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决定投资越剧团?哥,你疯了吧?”根正瞠目,用打死也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哥,“回去半个月就商量出这个结果?……你不是说这里穷得兔子都不拉屎吗?还说我脑袋被驴踢了,我看是你被驴踢了吧?”  “这事不用你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投资越剧团是我个人出资,和公司没有关系。”  陆根诚坐在根正的办公桌前,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变客为主”了:“这边的项目从现在开始也由我来负责,你回总公司去,我已交待好李副总让你接手其他的项目。”  “啊……?为什么呀?”这是根正意想不到的,自己辛苦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让公司走上正轨,现在却被截了胡,他激动得跳将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这是我的决定,听从安排。”瞪起眼睛呵斥完弟弟,陆根诚片刻又缓下语气道,“放心,这个项目出的成绩算你头上,我给你白干行了吧?”  “呃,……这还差不多。”  根正知道他哥向来雷厉风行,决定了的事是谁也不能更改的,只好耷拉着脑袋认了。  “还有,给你3天的时间把这间办公室和隔壁房间连通,我要住在这里,家具用具给我全部配好。”  “……是,总裁大人,小的马上去给您办。”  根正歪了歪嘴,磨叽两句,有气无力地答应。    经过资产核资后,和越剧团的融资合同很快就签定好了,陆根诚作为独立出资人投资占了60%的股份,越剧团占40%,也就是说他现在是越剧团的最大股东,越剧团的名称也更改为葳县谨诚越剧团,陆根诚出任剧团的总经理,何守信还任团长。  消息一传出,剧团上上下下一片人心动荡,有骂县里领导的,有骂何守信的,都说他们变着戏法假公济私吃了陆根诚的回扣,要把剧团,他们这些人逼上绝路,年轻的倒罢了,还可以另外谋生路,反正民间有的是艺术团体,而他们这么一些年老的,谁要?  而且在大家心目中,像陆根诚这样的商人,无非就是传说中的周扒皮和刘文彩,剧团让他当家了,那不是会被压榨得成芦柴棒吗?  何守信在心里一连的苦笑,开始还是默不作声地任由大家发几句牢骚,想着慢慢地他们就会接受,可随着大家的意见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有人去市里上访,责问政府以前刚解放的时候,要搞什么公私合营,非逼个人私产姓了公,现在又要给改回去,是什么道理等云云,上面由此一纸责令县里没做好工作,于是荣春耀这才派了分管文卫的副县长,亲自到剧团给演职员工讲解安抚,这才平息了大家的怨气,才明白现在是今非昔比,要不是那一众上了些年岁的老越剧戏迷们的支撑,剧团怕是早就被解散,连如今被改姓“私”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然的,陆根诚没有和大家接触,所以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情况,只忙着回去调动自己的资金打入剧团,然后和何守信规划,决策剧团扩建和以后的经营方法。搞得如此费神费钱的,他现在还真有些感叹根正说的那句话,自己是不是疯了?  而对穆亦萍来说,因为下一步剧团马上就要进入为期3个月的扩建,她暂时还不能搬进剧团来住,由此很是苦恼,每天回去要面对钱玉兰那张阴沉不定的脸,心里也很膈应。没柰何的,她只好装傻,妈不多说,自己就不主动搭话,晚上迟迟地回,早上早早的走,就是妈想说什么也没有机会。  可更为苦恼的是,那个姓单的瘦小眼睛男人,根本不理会自己已给介绍人俞姨说清楚了他们不合适的话,仍旧要隔三差五地在剧院门口堵着,阴魂不散地跟着回家,害得她像做贼一样的东躲西藏,直叫庙子有时还拿这事笑话,说亲眼目睹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气得她直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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