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走后,她顾不得什么别的了,当即书信一封,叫贴身丫鬟送去秦府上。    信上说,府中及军中采买一事已有眉目,若要商谈,约秦少爷老地方见,若少爷不来,此事便作罢,且今日端木大夫上门看诊,有求于她,帮助退婚。她感念端木大夫妙手回春,若是秦公子无二话,她便出面替端木晨找官媒退了这婚事。    送完信,她洋洋得意地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她知道,即使是他不看在巨大收益的生意上,也会看在她约见了端木晨,又要挟他们退婚之事上,定会主动现身。    只要他能出面,她就有足够的办法将他留在自己身边。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去她们私会的老地方候着他了。    她病中这些日子,秦家手脚倒是麻利,将他们先前的私宅转手卖掉了,可这些事,哪里难得到她?银子,她又不缺,私下里找个下人偷偷买回来便是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信一送到秦遇手里,他便在府里炸了锅,再也坐不住了,捏着林芸香的信,急得在府里转圈圈。    此前芸香的信中无非是诉说相思之苦,他装病不出,也就不理不睬,想着过些时日,她冷了、淡了,这事便算完了。    可他低估了林芸香对他的一颗痴心,如今的信中,她提到的两点,无论哪一点都是他的死穴。    他爹秦双全两年多年之所以突发心悸之症陡然离世,就是因为家中生意出现危机。    他一去世,得生意场中几个老友帮衬着,他秦遇才艰难地撑过那段受人白眼、举步维艰的日子。    如今,两年多过去,生意顺畅些了,可前些年遭受的挫折太重,秦府表面上看起来仍旧光鲜,可内里却还没有完全缓过劲儿来。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去招惹林芸香。    当初与她交往的目的就是为了她能在生意上帮衬他,毕竟秦家势单力薄,虽说秦双全在这一二十来年苦心经营了些官场和生意场上的关系,可那些关系都是以金钱维系,他一走,很多关系便断了。    他秦遇一个年方不过二十的小伙子,要撑起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大家大业,不让他爹的心血付诸流水,还要想发扬光大,确实太难了。    所以当初林芸香一个暧昧的眼神撩过来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做出了决定。    林芸香于他而言,不同于端木晨,端木晨确实是他心中最牵挂的挚爱。也不同于胡秀丽,胡秀丽急于嫁给他,他是被算计的那一个,虽说胡家有些背景,但男人,没几个喜欢被女人算计牵着鼻子走的。    而对林芸香的感情,他是复杂的。    他之前不过将她当作与知府连通的一个桥梁。可二人一番接触下来,这林芸香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极为知冷知热,将他伺候得妥妥贴贴。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生意场中难免四处碰壁,受挫连连。每到这时,林芸香总能用她的身体、她的轻言细语、她知府三夫人的背景手段抚平他心中的愤慨和创伤。帮他一一答成所愿。    当一个失意的男人,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绝世美人,而这美人不图钱、不图财、不图和你长相厮守、不图你给她名份……就死心踏地的爱你、慰藉你、想你、牵挂你……还在生意上处处为你着想,处处明里暗里的帮你……如此深情,如此软玉温香的陪伴,有几个男人能低档得住?说自己对她毫无感情?    所以,当秦遇手持这样一封信时,他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他知道他也是喜欢林芸香的,或许算不上爱,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体贴懂事和温存妩媚。更喜欢她对自己鼎力的帮助。    若不是因为她是有夫之妇、若不是因为端木晨……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轻轻松松就将她抛开,其实,他也舍不得。    思忖再三,他不顾母亲的阻拦,执意出府去见他,他自我安慰道:我去见她,不过是为了不与晨儿分开,我绝不允许退婚!我要与林芸香了断,再不往来!    他虽说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应该与她了断,但一直到推门进去,他都心里没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得到。    林芸香则是个中老手了,面对这样一个情场受挫的男人,她知道激进不得,当他看到秦遇灰头土脸的走进房间里来,伸出纤纤素手堵住秦遇想说话的嘴。    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扬起最迷人的笑脸相迎,半句不提不问他之前缘何不见?缘何卖掉他们相会的宅子?也不让他开口说半句话,只是朝着他妩/媚的笑,就像他们之间并未生分,并未有长时间不见那样,自然而然地贴过来,轻轻地拥/着他。    不说委屈,只说相思。  这样一来,原本忐忑不安踏进宅院的秦遇放松下来,心中反倒觉得满满都是愧疚。    面对眼前这个不但没有半点责怪,反而比往常多了许多温/存和体贴的女人,他这些日子的苦闷和心烦意乱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出口,二话不说,便将她扛到了床/上,三两下解决了二人之间的衣饰阻隔,饿狼一样扑上去,把她吃干抹/尽。    两人都如干柴烈/火一般,一把火把两人燎得如痴如醉。林芸香也很会服侍他,直把这个憋了这么长时日的秦遇伺候得舒舒服服,自己也心满意足得很。    正所谓床下的事,床/上解决。这欲/望得到了宣泄,此前的不快更是不用再提,彼此都心知肚明,默契地不去提那些旁的,来影响他们二人此刻的缠/绵爱意。    端木晨三个字,秦遇不提,她也不提,心照不宣。    如今抓栏杆撕/床单的事也做了,再提起别的女人,都觉得不合适。而秦遇则更多了一层浅浅的愧疚在里面,愈加觉得眼前佳人难得,不可辜负。    他的承诺誓言在他的生意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当他看到只着薄纱,玲珑有致的身/躯在那层似若无物的轻纱下发出肉//欲的光芒时,她妩/媚的一笑,不必等她勾手指头,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所以,在他心里,对于眼下的端木晨,他打定了主意“拖”。    反正他不会退婚,也不会放弃。他该做的事他仍旧要去做,他自欺欺人地想,等到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他的晨儿自会明白他的苦心。而且以眼下晨儿的年纪,他不退婚,再拖个两年,她又还能嫁给谁呢?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再拖上两年,女人耗不起了,年岁一大,自然心气就没有那么高了。    当万贯家财在她面前一摆,一两个妾而已,她又还有什么气咽不下去的呢?    当主意一打定,又听到林芸香说起生意有了眉目,嘱咐他近几日等着杨盛青的召唤时,他刚疲//软的身体,又斗志昂扬,翻/身将这个娇俏倩兮的妖/女压/在身/下,频频发/动进/攻,直把她折腾得娇/喘吁/吁,二人大汗淋/漓,酣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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