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子之所以当着李部长的面,把陈晓峰坦白的事说出来,就是想看看李部长是否知道此事,因为李部长说过,陈晓峰对他们夫妻相当信任,可以说无话不谈,甚至还加入了他们所谓的地下组织,这或多或少都让菊子有点吃醋。

在菊子看来,陈晓峰完全是通过自己一步登天,除了内心确实喜欢陈晓峰之外,其实菊子的想法和秋野太太一样,很希望把陈晓峰培养成东洋人的特工。只不过菊子并不清楚,秋野太太和陈晓峰还有另外一层神秘的关系。

看到李部长一脸愕然的表情,菊子心里反而得到了一丝平衡,因为这恰恰证明,陈晓峰并没有把最大的秘密告诉李部长而向自己隐瞒。

“李部长,”看到他没有答应晴气庆胤的问题,菊子接着问道:“我记得你部长说过,陈晓峰对你们夫妻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难道他从来就没有向你提过电台的事?”

李部长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尴尬万分地解释道:“其实我跟他说过,地下工作都是单线联系,或许他是受到了我这句话的启发,所以才没把电台的事告诉我。”

“那么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假如在这段时间里,山城方面的特工,因为想接近我而策反他的话,他恐怕也不会把实话告诉你吧?”

这话要是早一点说,李部长一定会断然否认,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有这种可能性,在他看来,陈晓峰远不像外表给人的感觉那么单纯。

“是的,在对于陈晓峰的问题上,看来我是过于自信了。”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待他?”

李部长心想:不管你怎么对待他,反正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置于死地。

嘴上却说道:“菊子太君,因为共产国际下一批前来东海接头的人还没消息,洪挺俊也是踪迹全无,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应该维持现状,不说让陈晓峰作饵,把共产国际的人引诱出来,至少可以通过他找到洪挺俊的蛛丝马迹。对了,今天上午他还给我来过电话,说是他父亲失踪了,现在他向您坦白手里有喜鹊小组的电台,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掳走他父亲的人就是喜鹊小组的人?”

晴气庆胤插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吧?如果陈晓峰刚才坦白的是真的,魏先生是在两年前被追捕的时候,在临死之前把电台交给了陈晓峰,而且在这两年中,陈晓峰没有尝试过寻找喜鹊小组的人,喜鹊小组也无从知道电台就在他那里,怎么突然就会把他父亲掳走,于情于理也解释不通。”

李部长分析道:“二位太君,你们看有没有这种可能?那就是洪挺俊在执行完对安娜的锄奸工作之后,通过某种方式知道了魏先生是喜鹊小组的成员,而陈晓峰又是魏先生的学生,那天在咖啡厅的门口,他与陈晓峰撞了个满怀,同样是通过某种渠道,他得知那人就是陈晓峰的话,就很容易联想起那天陈晓峰实际上是去接头的,而喜鹊小组的电台就在陈晓峰手里。

菊子点了点头:“接着说下去。”

“正如刚才菊子太君所言,陈晓峰并不清楚喜鹊小组还有其他的备案,或者是第二套第三套联络方式。安娜被击毙之后,也许是共产国际的人已经到了,也许是共产国际通过延安,让洪挺俊开始用第二套方式联络陈晓峰。然而陈晓峰却不清楚,可洪挺进以为是其他的原因,导致陈晓峰始终没有出现。所以他们又通过某种途径查到了陈晓峰的家庭住址,原本是找陈晓峰的,结果听他父亲说,陈晓峰已经被宪兵司令部带走,而他们把陈晓峰父亲带走的原因,与其说是绑架要挟,还不如说是为了帮助陈晓峰卸掉这个累赘?”

“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菊子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我觉得另一个可能性更大,那就是军统东海站在得知吴云飞被俘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陈晓峰的家里,把他父亲绑架起来,不说跟我们做交换,至少可以要挟陈晓峰为他们提供情报,以便帮助他们营救吴云飞,或者直接在食品中下毒,帮助他们除掉吴云飞。”

晴气庆胤点头道:“不错,我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有,为了逐一排除,既然李部长已经决定要释放吴云飞,我觉得还是尽快释放为好,一旦确认陈晓峰的父亲不是军统所为,那么我们应该更加加大力度,全力以赴地搜寻陈晓峰父亲的下落,因为那样的话,很有可能陈晓峰的父亲,就是被喜鹊小组,或者是洪挺俊的人掳走,而这是我们这一种喜鹊小组最好的机会。”

菊子赶紧表态:“对此我没意见,李部长,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李部长赶紧说道:“我完全同意,而且我现在就去办这事,至于陈晓峰那边,我觉得还是维持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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