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去收集眼泪了,亲爱的,额,克里斯?”阿芙洛狄忒试图呼唤她的圣鸽却发现她并不能准确叫出它的名字。  然而傲慢的女神顾不得这些了,她随手拿起一块发硬的面包,“啊,走吧,看看我们的姑娘去,可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太恶/毒。”当然,当她得意地用神力推开仓库的门,看到眼前一番令她大为震/惊的场景时,她的好心情也骤然消失了。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她决定收回她的怜悯。  普绪克站在分好类的谷堆旁恭候着。没错,它们一粒不漏地被分好了。  “你这鬼丫头,是你男人干的吧!”阿芙洛狄忒气得口不择言,脸色发白,要知道——爱与美之神一向是以温婉动人,柔情似水的形象示人的。这回她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对着面前的少/女提高了声线。  阿芙洛狄忒首先就认定是她那顽劣的儿子在暗中相助。否则一介凡人的普绪克要完成这项任务,一天之内绝不可能。但是她忘了普绪克的美貌不仅吸引厄洛斯,也吸引其他各类可爱的生灵,包括那些神蚁们。  普绪克支吾着无法辩白,愣在原地,厄洛斯不是被软/禁起来了么,怎么……  “啊什么不是,这么快能干成这样,你就是妖精。”阿芙洛狄忒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来吧,叫我的忠心耿耿的扈从阿毕杜迪耐过来,她会喜欢对付这种妖精的。”接着女神又伸出手抬起面前那泪痕未干的少/女的脸——上面早已写满惊愕和恐惧,“亲爱的,我会看着你,直到你这张到处迷惑人的可憎的面具被撕下来。”  圣鸽立刻热心地执行了他的任务,当然我们可以称之为他的职业操守——总之很快名为阿毕杜迪耐的女侍就应声到来,她皮肤黝/黑,体态纤长,高鼻窄额,一头漂亮的棕色卷发,别有一番风/情。据说成为阿芙洛狄忒的侍从之前是一名健壮的雅典妇女,骁勇善战,颇有一股雅典娜的英气美,不过因为她那特殊的癖好,连她的丈夫都要敬她三分。  “瞧瞧,伟大的阿芙洛狄忒女神,您的居所总是不乏漂亮的人光顾,不过这位可是更加难得的美人,我想我不因为她的眼泪心软可真难。“阿毕杜迪耐自言自语道,但她丝毫没有怠慢女神的命令,立刻就伸手拽着普绪克向一间牢房走去。  普绪克忍受着女侍有些粗/鲁的拖拽,默不吭声,一直到她被一根粗糙的长绳牢牢地绑在了一个刑架上。  “你叫普绪克真是个动听的名字,既然是我们的主人阿芙洛狄忒的旨意,”女侍拿出了她那心爱的皮鞭,那是她出入战场的证明,“我只好失礼了……”普绪克这才看到,女子的祖母绿色的眼眸里闪着妖异的光。  “啊!......”随着一道鞭影扬起,身上的皮肤像被撕/裂一般,普绪克疼得脸色发白,她甚至还未缓过气来就迎来了余下的数鞭。  阿毕杜迪耐避开了她的脸,不过抽/打的力度之狠,将她身上的衣衫划得支/离/破/碎,粗糙的鞭/子直接抽/打在她纤/细的腰/际,令她疼得忍不住落泪。  “啊,真可惜,如此冰肌玉骨,连我都要嫉妒,可惜已经染上血痕了。“阿毕杜迪耐扯开少/女前/胸的桔色衣料,纤细的手指开始抚/摸起她的肩上那些伤口来。普绪克柳眉紧蹙,她感到这名古怪而性/感的女侍,她的手似乎带着一种灼/热的温度,令她莫名战栗起来。  “我的美人,为何要为了性子恶劣的小爱神承受这无以复加的痛苦呢。“  普绪克低垂着头,咬牙道:“疼痛是……绝好的香料,给予孤独忏悔的灵魂以祝福……唯有,切肤之痛才能铭记于心。”她其实不知道对方是否会因为这句话而被激怒,只是说完便陷入沉默之中,几滴泪水随即啪哒啪哒地滴落在牢/房的地上。  “真是有趣。”阿毕杜迪耐一把扯住普绪克的茶色长发,少/女绝望的脸立刻就被/迫扬起来。  女侍伸手轻描起面前那因疼/痛而蹙起的柳眉,她的红/唇也勾起一个迷人的微笑,“别再嘴硬了。”同时她缓缓凑近少/女的耳根,低语道:”你可够了,你的灵魂一文不值。你不如跟随我做一名侍女和仆人……”  女子带着妖异的笑容,接着普绪克感到对方呼出的气息越来越近——那女子亲/吻着她的嘴角,那只柔/软无骨的,略带薄茧的手轻/抚过她的脸,向下/流/连去,越过那破/碎的裙/摆的阻/隔慢慢滑/过她光/滑的腿……女子的唇湿/热而带有一种妖异的性/感,她的手软而灼/热,似乎要蛊惑着面前的少/女踏入禁/忌的乐园。而涉世未深的普绪克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她见过城邦里的青年男子们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模样,她感受过爱神厄洛斯赐予的缠绵又深情的热/吻,未曾想女子之间也会这样,自然是又羞又急,无所适从。  “不,请您……别这样。纵然您决定让我死在这里,”普绪克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头皮被扯得发/麻,她别开了脸,“我的一切都已献给爱神厄洛斯……”  “闭嘴吧!卑贱之人。” 不等她说完,阿毕杜迪耐便有些粗/暴地松开了手,又立即扬手给了少/女一耳光。  普绪克的茶发早已因汗湿和泪水而粘在脸上和脖子上。女侍用皮/鞭描摹过昏迷的少女的脸颊和肩膀,沿着褴褛的衣衫下裸/露/出的白/皙腰/际上那些细碎的伤口轻轻摩挲着。  “天哪,这可是爱神碰过的肌肤,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阿毕杜迪耐轻叹一声,终于放弃一般,冷笑着收起了皮鞭。  “真是可笑又可怜。”阿毕杜迪耐擦干净手上的血和汗,又命人端来了一盆清水。  “惩罚就到这里,我的确是众所周知的势利鬼,这我知道,可我也不是毫不讲理的。”普绪克被冰冷的水泼醒,呛得直咳嗽,便听得女侍的自言自语。  阿芙洛狄忒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牢/房里。“够了,阿毕,我是让你来教训她的,可不是让你来争夺我们的掌上明珠,我的奴婢的。”她扫了一眼普绪克,见她浑身滴着水,血水浸脏了衣服,有气无力狼狈无比,旋即厌恶地转身嗤笑道:“你应该感谢你肚子里的孩子,她可是不知不觉地保护着你这位母亲哪。”  “您是说……”  “你还有没完成的任务,否则你休想我承认这孩子的血脉。”阿芙洛狄忒大声宣告道,“明天一早,到太阳升起的江边儿,在那里有一群金黄/色的羊,你要把相当于一只羊的重量的金黄/色羊毛拔回来。”  “可是我/干/完了以后……”  “我可告诉你,如果这次再叫别人帮忙我不会饶你。”女神冷哼一声,并随手将手中的面包扔在普绪克面前,  “这是你的晚餐,好好吃。”  出于谨慎考虑,女神离开之前用神力修补了普绪克身上被撕/破的衣衫,使之看起来和原样无差,而获得松绑的普绪克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手中的面包硬/得难以下咽,她无法不感叹落泪,她知道,今夜注定无眠。    注:阿毕杜迪耐在古罗马意为势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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