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潮的地面很是滑脚,一阵阵的风吹着手中的火折子忽闪忽闪,看来这暗牢里还有别的出口?蹙眉一步步的向下走着,一个台阶两个台阶,越往下走越阴深恐怖血腥味越浓。不知走得有了见着前方有道染血锈迹斑斑的铁门,门的左右两侧点着火把,看得很是瘆人。听见前方传来脚步声便躲在暗角处吹灭火折子。  “大哥,你说那些个兄弟们怎的还未回来?莫不是还未寻到那逃跑的小贱人?”  “若是将那小贱人捉回来那鸨母会不会先给哥几个乐呵乐呵给那小贱人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哈哈哈。”  心里暗骂着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大笑的那人却突然转过身子来到处看着,身子僵了僵闭着呼吸,瞧着他们并不是走我来时的路,蹙眉悄悄跟着他们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暗房内,他们将机关打开便跟着他们进到暗房内,这一进去我便傻了眼,地上躺着晕厥过去的几个姑娘,房内还放着各种刑具,青萝曼纱将绑人的木架子铁链子围住形成一个独立的刑房。见他们将衣物为她们穿好便一个背着一个的走出暗室,他们必然还会折回来接着将这些女子带回,紧紧握着拳头跟着他们走去,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死路,其中一男子伸手在那墙壁上摸了一把那条死路便打开了,定眼看了看这条路通往郊外,这暗牢竟被他们挖得如此之大,最少得年把才能修成,这背后的势力可想而知,他们又要将这些女子带去哪儿?跟着他们走到林中见他们将她们放上马车便折了回来,不一会儿便有个娘里娘气的男子走进那马车掀开车布望着马车里的女子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回的雏儿不错,皇上定能满意快活。嘿嘿嘿。”  皇上?见那男子的装扮并不是我北宸服饰,脑海中浮现前些年来北宸的雁杳商人,这男子这服饰倒是有几分相像,难道……见他要将她们带走便上前去将那男子打晕扔到离着马车远远的地方,驾着马车跑了一段路才停下进到马车内为她们把脉并无大碍,一直想不通她们晕厥到暗房内还被扒光了,是为了什么。解开栓马的绳子骑上马便来到出来的暗道口,这暗道口还开着,看来是做这类事情惯了竟这么大胆。希望来得及救另外的人,轻功快步来到暗室内早已无人,还是来晚一步,按着来的路走回到见那俩男子的铁门前,咬了咬牙便朝着铁门内走去,走了一会见着很多女子被关在一处,她们的对面便是各类刑具,数不胜数……  人间地狱……七十二刑具……  柳娘这便是你所说的人间地狱,七十二刑具吗?那方才那间暗室又是?疑问一个个的冒出来,受刑的女子的血流着满地皆是,新血盖着旧痕,低头看了地面我脚前是暗红的地,我脚后是深灰的地,恍若两岸,瘆人骇人。  “谁?”  看守她们的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从椅子上起来全朝我袭来,脚尖一点便翻身到他们后方,没几招便将他们打趴下,安抚尖叫的她们后便一边将铁锁为她们打开,边拿出那条染血的绳子告诉他们,是那女子求着我来救她们待会儿小声的跟着我出去,她们不断的感谢在我耳边传来传去,脑袋里都翁翁在响。  “你是女子吗?是吧是吧?姐姐姐姐我大姐怎么样了?”  “死了。”  年龄偏小的女子唤着我问着我,心里抽得慌,小声回答着她将他们带着走到那暗道里,有个胆子小的一路上闹个不停,同她说了几次还是那样,来到这暗道时那暗道早已经恢复原状,回想着那男子摸的地方按了下去,果然将那出口打开了,她们一个个的高兴坏了,可这身后的麻烦事却是不好解决,我能听见有脚步声在朝着这边敢来,很多人。  “快,你们快走。”  “姑娘你不同我们一起?”  “你们快走,拼命的跑,累了也不能停下来!快!”  看她们跑出去才笑着走进暗道将出口重新关上,摊开玉晶琉璃扇将那出口开关给毁了这才安心的等着他们,果然没多久他们便来到我跟前。呵,一眼便见着那鸨母气呼呼的模样。  “你好大的胆子竟放我的人!不想活了?给我上!”  她身后的人各个提着刀朝我袭来,可惜都是醉春楼里干事的伙计没几下便被我打趴下。  “好功夫。”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暗道里响起,鸨母向后退了几步那人才走出来,满脸的白,这身打扮像极了太监,太监?