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半邋着胡子半跪着一动不动的在屋门口,唤了他几声也没有反应,突然有个声音告诉我他死了……左右寻着也未寻到一人,跑到那老者身边为他把起脉来,的确老者已死多时。叹着气正欲离开他却突然活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画面一转手被铁链绑着扎着那叫七窍玲珑塔的刑具不停的流着血,鸨母开着门进来抓着我的手割开一道道口子大笑着将细小的银器扎在口子里,在一把将我的手扯出来。可是我却一点也不疼扭过头去看见那刑具还直直钉在木架子上……可是我的手呢……看着鸨母扭曲模糊的脸耳边响起一阵阵尖锐的讪笑,啪的一声鞭子打在腿上血流了一地……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欲婉!欲婉!醒过来……”  谁?谁在叫我?问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唔……”舌头一疼蹙眉睁开了眼,对上一双极美的眸子才安下心来觉嘴中有异物舌头被人咬着闷哼一声他才将我的舌头放开伸手扶上我的额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往被褥里缩了缩全身疼全身颤抖哭喊着求着,他扶着我的脸闭上双眼压着我的唇,用手扶在我额头上轻轻的拍着。慢慢的心里的害怕也少了闭上双眼困意袭来。    “王爷……”慕羽真端着熬好的汤药走进屋内。  “从那日王爷将她从凉亭中抱回屋内她就睡着高烧不退,王爷这都过去两日了,王爷你快去歇息着……”  北宸槿接过汤药半响才开口道:“本王……要守着她……”  慕羽真知道劝不动北宸槿摇头走了出去,楼下萧墨晗不安的走来走去,秦若传则是抱着佩剑蹙眉站着。烟亭书楼自萧欲婉出事以来便将大门紧闭不再待客,源来赌坊与醉春楼抓捕的犯人由皇上亲自审理,林琛莫璇那日在庙中救出的姑娘为证,证据证人无一不指向源来赌坊醉春楼,皇上勃然大怒将他们一律杀了个干净参与的人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按照犯法轻重而发落着。醉春楼里的姑娘与那庙里的姑娘们都得到官府发的盘缠与通关文书重获自由,通关文书在手是走是留都由她们。太子北宸笙与九皇子北宸夜炫奉皇上手谕将源来赌坊与醉春楼彻查干净不放过蛛丝马迹。    北宸夜炫与北宸槿交好自然留意着这个案子,秦若传前几日来到八皇子北宸碧霄北宸玉琉王府上传话,巧的是九皇子北宸炫王爷正与北宸碧霄下棋烹茶。北宸夜炫记得那日秦若传急冲冲的来到玉琉王府都是自己人便如实相告了,知道他是为了一女子如此却不知是何人,问了秦若传也是白问,秦若传只会将他允许的事情说出来,其余的怕是用他的性命相要挟也敲不开他的嘴。  “噢?七哥也有要我们帮忙的时候?八哥这可真是奇了,天下奇闻了。”  “九弟咱们哥俩终于能帮他的时候了哈哈哈。若传你说说看,咱们那无敌的槿王爷要我们帮什么?”  秦若传嘴角一勾道:“主子说想要八皇子去南江一趟将这封书信交于南江帝皇白书宁。还得请九皇子去彻查那醉春楼与源来赌坊。”说罢秦若传便从怀中取出密封好的书信双手举过头顶。北宸碧霄接过书信笑道,“好,孤今夜便快马加鞭去那南江。”  “等等,这些都被我们做了,那他干什么……这可是大功一件七哥就不要了?再说了这去南江又是为何?”  “想必二位王爷已经听说了,那源来赌坊与醉春楼是雁杳人的秘密据点。”  北宸碧霄笑着落了一子,“九弟该你下了。”  “八哥!你还有心思下棋!前些年我劝着七哥与那萧大将军一起领兵去雁杳,七哥却说还没到时候还没到时候,你看看现在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书信给那白书宁还叫我去查?”  北宸碧霄依旧笑着抿茶,北宸夜炫站起来又问着秦若传北宸槿还有没有什么话说着,秦若传笑着道,“主子确实还有话,主子说若九皇子问来便告诉九皇子。说他好生照看你们未来的嫂嫂抽不开身处理这些琐碎杂事。”  “什么?他倒还有理了!杂事?难不成……难不成他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动手了?”北宸夜炫张大着嘴满脸不可思议,“若传!你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找他去!