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就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了”白衣小生放下手中的笔,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听他这句话,无音便顿了动作,才缓缓将夜行衣脱下,换上一身牡丹薄纱衣,隔着珠帘也能看见她□□的背婀娜的身姿,无音却毫不在意,而那白衣小生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淡定自若  “叮叮当当”珠帘掀开,无音将发放下,用一金簪挽起一束头发,剩下的任由其散落玉白双肩  “呵呵...”无音轻笑一声,于贵妃椅上落坐,一只手撑着头,半躺着看着他。若是有男子看见,定要扑上去了,绝没有白衣小生这般定力。  不过也有可能,他不是个男人  “我们的交易完了,你管我做什么”虽她努力脸上做的淡定自若,可也掩盖不了她的惧意,想想觉得甚是可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杀人无数的恶魔,可在这个人面前居然会觉得可怕,想来能让她觉得可怕有惧意的也只有陵王和眼前的这个人了  她淡笑不语,目光看着桌上刚刚写好的信,将其装入信封  “燕妃卿,深更半夜来这烟花之地可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无音看着她手中的信封,完全猜不到她到底想干什么  白衣小生也是燕妃卿,“我可没说过自己是”她笑着将装好的信推至靠无音一边的桌边“你那封信不好,我帮你重写了封”  无音缓缓起身,质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拿起信反复验看,正想拆开却又听见燕妃卿的声音徐徐传来“我刚刚装好,你可别拆了我辛苦装好的”谈笑风声间暗藏着威胁  无音再三思量下还是将手中的信放下,“你截下我就是为了改我的信?”  “是啊”燕妃卿爽快的回答这是让无音想不到的。一时忘了反应,看着燕妃卿,不免心中要警惕上三分  “无事我就先走了”燕妃卿起身整理整理了身上的衣裳,转身离去  无音深深的看了眼桌上的信,许久才敲三下桌子,暗卫从暗处出现  “将信送到锦王手中”  “是”暗卫接过信又没入黑暗中  既然已经知道是燕妃卿在捣乱,她已经拿来了信,目的达成,自然不会再阻拦,这信无论谁送都会顺利到达闫玉珩手中,也就不用再费心思了  唉今天可是把她累的够呛的,她要好好睡一觉才行,这费脑子的事还是给闫玉珩自己去烦恼吧  画面转到漠北,黄昏时分  此时珑希他们已经在镇上寻了处低调的客栈住下  “公子深受内伤,我开些药好好养着,公子的程度恐怕要大半个月才能痊愈,这一个月可莫要再伤筋动骨以免加重伤势”  这番话便是那老大夫为梭洛诊治后留下的  茗里拿着大夫留下的药方,对珑希嘱咐道“我去抓药你看着他”  “嗯嗯”珑希点了点头  茗里觉得还是放心不下又说道“可别惹祸,这可不是京城”  珑希白了他一眼,摆手催促着他“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快去吧”  她闷闷的嘟囔这嘴,很是不满她在茗里心中竟是这种形象  珑希看着梭洛的脸,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灵机一动,既然昏迷着也管不了她做什么吧  寻思着要小二拿来了水和毛巾,狡猾一笑,便拿着毛巾在他脸上揉搓  等到茗里回来,望着床上那人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完全没想到梭洛洗干净以后会是这等俊俏,若不是他身上那股臭味和一身破裳还在,茗里都要以为这人是被换过了的  不过他怎么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怎么被他迷倒了”见茗里看着梭洛的脸发呆,珑希忍不住歪歪。再仔细看看梭洛面色俊朗刚毅是攻。至于茗里嘛桃花眼招惹人,儒雅绝对是受  茗里打了个冷颤,看着珑希露出她邪恶的笑容,不用想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对于这种事他有经验,在京城与闫玉珩走得近了,经常看到这种猥琐的笑容在无音脸上绽放  “别想那些龌龊的事”  “龌龊吗,很美好啊”珑希不以为然,就差没跟他解释,在现代男男也是很受腐女欢迎的  “啧啧啧”茗里看着珑希就像看到妖怪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也是,在这个时代虽也有这种断袖,却不兴起,若家里有必然是家族的耻辱,无音是烟火之地的女子,对于这种断袖之分并没有那些人那么封建古老,更可以说很开放,见怪不怪。所以茗里对无音能对此说笑也见怪不怪,甚不觉得有什么,可珑希不一样。