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离开急诊，霍之珩按朝着电梯走去。 “不用了啦，李珊珊应该还在那边等我，我一会儿和她一起回去就好了。” “那就叫上她，我把你们一起送回家。”，霍之珩完全命令的语气，不给她半点选择的余地。 秦攸宁默默地拿出手机，给李珊珊发了信息。 李珊珊看到霍之珩的时候，完全没了平时的大大咧咧，整个人拘谨得厉害，不敢造次。 “我先送你这个朋友回家，再送你回去，她家在哪里？”，霍之珩虽然是问李珊珊家地址，眼睛却盯着秦攸宁。 李珊珊在后座默默报出了地址，一路无言，空气好像要窒息了一样，临下车前，李珊珊给了秦攸宁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送你回去？”，霍之珩低声问。 “嗯。” “上次你说，你进了理科实验班，这算是一条腿夸进了清华的大门了？”，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人，霍之珩开始说话了。 “还有两年呢，还不知道呢。”，上次李教授说如果要走航天科研这条路，出国留学是必须的。 如果她和家里说，叔叔阿姨肯定会出钱让她去，但是花他们的钱，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好好想想吧，也没多长时间了，一年多一点儿，眨眼的事情。”，霍之珩握着方向盘，车开得很慢。 “嗯好。”，秦攸宁听话得答应。 几分钟后，到了秦攸宁小区门口，霍之珩拉住正要开门下车的秦攸宁，目光灼灼：“以后出了这种事情，第一个联系我，知道么？不要害怕别人欺负你，我在你后面给你撑腰呢。” “好。”，秦攸宁笑了一下，内心暖暖的。 ＊ 高二比高一繁忙很多，特别是理科班，秦攸宁和班上几个理科成绩不错的学生，一起报名了全国的数学竞赛。 每天下午放学以后，都要去图书馆额外学习好几个小时，秦攸宁感觉自己都快学疯了。 “累了就出去休息一会儿，不然你的效率太低了。”，林书白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学习了。 秦攸宁看着同座的几个人还在努力学着，出去洗了下脸，又打起精神继续苦战。 从初赛开始一路过关斩将，到了11月底，经过层层选拔，班上秦攸宁和林书白两人进入了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全国决赛冬令营。 班主任王老师对两个人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俩能够顺利拿到名次，从而获得自主招生提前录取的资格。 周末，秦攸宁和林书白两人早早就到了决赛场地，等待最终场战斗。 “紧张么？”，林书白整个人都很轻松，若无其事地问了她一句。 秦攸宁老实回答：“有一点儿。”，这场考试的重要性不必言说，如果成功了，可能会免去高考这一大关，如果失败了，那么之前大半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别紧张，顺其自然就好，就算考出来成绩不够满意，后面不是还有物理和化学竞赛么，再不然还有高考呢。”，林书白说完，直接去考场身份验证了。 秦攸宁在原地感慨了半天，学霸安慰人的方式果然都是不太一样的。 秦攸宁看了眼天空，给自己打了口气，也跟着进了考场。 两个小时后，秦攸宁交卷，林书白已经提前交卷出来了，他是考场里唯一一个提前交卷的人，那时候秦攸宁还有两道大题目没有写完。 秦攸宁不得不又感叹了一次，学霸果然和他们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等秦攸宁走出考场，林书白还等在外面，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你还没有回去么？” “嗯，你发挥得怎么样？” “还行，应该可以能有个二等奖保底吧。”，秦攸宁自我感觉还不错，几个大题目她平时练习的时候都遇到过，应该问题不大。 “嗯，那就行。”，他还是平常那样子，冷冷淡淡的。 “你呢？”，话刚出口，秦攸宁就觉得自己不该说的，提前交卷的人，能有什么大问题。 “不知道，等成绩出来就知道了。”，林书白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竞赛成绩出来的时候，秦攸宁在班上上自习，班主任王老师一脸喜悦之情，就差要跳起来庆祝了，跑到班上后门，“秦攸宁林书白，你们俩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们说。” 林书白看了秦攸宁一眼，率先走了出去，秦攸宁在后面跟着。 “你们俩知道你们这次竞猜成绩么？”，他激动得都有些吐词不清了，“你们两人都是一等奖，也就是说，你们都有清华北大的自主招生资格了。” “嗯，知道了，谢谢老师。”