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对付雁杳了,简直是……”  “诶~九弟,这就是你与七哥的不同了,你且安静的坐会,你认为七哥会没有顾忌的出手吗,再说了这也不一定是要出手对付那雁杳了你说是不是若传?”  秦若传也问过北宸槿,北宸槿只是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回答他,“她说她想要灭了雁杳。只要她想本王便替她做了。就算她不想本王也绝不会放过雁杳的那些刽子手。”秦若传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将那日北宸槿说的话如实说了,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茶水烧开的声音。  “哈哈哈哈,七哥也过不了美人关,九弟咱们的这位嫂嫂可了不得。”    北宸夜炫在朝堂上与皇上要了彻查的权利,与大皇子当今太子北宸笙一起。当他们查完源来赌坊已大惊失色,所有账本册子已被北宸槿交于皇上可册子上有的他们知道,册子上没有的在源来赌坊内倒看得个吃惊,各色珠宝古董名贵之物将一件件屋子放得满满的,就算日夜不停的搬也得有个几日才能搬空。  北宸夜炫吃惊到醉春楼的路上一言不发,当他踏进醉春楼的地牢时更是震惊。若源来赌坊外是赌徒们的天堂那源来赌坊内便是他们敛财之所;若醉春楼外是男人们的温柔乡那这地下便是恶魔的炼狱。北宸夜炫想着走到地牢的暗室前,前面的一番景象已经让他心揪起来,他推开暗室的门走进去见着有男子的衣物还有一块撕碎的红布,满地刑具满地的血从青萝曼纱处流在外面,血早已凝固可屋子内的压抑感还压得人喘不过气。  北宸笙一见便退到屋外呕吐起来,这一路不知他吐了多少次,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继承大统?北宸夜炫心里嘲笑着他也嘲笑着他的父皇。北宸夜炫拨开青萝曼纱蹲下身来摸着木架子上的骷髅,这里钉过什么东西,这血……他看着地上的铁链血迹斑斑,拾起地上的红布与男子的衣物从衣物从掉出一块女子的方巾,雪白柔纱的女子方巾,白线封边还有淡淡的香味,虽然血味弥漫但这方巾上的香味却还是有的,北宸夜炫闻着闭上了眼,猛然睁开看着那木架子与铁链,“是这位受刑姑娘的方巾,她还活着吗?”他将方巾完全打开来见着在方巾一脚用白线绣着一朵好看的白花在白花旁绣着一个小小的婉字。  “婉?你的名字吗?你又为何被抓来这里,你到底是谁。”    “九弟你好了没有!本太子受不了这里了!本太子要出去!你快点!”  冷笑着回答着他将手中方巾叠好放入怀中手拿着那衣物与红布走了出去。他们查完之时太阳早已落山。那通往外面的通道被人破坏他们便没有再查下去。    北宸笙觉得自己干了多大的事喜滋滋的进宫复命,北宸夜炫则是去到北宸槿的王府,秦若传见来者是他便想去通报北宸槿却被北宸夜炫拦下,坐在府内长椅上望着天间星月轻唤身侧秦若传道:“若传,你说进了那的人受了重刑之后还能活命吗?”  “若传不知。”  “呵,若传,我怕是与七哥一样难过美人关了。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了,我都要找到她。若传有酒吗?”  秦若传退下取酒,心里打着鼓,那醉春楼的地牢里的姑娘都被萧家那位小姐救了出来,若还有人那便是……秦若传取酒的手顿了顿,蹙眉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看来这事得与王爷汇报了。这萧家小姐当真是……”此时秦若传的脑海里只有红颜祸水这四个字。    翌日,烟亭书楼萧欲婉屋内秦若传将昨日北宸夜炫的事告知北宸槿,北宸槿眉头一蹙转过头望着床上睡熟之人眼睛半眯着,“他人呢?”  “喝醉了在王府内睡着,王爷他要找的不会就是萧姑娘……”  “瞒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秦若传看着北宸槿,果然王爷动情了,他竟会怕她被人抢走特地瞒着。  “退下吧。他若醒了把他赶回他自己府上去,本王那酒窖里的酒都快被他喝完了。”  “是。”  秦若传退下后北宸槿坐在床头看着她缓缓开口道:“宝贝,你怎么睡着都能给本王招惹桃花。”北宸槿说完走到窗外望着,心里却慌乱起来,她睡了这么几日何时才会醒来,也不知碧霄到了南江没有,那白书宁看了书信后又会是如何反应,还有那红蕊小安子的案子还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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