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姬8    麒王将她压在身下,沉醉迷乱地吻着她的唇。秦慕的小手环住他的腰身,图谋不轨地扯着他的衣带。他浑身燥热难耐,热吻一路滑下,烈烈地印在她颈间,锁骨,那起伏不定高耸的胸脯上。呵在耳畔脸颊炙热的呼吸,那一路引燃他的指尖犹如魔魅的咒语,在他腰间徘徊缠绵。    她的殷红罗裙褪在身下,雪白的肌肤宛若初开玉莲般绽放在一片火红云海之中,娇艳欲滴。麒王痴迷地肆意享用这皎如婉月,柔若无骨的娇-躯,意乱情迷,难以自制。仅存下些微模糊的意识,嗓音嘶哑微颤:“秦慕……我想要你……”    秦慕原本对这事儿没什么恐惧感,被动接受了多年岛国动作片的熏陶,觉得不外如此而已但真到自己身临其境,直感到身下已被钝物顶住,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惧意,忍不住抓住他的背,浑身紧绷,略带惶恐喃喃轻吟:“听……听说会疼……”    岂料这娇羞带怯的软语低喃加上微微的抗拒姿态更加令人神魂颠倒,麒王再坚持不住,缓缓挺身。    “哎呀!”    窗外繁星满缀,胧月映着柳梢,微风轻拂,夜色中缭绕着淡淡花香,间或裹着几声低脆的呻~吟,绵绵荡漾。    四处裹着温热的暖流,好似柔滑的丝缎轻舞。身体绵软无力,却轻得如一片羽毛缓缓飘着,舒适,没有重力一般。  摄于一股无形的压力,秦慕朦胧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没有半点光亮。她揉揉眼,有些迷离,不知自己身处何境。恍惚着,却见眼前的黑暗中渐渐燃起两点金色光晕。那光愈加清晰明亮,轮廓逐渐明朗,隐隐显出一张苍白诡异的人脸来。那张脸有些扭曲,一双金色的蛇眼异常巨大,而鼻子则似有似无,只有两个小点。下面一条长长的裂缝般的嘴巴,两端慢慢咧开,好像在笑。只不过那笑容已经裂到两腮,仍在不停扩大,好似整张脸都要裂成两半,比杀手阿一中的裂口男还要恐怖。    秦慕紧张惊惧,身体僵直心跳加速,那张裂着恐怖笑容的脸越凑越近,在几乎贴到她笔尖的时候,悠悠发出了一个空灵鬼魅的声音。    “我美吗……”    秦慕一阵恶寒,浑身一战腾然惊醒,身体即刻被牢牢抱住,头顶传来一声低哑的轻唤:“秦慕……”    那声音慵懒迷蒙,似没有睡醒。随即一阵柔柔的吻落下来,细细密密轻缓沉溺。那具紧紧贴着她身子的胸膛再次变得燥热起来,秦慕突然从梦中惊醒,还没回过神来,便被这初醒的情~欲再次团团包裹,缭绕纠缠,忍不住寻了那正在侵占她脖颈的唇迎了上去。    两人一番缠绵,秦慕的腿碰到他身下,磨了磨,忽然觉得它又要起势,心想不妙,连忙翻身坐起来缩到一边抱膝团着。昨夜几番云雨让她全身酸痛,睡了这片刻又做了噩梦,身心疲惫无力再战了,还是远远躲开的好。    麒王半睡半醒之间,正拥着娇~躯酣然享用着温香软玉,忽觉怀中一冷,再摸了摸,空荡荡的,这才缓缓张开了眼,瞧着秦慕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般团坐着,双颊如扑了胭脂般绯红。床帐内弥漫着淫逸暖香,拢着她柔嫩玉白的身子团在锦被里,银发些许凌乱披散了满肩,又想起昨夜种种春光,不禁身下一阵热涌。又见她躲得远远的,缩在床角,一副娇滴滴生人勿近的样子,愈加激得他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他往前挪了挪,秦慕马上警惕地瞪起眼来:“你别动!”    麒王僵了僵,浅笑地求她:“好慕儿……”    “说了别叫我慕儿!”    麒王又挪了挪,赔笑地哀求着:“好慕慕,来,让我抱抱。”    秦慕眯起眼来:“少来,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抱着抱着就流氓了!”    麒王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这次真的只是抱抱。来。”他忍着身下的激动硬挺,脸上做淡然君子状,朝那警惕的小兔子招招手。小兔子往后又缩了缩,紧了紧裹到胸口的被子一脸凝重毫不留情地拒绝道:“少来!起开。”    麒王再忍不住嗤笑出声,只得叹了口气,有些可怜巴巴地说:“你既不肯,那我只好叫云露了。”    秦慕柳眉倒立:“你叫她干嘛?!”    麒王无辜道:“总要想办法泄了这火……”    秦慕扑过来压到他身上凶神恶煞般道:“你早存了这个心思是不是是不是!”    麒王笑道:“什么心思?我唤她来伺候洗漱更衣罢了……你想的是何事?”    秦慕一口恶气险些憋住,小狼狗一般扑到他脖颈上张口便咬。麒王吃痛,哎了一声,便得逞一般将她拥住,翻倒在床上便一顿狠吻,不由她奋力抵抗,抵住她的腿,挺身而入,痴迷地动着。