，和班主任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书白很是淡定，就好像班级小考得了第一名一样。 秦攸宁虽然表面还能保持镇定，内心却乐开了花，她的成绩其实并没有把握拿一等奖，这次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行了行了，不管怎么说，你们也不能松懈，学习还是不能落下的，到时候专心准备自主招生，要是有余力的话，明年年初还有一个物理竞赛，你们也可以去试试看。” 秦攸宁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的，林书白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没啥大反应，好像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 好在班主任知道他就这个性格，也不和他计较，又说了两句，就放他们回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秦攸宁觉得太过激动，忍不住想要分享的心情，拨通了霍之珩的视频通话。 这个点儿，他应该在宿舍休息吧。 果不其然，刚刚打过去，他就接通了，“宁宁。” 画面比声音带来的冲击性更大，他应该是刚洗完澡，上身□□着，腹肌分明，上面有颗颗水珠滑落， 第一次面对这么直接的男色，秦攸宁一下子适应不来，下意识地别过脸去不看他。 霍之珩手机放在一旁，他没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拿起手机，“宁宁？” “我在。”，秦攸宁又一次看向手机屏幕。 他怎么就是不套个衣服呢。 似乎注意到她的不自然，霍之珩看了眼自己裸着的上身，随手拿过一件衬衫穿上。 “突然打给我，是有什么事情么？嗯？” “哦，是我数学竞赛的成绩出来了，我拿了一等奖。”，刚刚被男色迷惑，都快忘了正事了。 “嗯，宁宁真棒儿，等我下次请假，给你带礼物。”，霍之珩笑着，恨不得现在就到她身边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你什么时候才能休假啊？”，这一年都快过去了，他竟然一天假期都没休。 霍之珩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不正经，“宁宁想我了？” “嗯，”，秦攸宁难得没有否认，“除了上次在医院碰到你，都好久没有见到了。” “我这周末休假？怎么样？” “啊，你要休假么，是有什么事情么？”，秦攸宁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不是你说想我了，想看看我么？我只好请假出来了。”，霍之珩闲着无事，逗弄她。 “你不用为我特地请假出来的，我就是今天开心想和你说一下的。”，秦攸宁解释。 “过年我就回来了，这次连着年假一起休，能有快一个月的假期。到时候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宁宁想去哪里？” “寒假么？想去北海道看雪。”，秦攸宁仰着头想着，想去的地方真的很多呢。 “家里人同意的话，我就带你去，怎么样？”，霍之珩毕竟是个成年人，做事情不会那么没有分寸。 秦攸宁一下子被接二连三的好消息炸昏了脑袋，整张脸洋溢着兴奋，“真的么？” “我骗过你？” “好，只要我和家里人说好，你就带我去，是不是？” “是。”，霍之珩加重了语气。 “那一言为定，你不许说话不算数。” “好。” 秦攸宁挂断视频，心情美得就像买彩票中了500万一样，开开心心地去厨房找了一块蛋糕吃。 “宁宁，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的？”，秦奶奶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她走路都带飘。 “奶奶，我不是竞赛拿了一等奖你问我想要什么奖励么？”，下午回来，秦老爷子两人就答应满足她一个愿望作为奖励，“我想寒假的时候和珊珊一起去北海道玩，可以么？” “你们两个女孩子去，会不会不安全？”，秦奶奶对于她想出去玩倒是没什么意见，出去走走也好。 “那你们俩到时候报个旅行团，我和你爷爷也放心点，钱的话咱们给你出，别担心。”，秦奶奶柔声说。 秦攸宁内心突然又顿升出几分负罪感，爷爷奶奶对她这么好，她竟然为了和霍之珩出去玩而撒谎。 他们知道了真相的话，会怎么想霍之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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