍是惶恐之色。

张万宇听着,也顺着张贤的目光缓缓看去,嘴里低声叨念:“哦?南宗门左副宗主之子?”

“接着,张长老您就带明阳教众弟子赶到了!”张贤接着转身看向巨鼠说道。

就在这时,巨鼠顿然之间,便凭空消失了,南宗门众弟子,无不发出惊恐之声,纷纷惶恐连连后退。

而站立距离巨鼠最近的这两位长老,却是习以为常,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召唤师切断了与脉兽牵连的元力,或是召唤师自身元力消耗殆尽,显然他们更确定的是第二种情况,倒地的王世隐元力消耗殆尽,或是已经归天。

王世隐直到子鼠脉兽消失了,才缓缓的睁开双眼,只是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起来被张贤看到了,定是要抓我回南宗门去,让左昆杀了我的,就算南宗门的人不抓我,明阳教的这些人也定要抓我回去拷打逼供,问我是不是就是杀死他们召唤师的人!不行!不行!我要装死!

此时,自街边的另一头,也奔涌来一群人,方向是凌宫府那边的,等这群人走近,便看清正是凌宫府的凌宫宫主和凌宫南充,与其府里的众人。

凌宫府的人也是听到那脉兽的叫声,才慌忙赶来,毕竟在这天龙镇上,势力就他凌宫府一家独大,所以天龙镇上所发生的大大小小,凌宫府都要管。

“凌宫宫主!”

“凌宫宫主!”

凌宫宫主等凌宫府众人来到距离张贤和张万宇不远处,张贤和张万宇两人便已经纷纷礼貌的行礼唤道,毕竟是在中州天龙镇,是通天派的门下主事凌宫府的地盘,奈何你在厉害的人物,见了这凌宫府的人,也要全礼以待。

王世隐听到又一几人来了,而且听到张贤他们纷纷喊凌宫宫主,应该是凌宫府的人,唉,现在凌宫宫主以及全凌宫府的人,看到我也都不爽,别指望他们能救我了。

凌宫宫主见了两人,却是没说半句,只是看向张贤、张万宇两人,拱手点头,又看向周围,或是更前面瘫坐在地上的凌宫南音,不由叹气摇头。

而凌宫南充见得凌宫南音,便慌忙飞奔过去,来到跟前便上下打量的问道:“南音!南音!你没事吧?”

凌宫南充见凌宫南音目光呆滞,默不作声,见状便有些着急,但是见其身体无大恙,这才松了口气,招手叫众凌宫府服人过来将她搀扶起。

凌宫南音此刻为王世隐的死,深深自责,面对这一切她无力改变,已然对生活彻底绝望。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王世隐救下她那刻起,便对其产生好感,然而年少轻狂,王世隐志在四方,不辞而别,阔别多年,两人再次在天龙镇上误打误撞遇时,却是凌宫南音误会王世隐与街边三位不相识女子,当众追打戏闹,惹得她醋意顿起,当即狠狠给了他一脚。

接着在凌宫府正厅之上,左昆前来兑现婚约之时,凌宫南音不轻易的指向王世隐,不是为了拒绝与左昆的婚约而找的借口,正是真真切切的道出她一直以来对王世隐的真心。

世间常别离,只是痴情苦,日月朝夕慕,此生暗许与君度。

凌宫南音后悔让王世隐为她莫名背负了南宗门众人的愤怒,然而王世隐却依然没有怪罪于她;如今为了保护她,被左昆所杀,而她自己只能懦弱的看着,回想起这一切,凌宫南音不禁两行清泪直倾而下,如剔透的珍珠,在洁白粉嫩脸颊上滚落。

凌宫南充搀扶着凌宫南音起身当即,余光之中,往黑暗之中的街道上明阳教众弟子看去,而更显眼的是明阳教众弟子跟前却躺着一个人,心里有种莫名不祥之感,便慌乱的朝那躺在黑暗之中的王世隐飞奔过去,口中连连唤道:“是师父,是师父。”

王世隐听到凌宫南充的脚步声,便担心起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了,我又要闭合脉门了,你看我已经伤得这么重了,一连闭合两次脉门很伤身体的!

当凌宫南充跑得快到王世隐跟前时,脚步却立刻放慢了下来,满脸惊愕,目光随之也变得呆滞,整个人如同被抽魂般,失落的缓缓走过去。

但是快靠近王世隐时,他却顿时停住了脚步,此时他已经看到王世隐躺身的地面上,已然一片血泊,而且毫无生命迹象,便是用力的擦拭了一把眼泪后,立刻转身就走,也没去仔细查探。

王世隐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

因为他确定王世隐定已经死亡了,而且自南宗门来凌宫府提亲时,凌宫府正厅之中,王世隐演的那记闹剧,也因那事便挑起了凌宫府和南宗门的不和,便心怀有恨意。

“充儿,你先扶音儿回府,爹还有要事与两位长老谈!”凌宫宫主见凌宫南音身体无大碍,可能只是受到惊吓了,便放心,也不再管王世隐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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