秦慕被他再次得了手,一脸生无可恋,又扛不住一阵阵快意涌来,只得缴械投降……    ……    早起云露来收拾床榻,瞧见那床单上赫然的几点血迹时,稍稍呆楞了片刻,便若无其事般将单子撤了收拾去。秦慕瞥见了,不由得哼了哼。两人一同洗漱完,麒王便由云露服侍着更衣。秦慕刚洗了脸,往镜台前一坐,身后两个小侍女便要上前服侍梳头上妆。秦慕一摆手,两个小丫头对望了一眼,立在身后没动。她瞧着镜子里自己身后的麒王道:“云露,来给我梳头。”    云露刚抖开麒王的长衫,闻言,看了看麒王,见他似噙着笑,微微颔首,只得将衣裳交与下首的侍女,恭谨地过去给秦慕梳头。    “哎呦,轻点啊。”    “这边好像有点高啊,重梳吧。”    “这怎么漏了一缕儿啊,拆了拆了。”    “还是不对称啊,我说姑娘你怎么当差的,头都不会梳。”    云露咬着唇,泪珠险些掉下来。只得一遍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秦慕这一头银发。    那边厢麒王早穿好了衣服,干脆坐在一旁等着她,看她故意刁难他的贴身丫头,以儆效尤的刁蛮妒妇模样,觉得甚是有趣。不期然又想到六哥的话,若真心爱你,又怎会不妒……心里有些飘飘然起来。这蛮横无理的小女子,对他身边出现的所有女性都一脸防备的神色,并且毫不掩饰,大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架势。    秦慕顶着一头精致得无以复加,就算拿着放大镜也挑不出一丝错处的发髻,悠然自得地站起身来时,云露立马领着一干下人告退走了。还没出得大门便听见那背影呛出一抹哭声,几乎是瞬间便捂了回去消失不见了。秦慕有点黑线地自言自语:“卧槽……这就不行了,我这三成功力还没使出来呢……”    麒王无奈笑道:“若秦姑娘使出十成功力,人家姑娘还不得跳河自尽?”    秦慕白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啊,赶紧给她找个婆家。”    麒王只得拱手道:“遵命,夫人。”    秦慕不禁脸色微红。然而这句夫人,却戳中了她心里的痛。恐怕这辈子,她是没那个好命光明正大地受这一声夫人了。她一旦醒血,再和他在一起便会害死他。就算她俩没有这道阻碍,单凭她是草民他是皇子,他们就基本没有未来可言。放纵着自己霸占了他一次,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热恋中的男人。希望将来无论自己身在何方,忆起今日昨夜来,仍是最甜的一段情怀。亦希望,能刻在他心里重重的一笔,日后他若闲暇时记起她来,也同她一样,满心都是甜如蜜糖般的回忆。    眼前的麒王,风度翩然,秀美清俊,那噙满爱意的目光正灼灼地望着她,单纯清澈得似乎毫无心机谋算一般。    秦慕忽然涌上一个想法,也许是冲动,也许是一丝希望,或者说,是奢望……她缓缓将手覆在他手上,温柔的拉着,眼睛看着那双修长的手,喃喃地说:“这份大礼,殿下可还满意?”    麒王将她带进怀里,柔情似水道:“何止满意,几近疯狂。”    秦慕伏在他怀里,悄然问道:“既然如此……上次你说,时机到了,会告诉我一切,现在可以了吗?”    麒王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这件事来,不由得一怔。    自然,他们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可现如今事情依然发展到如此情况,他权衡着,思忖着……不,不能冒险,将将只差一步,只要待得她醒了血,一切皆可和盘托出。他们之间已然生情,不是阴谋设计,不是违心诱骗,这喜欢是真的,这浓情是真的,一路上的心疼,不舍,神魂颠倒也是真的……只要她慢慢情浓,自然醒血不必受苦,待到那时岂不更好……    他思量许久,慢慢拉开她,正色且认真地说:“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全盘告诉你,毫不隐瞒。但现下仍不是时候。”    秦慕心中升起一股失落。    他还是不肯说……无非是魁巳宿主而已……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失落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恼恨。她都把自己豁出去了,仍得不来他一句真话。熙王那句句白刃一般都话语针扎一般刺在心里,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来,轻声道:“好。”    麒王蹙眉,看着她:“秦慕,你,信我。”    秦慕垂下眼睫,笑容凝住:“走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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