就算是将门从小与别家女孩彪悍不一样。也竟知道这个,真是个迷  “外面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情况,还好漠北虽与南越时常有战事起,可还是互通商道的,来漠北的南越商人也不算少,我们也不算太可疑”茗里一边挥让珑希到外面去,方便他给梭洛擦身换衣,一边说道  他实在太脏了,他们的钱有限,也不知道救兵什么时候来,还是要省着花些才好,所以他只定了一间上房,好在有两件内室,可即使这样他也要跟梭洛挤一张床所以,他不得不为他擦身换一件衣服,实在太臭太脏了  珑希会意走到外室,又问道“你需不需要水桶啊”  茗里看了一眼手上的脏衣服,梭洛露出来的肌肤,脏的可以,叹息“准备吧”  珑希听着茗里有气无力的声音,不免一阵幸灾乐祸,转身去叫小二  半夜月光入窗,茗里拍了拍趴在桌上睡着的珑希,可她睡得熟完全叫不醒,茗里无奈弯腰将她抱进另一边内室  熄灭了房中的烛火,抬头在月光下他看见坐在床上的梭洛,下了一大跳“你,你醒了”不得不说此时的梭洛真的很渗人  两眼无神,脸色惨白的可怕,健壮的体格此时看起来却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在月光下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若不是大夫说了没事,他真要这么认为了  “哦醒了”才坚持坐起来不到三秒,一句话落又重重的撞回床上  “嘶”紧接着便听到他疼得咧嘴  “你这内伤重着,可悠着点”茗里走近,知道他现在是痛的不能自理,很是理解的为他拉上被子  “谢谢”梭洛第一次被人这么照顾,有些难为情  “......”看他这副样子,茗里也不好再让他往里挪位置给他,为她拉好衣服便转身离开  今晚怕是要在桌上度过了  ......  “珑希”闫玉珩从睡梦中猛然醒来,看了眼周围的一切才惊觉是个噩梦,很少有什么噩梦能吓到他了,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外面天已经亮了,可往日寂静无声的兰溪宫此时却很热闹,有客人来了,且和外面的守卫吵了起来  听这声响,那人还是非进来不可呢,安静了这么多天,终于能不再清闲了  他起身披上披风,还未推开门,门就被撞开来了。从撞门的程度和力道来看这件事还不是一般的大事。看到进来的是闫玧修他也毫不意外  “皇兄出事了”闫玧修好不容易摆脱了门口那两个狗皮膏药,想也没想就硬闯了兰溪宫,能让闫玧修这般失态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闫玉珩微微皱起眉,闫玧修将手中的信拿到闫玉珩面前,见他气喘吁吁,面色不佳的模样,闫玉珩不由的严肃起来接过信  一目十行不过几秒就将那信看完,只他目光越发深重,最后将信还给闫玧修,快步离去  “王爷你不能离开”  “王爷”  “王爷”门口的两个守卫很是悲催,来了个锦王殿下硬闯,他们阻挡不了还未禀报皇后娘娘呢,陵王殿下硬冲。前几天这陵王还好好的,他们还怕陵王不满为难他们呢,结果几天下来陵王殿下安静得很一点也不像是个被禁足的人,这也让他们松了口气。  可今天锦王殿下一来,人就跟发了疯一样往外冲,拦都拦不住  “滚”这两人太碍事了,红了眼的闫玉珩就像是战场上那个杀敌上千的战神,不觉的让人心生胆寒。  那一声怒吼,带着凌厉的杀气,那两个侍卫直接被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直看着闫玉珩越渐走远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这才是真正的战神,杀神啊。心中膜拜又是恐惧,百般滋味  闫玉珩一路直闯西门,闫玧修说“兰溪宫离皇宫西门最近,我在西门外留了匹快马”  西门较近,来往的宫人不是很多,能帮他省去不少事,毕竟他不可能真的一路杀出皇宫。所以这条路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也许是闫玧修打点好了,也许是他杀气太重,出宫门很是顺利,守门的禁卫看都不看他一眼便放行,门口果然有一匹马,识马的自是知道这可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里马。从出西门,闫玉珩也发现了伪装后的暗卫,他不动声色的驾马离开  从他习惯杀人到成为以一人杀敌上千的战神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即使偶尔做梦,梦中鲜血淋漓,他也从未害怕和猫冷汗,今天他竟睡得这般沉,还被一个梦惊醒,这种感觉很不好,果然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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