他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就来到我的眼前捏着我的下巴,眯着眼睛对视着我,挣脱开他像后退去,这人我打不赢。看来今日我走不出这地牢了,还好,还好出门前将那默下来的账本名单册子放在屋内显眼的地方,师兄们定能凭那本册子想办法交给皇上将那源来赌坊抄了,兄长也能平安回府,就算死在这儿,也安心了。  几个回合下来便被他给擒住,他将我的扇子夺了去细细看着,“好扇子,姑娘看来不是寻常的人。”  “要杀要刮随你。”  他轻笑一声,一旁的鸨母却惊叫出声,她惊呼我是女子,“这等不要命的,大人杀了吧。  “要活的,你将她验好咯,过几日我来要人,咯咯咯。”  “大人为何不杀了?”  “放肆,你在质疑本公公?这姑娘身段好着呢,这脸蛋也是天下一绝,你送去的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的这个我看就不错,主上定能喜欢。”  主上?我想起来了郊外那男子口中的皇上吧?雁杳的帝皇?眼前这人自称公公想必是宫中太监。突然一双眼睛出现在我眼前,把我吓了一跳,他是鬼吗?他捏着我的下巴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舔,恶心至极,差点就没吐出来,接着就在我耳边说着边说边咽着口水,听着我想杀了他。任我怎么骂他他只是笑着走了。  “姑娘这身子甚是美味,本公公一个阉人都起了反应别说正常男人了。方才与姑娘打斗就顺手摸了一摸,真是美味啊,等你与我家主子交合之时那滴在被褥上的血本公公可要好好闻闻,日后本公公也要好好尝尝你。”  想着就起鸡皮疙瘩,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想杀了他。这雁杳的帝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手底下的人这样扭曲恶心。  “既然要送去给主上的那就得好生招待了带去暗室里好生验着哩。”  “是。”  验?脑海中浮现出那几名女子的模样,该不会是……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在暗室中那鸨母走进着我命他们将我的双手双脚用那铁链子栓住后又绑在木架子上,她捧起我的脸眉头皱着,“姑娘,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别过脸去不再看她,这些人现在看着都觉得恶心。“我想起来了,你便是那日到柳娘屋内的男子!原来你是来查我这醉春楼地牢的!该死,你到底是谁?”  被认出就认出了,只是连累了柳娘。那些女子也该逃到安全的地方了吧,那本小册子师兄们也该拿到了吧……  “鸨母她晕过去了!”  “该死的,刚才怎么没发现她受了伤,你们上去拿些伤药来,在去姑娘房里拿套干净衣裙来,我倒要看看大人看上她哪儿了。”  “是。”  大约半刻钟鸨母处理完伤口换好衣裙后,讪讪开口:“面若桃花,引人来媚。美人啊,天下美人啊。”  觉着伤口凉凉的皱着眉张开眼,伤口?竟没注意背上受了伤,往身上看了看哪里还是出门前的男装早已经被人换上那红色衣裙。  “醒了?姑娘那药是我上的衣裙也是我为你换的,你放心好了,你这身子是献给主上的旁人也是万万不给看的。哈哈哈,姑娘生得极美我见犹怜。若有朝一日做了主子还望姑娘给条活路。”  “呸,你们万不会如意,什么主子我才不稀罕,今日本小姐的命就丢在这了,来日你们谁也别想活,你们丧尽天良逼良为娼会招报应的!”  她大怒一巴掌打着我对着外面的人大声喊着,“把她给我好生伺候着。她不是想知道地牢里是什么哩,那就让她好好尝尝,咱这醉春楼的赤刑。七窍玲珑塔!”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进来的是几个伙计,他们从刑具台子上取了两个像塔一样的东西朝着我走来,走进了才看清那东西像筷子一般大小,只是头是尖锐的越往下越大,就像塔一样。  “慢着,这些个刑具全给这位姑娘用新的,这姑娘可是大人点名要的人,各个方面也不能懈怠了。”  领命后的伙计将台子上的刑具全都收走离去,从小到大都未受过这等刑罚眼下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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